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生几人便不再犹豫。出来马家之后,立刻兵分两路。何煜回去找人询问其他失踪者是否有接触过药丸之类的物品。沈辞三人则赶往马莲莲所说的位置。
一边走着,关宁宁有些好奇地问道:“师姐,你刚刚那盒子里装的真的是真实之蛊吗?”
沈辞笑道:“那可是金蛊教的宝贝,我怎么可能会有。不过是从后山抓到的一只鬼眼蝶的幼虫。”
“哦。”关宁宁点点头,崇拜地说道,“师姐你刚刚好厉害哦!一下子就看出来那个马莲莲有问题!”
沈辞说道:“也是凑巧那个给马莲莲药丸的人与我有些相似,所以马莲莲看到我的时候才会有些异样。”
付云生说道:“那个与你长相相似的大娘会是你认识的人吗?你们家有这样的亲戚吗?”
沈辞摇摇头,想起了至今不知去向的母亲:“我从小酒和母亲相依为命,从没听说过有其他的亲人。”即使是上辈子,多活了几岁,也依然没有碰见过一个亲人。
“修士中有的是改换容貌的办法,马莲莲看见的人不一定用的就是她本来的面目。”沈辞说道。
“嗯。”付云生说道,“可能那个什么大娘根本就是个男人假扮的!”
“有这个可能。”沈辞点点头,随即冷笑道,“不过,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是一男一女!”
付云生目光一凛:“你心里是有了什么猜测吗?”
沈辞玩味地笑道:“师兄你还记得吗?孙远第一次见到我时,就是把我错认成了别人。”
付云生略一思揣,摇摇头:“不可能,那个是堂堂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跟邪修有关系。”
沈辞嘴角一挑,冷冷地说道:“是不是她,等我们抓着了就知道了。”
付云生的浓眉便皱了起来,打开葫芦喝了口酒,不再说话了。
关宁宁听着两人对话,一脸茫然地问道:“你们在说的是谁?”
付云生一言不发,沈辞便解释道:“没什么,还只是猜测而已。”
“哦。”关宁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看沈辞和付云生之间的气氛不太对,识趣地不再问了。
三人说话的功夫,很快便到了马莲莲说的地方。
绣坊对面的巷子口。
长街清冷,小巷里一片昏暗,这夜半时分更是没什么人。
只有桥头的地方支着个小小的夜宵摊子,透着光亮。有个老头在摊子上卖馄饨、面条。
三人上前打听了一下,这老头睁着双眼睛,将沈辞看了又看,还真的想起来那位“大娘”。
“那娘子挺俊的。又是最近才来这儿卖绢花的,所以小老儿还有点印象。喏,大概就是站在那块儿地方吧。”
老头儿的话证实了马莲莲所言非虚,但怎么才能抓住人,却仍是没有头绪。
关宁宁叹了口气:“这大晚上的,就算那个邪修真的下午时在这里,现在也肯定不在这儿了。没想到这趟出来,会碰上这么难缠的事情。也不知要去哪儿找这邪修。”
沈辞听了她这话却是脑中灵光一闪:“不!可以找!”
“嗯?”关宁宁奇道,“怎么找?”
沈辞掏出块素白的帕子来,笑着说道:“用它!”
关宁宁更加莫名其妙。
沈辞却拉着她又回到了马大庚家。
马大庚和张氏正对着马莲莲一顿好打。看到沈辞三人去而复返,不由被唬了一跳。
等沈辞叫他们拿出马兰兰经常使用或者接触的东西来时,关宁宁才反应了过来:“哦,我明白了,我们没见过那个邪修,不好找他,但是可以找马兰兰!她才刚刚下午失踪,也许还能找回了!”
马大庚一听这话,连忙急匆匆地回打铁铺子,拿回了马兰兰常用的两把铁锤。张氏又从家里堆的破铜烂铁里挑出了几样这两日马兰兰正在修补的东西。
看着两把手臂粗的铁锤,关宁宁有些惊讶地多看了两眼。
马大庚便讪讪地说道:“我家兰兰虽然是个女娃娃,但从小就力气大,如今铺子里的话有不少都是她帮着我做的。”
沈辞拿出那条手帕,斜着在中间打了个结,又对着手帕使了个法术。那帕子便缓缓扇着两边的布料,如蝴蝶一般飞到了铁锤等的上面,似在细嗅、寻找上面的气味。
停顿了一会儿后,手帕蝴蝶便继续扇着翅膀往外飞去。
沈辞和关宁宁对视了一眼,都感到了振奋。
三人跟着手帕蝴蝶而去,一路竟又回到了绣坊对面的巷子口!
可惜,一到了这里,手帕蝴蝶便不停下来不动弹了。
“唉。”沈辞叹了口气,“看来,马兰兰吃了药丸走到了这里之后便被那邪修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遮掩了气息。”
好在这条街上,有个客栈的二楼房间倒是不错,在那里能清楚地看到巷口这里的情景。
是夜,沈辞三人便没有回执剑堂的驻处,投宿在这家客栈中。
翌日,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虽然依然笼罩着失踪虐杀案的疑云,但老百姓的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临近赶集的日子,街上的人流比起昨日要热闹了一些。十里八乡的乡亲父老,早早地进了镇子摆摊吆喝,或是购置自己所需的物品。
沈辞三人守了一上午,也没发现马莲莲所说的长得很像沈辞的大娘。
关宁宁不由有些发愁:“那个大娘是不是今天不来了?还是马莲莲根本就是乱说的呢?”
沈辞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今天不来倒是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