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绫罗这违心话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看
“现在,只要您认清楚了他们的真面目,女儿就松了口气了。”柳绫罗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
“誉王殿下,到底是有什么法子?”柳敬存现在提起了兴致,扬眉看来,着急地问道。
“誉王殿下让您攀咬敏王府,把一切的罪责都推给柳凌落。您只要紧咬您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构陷的,到时誉王殿下,自然是有办法帮衬您的。”柳绫罗缓缓地道。
“攀咬阿落和敏王府?”柳敬存愣了愣。
“对,这一切本来就是他们做的。您根本就是无辜的啊!您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到时自然有人给您洗清冤屈,您只要说清楚就可。而且,您可能不知道,柳凌落跟突厥的王子来往甚密。据说,突厥的伊格诺王子甚是喜欢她,甚至送了她突厥的狼牙手链,他们是以前在安榆就认识的,想必这事宸王也不会不知晓。而辛娜公主更是对宸王倾心已久,听说,这次突厥向圣上递交了议和书,其中跟宸王夫妇可不是毫无干系的!这些牵扯到一起,您难道还不明白吗?通敌叛国的,根本就不是您,而是宸王夫妇!”柳绫罗缓缓的道出真相。
柳绫罗因着并不了解时事,这些都是从宿心临口中得知的,但这并不妨碍柳敬更深层次地理解。
那也就是说,穆凌落从一开始就是把他们当成靶子,吸引走了德文帝的注意力,这样一来,德文帝反而不会去深究他们与突厥的关系了。
柳敬存光是想想,就觉得愤慨。
“这些人……”
“所以,爹,您只要按照誉王殿下的话去做,肯定是不会有事的。我是您的女儿,难道还会害了您吗?”柳绫罗握住了柳敬存的手,“我还等着您和娘出来,到时我们再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呢!”
柳敬存闻言,脸色稍稍缓和了些,眼底满是坚毅,“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你就给誉王殿下传个话,我会按照吩咐行事的。觐见圣上时,我绝不会让宸王夫妇讨了好去。”
他显然已经是没有退路可走了。
穆凌落他们既然这样做了,那他也只能迎面而上了。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站在敏王府和太子的对立面了。既然誉王殿下及时地抛了橄榄枝来,他也就抓住了这个机会了。
他不甘心的,他有他的宏图伟志,他做了那么多,为的是什么,不过是想成为立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权臣。既然誉王宿心临有心想夺一夺,他已经跟敏王府撕破了脸,那他就干脆拥护宿心临了。
宿心临虽然背景不如宿云鹤,但胜在他的头脑和权谋都比宿云鹤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凭借这点,或许他说不定真的能够逆袭成功!
柳绫罗见柳敬存识相,也省了她费更多的唇舌功夫了,顿时就略略地松了口气。
这样真是再好不过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告知殿下这个消息。”柳绫罗笑着道。“爹爹,您在牢里可得保重身体了。”
“嗯,你去吧!不过,你娘和你祖母她们都在女牢,你若是得空,也去瞅瞅她们吧!”柳敬存心里稍缓,就难得想起了女牢里的夏莲跟柳老夫人了。
他现在既然想要柳绫罗帮他,自然也会给些小恩小惠,比如,关心夏莲。
“是。我正要去呢!”柳绫罗遮掩了眸底的厌烦,颔首应道。
告别了柳敬存,柳绫罗这才收了脸上的笑意,眸底的憎厌和烦躁一览无遗,她拍了拍手,以手绢擦了擦手,冷声道:“真是蠢货。我随随便便说点什么,都给信了!我真是期待了,若是到时他知道了真相,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对我虚伪的笑!”
柳绫罗早已看透了柳敬存,在她看来,他们对她都是虚伪的,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故而,她害起他们来,也是毫不手软的。
不过,想到要去看夏莲,她拍了拍脸,把眼底的烦厌都给遮挡住了,扬起了笑脸,慢慢地朝着女牢而去。
她准备了两份食盒,一份给了柳敬存,剩下的自然是给女牢的柳老夫人和夏莲的。
她们倒是也没想到出了穆凌落,柳绫罗竟然也会来,特别是柳老夫人,自从柳绫罗去了张家,她是甚少把她记挂在心上的。
倒是夏莲,她一收以往的装疯卖傻,连忙迎了上来,左右望了望,隔着栏杆握住了柳绫罗的手,低声道:“绫罗,你来这里干什么?张家若是知道了,到时免不得说你一顿的。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也帮不上忙的,还凑上来做什么?到时叫别人撞破了,牵连了你如何是好?”
柳绫罗眯了眯眼,心底却丝毫都没因为夏莲的话语而浮起暖意,相反的,她心中满是讥讽,总觉得夏莲根本不是关心她,而是伪善。
“没事的,娘,我在外头听说了家里的事。我也没旁的本事,只能给你们送送糕点,牢里清苦,你们先用着。至于张家,您不必担心啦,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柳绫罗招呼丫鬟把糕点端上来,其实她也不是很想分给牢里其他人,但架不住二房的人都是脸皮厚的,都上前来抓了糕点。
柳绫罗左右瞟了瞟,有些好奇地挑眉:“怎么……没看到三叔一家?”
按理说,这都是祸连全家的,牢里却根本就不见三房的人,如何不叫她觉得惊异的。
夏莲垂着眼眸,回道:“你三叔他们有先见之明,早早就分家了。现在还是在等圣上裁决,一旦祸连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