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的鲜血,就是灯油,而这一点火焰,则是依靠这种蕴藏了怨毒之力的少女血液,才能存在。
这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法门,这么一点绿豆大小的火焰散发出的邪气,比起弥漫了整个月亮的大圂涒逆五行真光还要邪恶污秽千万倍。甚至就连兰水心,这个精修逆五行真光,精通无数邪恶密咒的兰家老祖进入这个密室后,都被那一点火焰上冲天的邪气震得浑身直哆嗦。
站在密室的边缘,怔怔的向祭坛望了好久,兰水心的身体微微的哆嗦了一阵子,这才咬咬牙,犹如闺阁中的少女见到了剧毒蛇蝎一样,一小步一小步的,极其谨慎小心的向祭坛靠近。
距离祭坛还有七八尺远,兰水心已经停下了脚步。
他浑身战栗着看着这座由无数扭曲的细小白骨,用极其复杂的方式相互交错编织而成,表面浮现出无数怪异纹路的祭坛,浑身冒出了大量粘稠的冷汗。他死死的盯着祭坛,瞳孔已经缩成了针尖大小。
“那月面中的东西,或许,并不足以对付我。”
似乎是要说服自己,兰水心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团拳头大小的光晕。
“至圣法鼎的鼎心,已经被我拿到了三件。他们不可能启动法鼎对付我。”
“元陆世界的生灵,再强大也不过是凡人,他们根本不可能对付我。没有集中了整个世界气运的至圣法鼎,他们伤不了我一根头发,他们连我的皮毛都不能触动丝毫。”
“我……或许,是想得太多了。”
神色艰难的向白骨祭坛看了一阵子,兰水心缓慢的转过身,慢慢的向密室外退去。
但是他刚刚走了三步。白骨祭坛上那一点绿豆大小的火焰突然高涨。原本绿豆大小的体积,突兀的就膨胀到了数尺方圆,薄薄的一层火幕悬浮在祭坛上。一只森冷无情,眼皮呈血色。眼球惨白一片,透着万分邪异和狰狞的眼睛慢悠悠的从火幕中浮现出来。
悬浮在空中的几个少女齐齐嘶声惨嚎,她们断指上滴落的血液速度骤然增加,她们的精气神都混在血液中不断流逝,随之溜走的还有她们的阳寿。她们浑身剧痛无比,就好像有人在用针筒抽取她们的骨髓,那等难以形容的痛苦,让她们发出了人类所能想象的最凄厉、最惨厉的叫声。
点点鲜血落在火幕上。火幕就越发的清晰了许多,那颗眼珠也变得更加的立体。
一股冷风平地而起,兰水心的身体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他刚刚提起来的一只脚将应在那里,半天没有落下。过了许久,他才缓慢的转过身,向那火幕中的眼球深深的稽首行了一礼。
“前辈。”
兰水心很是恭谨的向那眼球问候了一声。
眼球冷漠的盯着兰水心,一道无形的精神波动狠狠的轰进了兰水心的识海,一个飘忽不定、阴恻恻带着万分残忍的声音在他的识海中悄然响起。
“既然来了,怎么也不招呼一声?这么着急走。是害怕我么?”
兰水心浑身冷汗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干笑了几声,急忙摇头。
“前辈说笑了。晚辈只是突然想起,这里的灯油不够了,想要去挑选一些上品的灯油备用而已。”
几个少女悬浮在半空中,她们依旧在凄厉的惨嚎挣扎着。兰水心所谓的灯油,就是她们。这些少女全都出身三大至圣世家,都是上古三大至圣的嫡系后裔,她们血统尊贵,修为也着实强横,小小年纪。却都一步踏入了神魂境的境界,假以时日都能进入三圣殿接受最顶级的栽培。
但是至圣法门内乱突生。原本的天之骄女被兰水心偷偷掳来此地,变成了这一团怪异火光的‘灯油’。
“噢?是这样么?那么。你就没别的事情给我说说?”
“比如说……你在月面的事情,成了么?听说你挑选了一批得意的精英族人潜了过去,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想必已经成功了吧?他们留在月面的宝贝,到底是什么物件?”
兰水心张了张嘴,他沉默了一阵,然后掏出了兰云的本命元神牌和那块通讯玉符,乖乖的将他们放在了祭坛上。他唉声叹气的,老老实实的将这些日子他根本无法联系上兰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火幕中的眼珠微微转了装,惨白色的眼球内闪过一抹邪戾的凶光。
‘嗤嗤’笑了几声,眼球血色的眼皮缓缓的合上。眼皮上几条扭曲的怪异符文悄然闪现,然后逐渐的隐去。眼球又缓缓睁开眼睛,一道强劲无匹的精神波动再次蛮横的闯入了兰水心的识海。
“我们,按规矩来?”
兰水心的脸蛋抽搐了一下,他堆起满脸的笑容,急忙向火幕中的眼球连连称是。
伸手向虚空一抓,一柄用黑色石头磨制而成,造型凶猛狰狞犹如巨兽獠牙的短刀被兰水心握在了手中。黑漆漆的短刀上密布着斑驳的血痕,隐隐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很显然,这是一柄屠戮无数的凶器。
咬咬牙,兰水心举起短刀,向自己的身体狠狠的切割了下去。
他在两条大腿上,分别切下了一条肌肉,剁下了自己四根脚趾。
两条手臂,同样分别切下了一条肌肉,同时也剁下了四根手指。
他咬着牙,用这并不是很锋利的短刀,艰难的切开了自己的肚皮。他用法力禁锢了自己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没有让伤口流出一滴儿鲜血。面色狰狞的兰水心握紧了短刀,将自己的五脏,连带心脏在内,分别切了一半下来,然后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