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殷血歌一眼,万邪骨王冷声笑了笑:“这种憋屈的事情,习惯了就好!”
习惯就好?殷血歌从万邪骨王的这句话里面听出了浓浓的嘲讽,极度的无奈,以悲凉的习以为常。强横如他,居然会说,这种事情习惯了就好,要承受多少打击,遭遇多少不平,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无知晚辈!”站在远处山坡上的僵尸帝皇讥嘲的笑了几声,倨傲的昂起了头。三枚霞光萦绕的玉玺在他身边盘旋飞舞,他很是骄傲的低声说道:“真正的强者,力可破天,只要有足够的力量,横行天下又有何妨?什么不公,什么委屈,一拳轰破就是,说什么习惯了就好?”
殷血歌眉头一挑,周身血炎大盛。
万邪骨王的眼眶中鬼火一阵闪烁不定,他沙哑的冷笑了几声,转身就朝邙山鬼府的入口走去。
“尔等继续追杀,尽力不要让这些仙门**逃开。其他人随本王来,狙杀侵入本宗道场的一干名门正派的无知妄人!”万邪骨王怒火冲天的咆哮着:“让他们知道,邪骨道不是他们随意欺凌的弱者,邙山鬼府,也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向前行走了好几步,万邪骨王突然回过头,向殷血歌怪笑了一声。
“血歌殿下,你母亲早几天前就已经到了,她正带领下属,狙杀那些正道门人哩。”
殷血歌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背后本命蝠翼骤然一阵扇动,惊呼一声后,他带起一道血光向邙山鬼府冲去。乌木和殷血歌一众下属急忙跟了上去,血鹦鹉手舞足蹈的站在殷血歌头顶,兴奋之极的咆哮着。
“冲,冲,冲;杀,杀,杀!把那些名门正派的什么玩意儿都给宰了。鸟爷最烦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了,修道的牛鼻子,修佛的老秃驴,就没有一个是好人!”
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血鹦鹉很笃定的点了点头:“鸟爷记得很清楚,他们没一个好人,是不是啊?幽泉丫头?喂,我说,我问你呢?”
脚下踏着一片薄薄的黑色水运,幽泉紧随在殷血歌身后。听到血鹦鹉很不客气的呵斥声,幽泉歪着脑袋琢磨了一阵,深邃的眸子向血鹦鹉扫了一眼,然后红唇微微一扁,有点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带着一道恶风,带着依旧鲜血淋漓的双手,殷血歌纵身跳下了邙山鬼府的入口。浓郁的幽冥气息和黄泉鬼气扑面而来。大片乌云被阴风卷着,化为可怕的黑色云旋就在殷血歌身体四周急速的盘旋。
到处都是被打得粉碎的骨架子,到处都是幽魂被佛光净化后留下的淡淡黑烟,到处都传来阴魂们惊恐的窃窃私语。邙山鬼府的阴魂数量太多,哪怕金佛寺的僧人们组成的降魔大阵击杀了数以百万计的阴魂,依旧有数不胜数的亡魂、阴鬼藏在黑暗中低声的轻语着。
看着殷血歌带着一道恶风向着下方笔直的降落,那些阴鬼顿时惊呼了起来。
“他去找死么?那些秃驴好可怕!”
“不怕死的小家伙,他能对付那些凶神恶煞?”
“刚才死了这么多邪骨道的上仙,他居然敢主动找上门去送死?”
一重又一重阴云鬼气从殷血歌身边掠过,他向下疾飞了小半个时辰,前方一片淡黄色的幽光传来,沉闷的雷鸣声和无数鬼怪的尖叫声宛如潮水一样翻滚而来。
突破最后一重阴云,殷血歌已经来到了邙山鬼府第十二重的幽冥黄泉前。
金佛寺僧人组成的降魔大阵放出道道佛光,十几颗罗汉舍利在空中组成了一个硕大的卍字佛印,不断放出一片片金霞扫荡邪云,震慑得无数的邪骨道修士和恶鬼戾魄不敢靠近。
四面八方乌云中,影影倬倬起码有数千万的阴魂若隐若现,更有数不清的邪骨道**藏身其中,不时飞出几道黯淡的剑光和有气无力的阴雷攻击金佛寺的降魔大阵。但是在佛光的照耀下,这些剑光刚刚飞出乌云的庇护就被佛光烧成灰烬,那些阴雷更是连响声都没一个就悄然泯灭。
在金佛寺降魔大阵的震慑下,四周邪骨道的**甚至只能借助乌云的掩护,远远的藏在十几里外咋呼,没有一个人敢冲到大阵前方正面挑战。
数千名来自九大仙门的**趾高气扬的驾驭着剑光,绕着金佛寺的大阵一圈圈的盘旋着。他们不时发出轰然嘲笑声,讥嘲邪骨道**的胆怯和无能。他们在凌空飞舞的时候,也组成了或者三才,或者四象,或者五行等各种小型阵法,唯恐邪骨道的**突袭。
摆明了这些仙门**就是在防范邪骨道**的干扰,唯恐他们去阻扰五大仙族的行动。
在邙山鬼府绵延百里的宫殿群中,数千名五大仙族的族人坐在一页硕大无朋的青色书页上,所有人的法力融贯为一体,正不断输入这书页中。
这张周身被银色的星光缠绕,上面密密麻麻有着无数蝌蚪仙文蠕动,看上去玄而又玄不可名状的书页不断喷出一片片青色霞光,沉闷的轰击在邙山鬼府核心部位的一座白骨宝塔上。
九名邪骨道的金丹长强者带着千多名邪骨道的门人,正盘坐在白骨宝塔的基座上,苦苦的支撑着一座光芒越发黯淡的鬼道阵法,艰难得抵挡着五大仙族的进攻。
书页放出的青色霞光中蕴藏了无数拳头大小的蝌蚪仙文,白骨塔外的鬼道阵法被那蝌蚪仙文一撞,立刻有大片云烟生出,可以看到无数的扭曲幽冥鬼文被蝌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