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闻言一惊,显然没料到柳绫罗竟然攀上了誉王,但她又有些将信将疑,她扯了扯唇角,“柳绫罗,你莫要诓我!你能是誉王的人?誉王是怎样儿的人物,会要你这样儿的人?”
“哼,你不信,尽管去问问便知了。看
说着,柳绫罗就抬了抬下巴,一副傲然的模样。
她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就让夏夫人有些心中打鼓了。
柳绫罗就算再如何,应该也是不敢拿这种事儿开玩笑的。但是,夏夫人又很是不服的,她辛辛苦苦地养大的夏霏,如今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可凭什么柳绫罗就能得了贵人欢喜?
还要成为什么王爷的侧妃!若是换成旁人,可能看不上一个当妾的。但是,夏夫人这种出身,能够成为皇家的妾室,那可比成为臣子的妻还要来的光荣的。
如今,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了。
“胡说!你以为我会信你么?不过是想骗我放过你罢了。来人,莫要叫她诓骗了,给我打,往死里打。”夏夫人只觉得一股子邪火就涌了上来。她实在是看不惯柳绫罗这副傲然的模样的,凭什么她就得让步了?
到时,她把人打了,尽管认个错就是,只当自己不知其身份就好。她可是听说了,誉王殿下可是脾气最好的。而且,如今柳绫罗还不是没过门,她如何算也是柳绫罗的长辈,她一个长辈教训晚辈,誉王殿下若是真为了个还没曾入门的妾室为难她,到时传扬出去了,不过是徒增了人的笑料罢了!
夏夫人也不是个傻的,如今她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想要好好儿教训一番柳绫罗。
而且,誉王殿下以后是要回番地的,在京中也待不来太长时间的。
既然如此,那今后也是为难不到她的头上来的。
那她就把这口气给出了,她可是受不了柳绫罗这副翘起尾巴上天的模样了。
随着夏夫人的一声令下,几个丫鬟就摁住了柳绫罗,抬手就是一顿撕扯。
柳绫罗实在没想到,她把宿心临搬出来,居然没有震慑住夏夫人,反而遭了一顿毒打。
那些个丫鬟也没手下留情,直把她给撕扯得衣服都破了,头上的金簪都掉落了下来,头发歪歪斜斜地散了下来,整个人显得甚是狼狈不堪,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对方居然还抓破了她的脸蛋。
要知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莫过于脸了。
如今脸都破了,柳绫罗就恼怒了,就跟个疯婆子一样,与那些个丫鬟打成了一团。夏莲向来帮忙,却也叫夏夫人的人给扣下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了。
待得夏宏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连忙赶了上来,“夫人,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放开人!”
“我干什么?我当然是给咱们女儿出气啊!”夏夫人唾了他一口,“你个没用的,什么都做不成,自然是要我这个当娘的给她找公道了。”
夏宏抹了把脸,倒是也不在意,他只急忙道:“你先放开她们!都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好儿说,你这是要闹出人命了!而且,再如何,有什么话,慢慢说就是,何必闹成这样儿!你听到没有,我让你们松开!”
夏宏见说出不通,只自己亲自上前去拉开几个丫鬟。
柳绫罗如今满面都是血迹,她抹了把脸,疼得龇牙咧嘴,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灰尘,衣襟都给扯破了,更是蓬头垢面,头发乱糟糟的如同鸡窝,她爬了起来,就想冲着夏夫人扑去,却被夏宏给拉住,“绫罗,绫罗,你冷静点儿。都是一家人,有什么……”
“够了,谁跟你是一家人?”柳绫罗一听就来火,她回身指着一身粗布麻衣的夏莲,就恼怒地道:“若是你真的把我们当成你的亲人,你们现在对我娘做了什么,对我有做了什么?你们这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成什么亲人,别说出这种事儿让人觉得发笑了!我告诉你,从今儿个起,我们就没了你这样儿的亲人了!娘,我们走!”
柳绫罗推开了凑上来的夏宏,就一把拉起了地上的夏莲,气冲冲地就要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她冷冷地觑了眼夏夫人,“今儿个的事,我给记下了。来日,这番侮辱,我一定要双倍奋还给你。哼!”
说着,她就大跨步地带着夏莲离开。
那几个丫鬟也连忙跟了上去,再也不敢停留,身上或多或少也挂了彩。
夏宏望着快步离开的夏莲和柳绫罗,一时真是什么都不好说了。他望了眼抬起下巴的夏夫人,想了想,只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这到底是想闹出什么来?如今这结果你可满意了?”
夏夫人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满意?我怎么可能满意?你若是真心疼你姐姐,你侄女儿,你尽管跟上去啊!我家霏儿叫她们害惨了,我这些可不及她们当初做的十分之一。而且,她们如今可都是祸身,你若是不怕惹祸上身,你尽管去跟着就是了,我可不想落得个跟柳国公府一般的下场!”
夏夫人这话说了许多次了,而夏宏显然没有足够的魄力,他瑟缩了下,也不敢真的跟上前去。但为了彰显自己一家之主的权威,还是挺了挺胸口,“左右,左右这也是不对的。下次,你莫要再如此任性行事了。”
夏夫人已经是懒得理会他了,她从来就不把夏宏放在眼里,这会儿更是如此,只转身就往回走了。
而这厢,夏莲随着柳绫罗离开了夏家,上了回暂住的院落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