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烟起先并不明白我的用意,见我什么事情都不忘捎带她一份,不禁不乐意的别嘴。
可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她最终还是答应跟着我一起进入密林。
正是下午两点。
但密林中,却鬼气森森。几只站在树枝头,呱呱乱叫的乌鸦不停扑棱的翅膀。偏偏这时候一阵阵冷风不合时宜的吹来。直吹得人心头一阵发虚,后背脊梁骨直犯凉。
白苏烟一路上都紧紧拽着我的胳膊。好似我的那条胳膊能够救她的命一样。五根指甲牢牢的掐在我的手臂上。
不仅如此,她还在我身边不停的炸炸呼呼。一会儿把一截烂掉的树枝看成一条蛇。一会儿又说树后面有个人正拿着眼睛盯着她。弄得我也跟着一下接着一下的心惊肉跳。
我暗说,这样下去。恐怕不等到遇到危险,就早已被表姐给吓死了。
我说,“你,好说歹说,也是我雷一斌的老姐,至少得给我拿出点魄力来。”
可这对我表姐来说已然是难上加难了。虽然我醒来的时候,她扬言一个劲的说自己要随时随地在荒岛上保护。可实际上,反过来还差不多。表姐的胆子很小。我记得上大学的那会子,他寝室里有蟑螂,还特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足足坐了两个小时地铁。
虽说这片密林是怪瘆人的。但也不至于让人吓到如此地步。
我踩着陈年堆积的落叶,一边用木棍打草惊蛇,一边向前缓缓推进。
我一双眼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两样东西上。一样是水源,另一样便是食物。
越是往岛屿的西南角走,树林中的水气变得越来越多。水是生命之源,水气越多的地方意味着食物来源也越多。
我抬起头,看了一下太阳的方位,冲着表姐说,“老姐,咱们等会去那个方向。”
白苏烟一看眼前密密麻麻的一片,顿时连连摇头。
她一个劲的拽着我的胳膊,指着那个方位附近一颗大树之下,说那个树下有一只眼。
一听这个理由,我差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表姐也是真逗。不想去明说也就算了,居然编出这么个俨然扯淡的理由来。
可白苏烟顿时恼了,“一斌,老姐是认真的。”
我说,“你就别逗了,这树林里哪来的眼睛。”
白苏烟接下来的话显得更加夸张。拿出一双手不停的在半空中比划,“一斌,老姐可没看错,那只眼可有一个鸡蛋那么大。”
我心说一只眼有鸡蛋那么大,那还了得。可就在我准备好好的窃笑一番的片刻。我听到了从那颗老姐刚才指向棵树后,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声音。
我不由暗叹,我的乖乖还真有。
定睛一看,我发现那棵树下混杂的草木中,居然真有一只红黄色的眼。
“那是什么!”一时间我心里拿不定主意。
表姐此刻问我,为了不让表姐加剧心头的恐惧,我说,“应该是野猪之类的东西吧”
说完,我紧张的扭头,立刻对表姐低声说,“咱们赶紧往后退。”
可偏偏这时,表姐一脚踏空,身子一扭啊一声向后一个趔趄。
把表姐扶起来,可就在这时。那只眼显然是发现了我们,树丛下的动静越来越大。突然一个庞然大物蹿到了我和白苏烟面前。
对于野生动植物,我并非门外汉。我一眼瞧出,这家伙就是所谓的短吻鳄。
我在泰国的时候,曾经认识过不少养鳄鱼的友人。他们说短吻鳄是鳄鱼中性情最为凶猛的一类。
如今碰上了,我只得暗呼倒霉。
我心说都怪我自己刚才找食物心切,忘记了一个道理,越是植物多的地方,动物也随之增加。当然也不乏这些凶猛的野兽。
白苏烟显然也看到了鳄鱼,吓得她三魂不见七魄。
我对白苏烟说,老姐,你先镇定点。
我深知一个道理,越是遇到这种情况,越是不能轻举妄动。越是要冷静下心去想出应对的措施。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可即便如此,我也找不出恰如其分的策略。
反倒是那条短吻鳄。此刻并不是打算猛扑过来,而是绕着我们周围不停的试探着。
白苏烟急了。不停的扭头问我,它想干嘛?
与此同时,她死死搂着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换做平时,白苏烟富有弹性的su胸贴在我的后背上,已经让我惊喜万分。但如今我身子里的血液几乎凝固。
我并没有告诉表姐问题的答案。鳄鱼捕食都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并不是一上来就疯狂撕咬。而是先将猎物逐一分解开来,之后将唾液中的毒素注射到物体中。等到物体中了神经毒后,渐渐麻痹。最终直至奄奄一息。再上来五马分尸。而这一捕食过程通常叫做鳄鱼凌迟。
说话间,那条鳄鱼很快窜了过来,拦住了我们的退路。
我和表姐背靠着独岛西南角的方位。见情况越来越不妙,我赶紧拔出别在腰间的那把用铝板磨成的小刀。
我和白苏烟尽量和鳄鱼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之前在泰国和那些养鳄人交谈过之后,我多少知道些对付鳄鱼的办法。
我一双眼睛紧盯着鳄鱼的两只昏黄的眼珠子。之后头也不回,冲着白苏烟小声说,“表姐你赶紧走。”
可这时候白苏烟偏偏跟我耍起了性子,她说我不走,她也不走。
无可奈何,我只好护住表姐,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那只短吻鳄。不论是动物还是人。都是越先出手,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