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三皇子府。
木流意悠悠转醒。
床榻用的是上等木料,质地坚硬。所以睡起来相当的不舒服。
木流意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后腰,一只胳膊撑起身子不悦的看着不知何时醒来,正端坐在床上的楚辞。
“看什么看,还不服饰本王穿衣?”楚辞面无表情的说道。
也就只有在这里,他会收起那衣服病恹恹的状态。
窗外透进来些许晨辉照在他脸上,让那棱角分明的脸更添几分神秘。
是个帅气的男人。
木流意被这面容惊艳到了一瞬,可那一点感觉随即就被心中的不满给冲淡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本王穿衣。”楚辞又催促道。
呸,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木流意起身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了衣服,目光扫过一旁妆台铜镜中的自己不禁撅了噘嘴。
这脸长得也不差好吗,身材也是没的说,杨柳细腰,怎么还上不得床了?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木流意不做声,伸手去扶楚辞,力道故意大了些想让他也摔一下出口气。
楚辞果真没有防备,确实被拽得向前倒下去。
哎?这么容易?木流意清楚楚辞的功夫很强,一下就被拽倒了不应该啊。
她的确想错了。
木流意拽他的时候,也相当于把自己的胳膊给交了出去。楚辞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往身前一带直接把她当成了人肉垫。
“扑通!”
“哎呦!”木流意后脑一疼,幸好刚刚醒来头上还没插那么多的簪子。不然这一下没准那根簪子就扎进脑袋里让她一命呜呼了。
抬头看看,楚辞正骑在木流意的腰间,脊背挺得壁纸,一双眼眸冷冷的盯着她。
这姿势,太羞人了。
这身子太过柔弱,否则她怎么会被这么轻易带倒?可恶!
“你是故意的!”木流意怒道。
“你有资格说本王?你难道不是故意的?若本王真的体弱多病,这一下就被你要了命了。”楚辞言语冰冷的说道。
“我……”木流意干脆直说:“谁让你叫我睡脚踏,我昨天摔下第好几次,比这狠多了。”
楚辞默然不语,稳稳骑在木流意身上一动不动。
“你快起来!”木流意拍打着他的腿,见他不懂,又变拍为拧。
就要捏到他肉了,楚辞突然起身,让木流意抓了个空:“快服侍本王穿衣,别再搞什么小动作了!”
“这么大人了还要别人给你穿衣,当我是你妈么?”木流意小声道。
“我只当你是个下人。”这么小的声音他居然也听见了。
木流意暗骂一句狗耳朵,摸着脑袋,憋着满肚子的闷气,重新拿起衣服绕到楚辞的背后给他披上,又左右分别拿起手臂塞进袖子里。
又取了腰带给楚辞绕在腰间,系好环扣。
做完了这些,木流意双手恶狠狠掐在虚空比划了一下,以泄愤怒。
楚辞头也不回:“本王说了,不要耍什么花招,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后做什么吗?”
木流意更郁闷了,这三皇子,背后长眼了吗?
下人们给二人梳妆洗漱。
“启禀三皇子,外面有宫人来此告知皇上宣三皇子进宫。”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木流意心里咯噔一下,进宫面圣?今儿就要见到皇上了?不应该是过几天?
“知道了。下去吧,让宫人在外等着。”楚辞波澜不惊。
出门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副病态。
“奴才林志恩叩见三皇子殿下!”一个太监见三皇子到来,远远的就跪下了。
“起来吧。”三皇子有气无力的问道:“林公公可知道父皇宣我入宫所谓何事?”
“呦,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昨儿个让奴才出来的时候,皇上起色不错,应该不是坏事。”林志恩恭谨的回答道。
“嗯,有劳林公公了。左右无事,我们这便启程吧。”三皇子说道。
“是,皇上知道三皇子身子虚弱,特地让奴才准备了车驾,三皇子这边请。”
楚辞转头对木流意嘱咐道:“在府中等我。”
木流意表面乖巧的点头,心里却十分不高兴,还用特意嘱咐?怕我跑了不成?
“三皇子恕罪,方才奴才忘了说了。”林志恩突然回头对三皇子说道:“皇上特地交代,让皇子妃也一共入宫,今日便把敬茶的礼数做齐了。”
“今日?似乎不合祖宗规矩吧?”三皇子反问道。他不想让木流意进宫,因为宫中的事情他还没好好的嘱托过木流意,怕她生出什么乱子来。
“按规矩确实应该再过三日才该进宫敬茶。可三皇子不知,西域的使臣这几日到访,皇上明天开始就要忙着应付他们,怕抽不出时间来吃皇子妃的茶了。所以,嘿嘿嘿嘿~”
林志恩笑着答道。
楚辞无奈,既是君命,岂能不尊?只好点点头:“那你也一同上车吧。”
皇帝给三皇子准备的是平日里自己远行才用的马车,不仅外面看奢华无比,里面也是布置得极为舒适。
与寻常马车不同,宫里的能工巧强,还以弹片装在车轮上用于减震。
木流意看着巧妙的设计不仅惊叹,随是古人但也有智慧超群之辈啊。
“三皇子请上车~”林太监先把楚辞扶了上去。
“皇子妃……”接着林太监又想皇子妃伸出了手。
木流意做足了大家闺秀的样子,慢斯条理的把手送上,不想伸到一半,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