“收回？我为什么要收回？！老子就是要骂他，一个没骨气的白痴，悄无声息的就死了，把别人当猴耍吗！？简直混蛋！”
“闭嘴！”
吴霜一个跨步冲到了古庭之主的面前，但是，还没等他有动作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头顶。
“有能耐跑，就tmd给我活下来啊，这算什么？一场空？这个蠢货！tmd……”
“我让你闭嘴！”吴霜大喊道，却挣脱不开古庭之主的手掌。
“你了解他吗？！你凭什么这么说他！？爷爷他——”
“凭什么？！凭什么？！”吴霜的话仿佛更加激怒原本就暴躁的古庭之主。
“老子tmd想骂他就骂他，他现在要是在这里，我恨不得打他一顿！凭什么——？”
吴霜突然觉得古庭之主的声调有些不太对，似乎……。
“就凭老子td像个傻子一样派人找了他10年！”
吴霜一下子怔住了，古庭之主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吴霜从他的指缝里望过去，看到了他连上满布在皱纹里的泪水。
古庭之主发现了吴霜的目光，手指平移，盖住了他的眼睛。
黑暗里，吴霜才发现，盖在自己头上的这双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吴霜的心和怒火一起沉了下去，夜瑟是这样，东方和他的老师也是，这位古庭之主也是一样，或许表达的方式不同，但都在怀念着同一个人。
爷爷……
吴霜没有动，安静的站在原地，任由那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半晌过去，那只手才重新拿开，吴霜睁开眼，古庭之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但是眼圈还是通红的。他侧过脸，“就说了我不想见他！快带着他滚吧！”
古庭之主的这位老爷子还是这么个火爆的脾气。
“那我就带他去天行健了。”老者说。他似乎真的只是打算带着吴霜来见这位古庭之主一面。
“恩！”古庭之主没好气的从鼻子里面哼出了一声。
“走吧。”老者对吴霜说。
吴霜看着古庭之主一声，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对着他鞠了一躬才跟着老者离开。
在吴霜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古庭之主在后面突然叫住了他。
“小子！”
吴霜回头，古庭之主正看着他。
“在古庭不用觉得低人一等。”
……
此时，乔老板正坐在一个布置素净的房间里喝着茶，在他对面沏茶的是一个容貌艳丽，却神色清冷的女子。
“你不用回去复命吗？”女子问，她不是很会沏茶，用着复杂的茶具，却只是简单的把热水倒进茶壶里，晃悠几下，再倒进两人的杯子里。
乔老板倒是不嫌弃她的茶艺，但面上还是一脸的不悦，“不是你硬把我拽过来的吗？”
“那些五行术士很危险，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少胳膊、少腿什么的。”女子自顾自的说道。
“这不是一目了然吗？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知道吧？”
“你很愿意逞强，我不放心。”女子平静的说。
“……”乔老板再说不出抱怨的话来，低头喝了一口茶，“切。”
“你以前告诉我的话，我都告诉莫茉了。还是你上次在莫云市提醒了我，多谢。”
“……恩。”乔老板懒洋洋的回答道。
“……”女子放下茶壶看着他，“你真的不去复命？”
“都在电话里跟他说过了，我还要再跑过去挨一次骂吗？”乔老板说。
“还在记仇吗？怎么说你也是那位大人唯一的弟子。”女子举起茶杯，轻轻的吹着。
女子的话让乔老板想起了心中最痛的一点，在10年前，他正值青春年华，本该被青春期的美少女们包围的时候，就是被他那个师父扔进荒无人烟的鼓捣苦修。
“我才不稀罕！一个独断专行，暴虐成性老头子！”
“是吗？”女子说，“我没怎么见过那位大人，暴躁如熊，却狡猾如狐，我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过。”
“哼！所以才更讨厌！”
……
一直到吴霜走出古庭，他都在想古庭之主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在这个原本应该最崇尚古境人的古庭，吴霜没想过古庭之主会这么说，是因为爷爷的原因在照顾他吗？
“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吧。”走在前面的老者忽然说。
“啊？好。”
老者绕过了天院的入口，向聚居区的方向走去。
“你在想他刚才说的话？”老者问。
“恩。”
“这样的话，他以前就经常说，世人和古境人并不是两种不同的人，也没有优劣、高低之分。古庭的一切他都再熟悉不过，关于古庭的过去他也记得最清楚。古境人，古庭……都是为了保护世人而存在的。”
“古庭是……为了保护世人而……存在的？”吴霜难以置信的看着老者。
老者没有停下脚步，慢慢的走着，慢慢解释给吴霜听。
“应该有人给你讲过天地锁引发的灾变的事吧，在天地锁降下之前，没有古境人和世人之分，只有生活在同一片天地的同类。在天地锁降下后，天地大变，天崩地裂，生灵涂炭，强大的武者为了保护身边的人，才选择拼命把力量往身体内压缩，为此牺牲者也不计其数。活下来的人，成了后来的古境人，而他最初的目的其实是想保护那些身边的世人罢了。因为，那些都是他们的亲人和伙伴啊。”
“是，这样吗？”吴霜脑海里原本已经形成的概念被推翻了，从他认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