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柳如熙的身后,摆弄了几下那些带子之后,柳如熙的身体得到了自由。
男人示意柳如熙用匕首划破自己的皮肤放血,男人在看见柳如熙的手腕处那些伤口后,他发出了一声冷笑:“你跟那个女孩在天明净瓶搞的小动作,我都知道,只要血灵珠没有将她的病治好,你们就不要想着从这里离开。”
柳如熙无视掉男人对他说的话,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他的皮肤,那一瞬间,他的眼前就只剩下了鲜红的颜『色』。
在柳如熙划破自己皮肤的那一刻,男人也翻下腰来将口袋中放着的水果刀拿了出来。
他伸手翻开盖在那人身上的被子,男人用匕首划破了那人的手掌,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流落在瓷碗中,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世界上就只剩下了血『液』滴落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只碗都已经被血『液』给盛满。
男人看了看柳如熙手中的那只碗,又看了下自己手里的碗,让他把自己手中的碗递给柳如熙,又从柳如熙的手上接过另一碗血。
他把柳如熙的血倒进早就准备好的『奶』瓶里面,红『色』的『液』体被装在『奶』瓶里面,显得格外的奇怪。
男人俯下身将躺在床上的人扶了起来,床上的人闭着眼睛,一张脸看起来毫无生气,若有似无的黑气缠绕在那人的脸上。
男人将『奶』瓶凑到那人的嘴边停下,他用眼神示意柳如熙在同一时间喝下血『液』。
男人把『奶』/嘴塞到那人的嘴里,紧接着他把『奶』瓶倾斜,那人无意识地开始吮/吸起来,柳如熙和那人在同一时间喝下了对方的血『液』。
透明『奶』瓶中的血『液』已经全部流进了那人的身体中,柳如熙手中握着的瓷碗也空了,就在此时,突然间,一阵白光出现在了柳如熙的眼前,那是一颗白『色』的珠子,珠子散发着耀眼的白光,它朝柳如熙的脸飘去,珠子在柳如熙的眼前停下。
原本通体亮白的珠子,在一瞬间就变成了恐怖的血红『色』,柳如熙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发疼,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捂住胸口。
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啃咬着他的心脏,痛不欲生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柳如熙的眼前就只剩下了一片红『色』,他握着瓷碗的手一松,瓷碗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床上那人突然间睁开眼睛,他伸出自己的双手,向天花板抓去。
血灵珠在那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以一种无人能及的速度贴近了那人的胸口,它穿透了衣服跟皮肤,进入到了那人的心脏。
男人看着那人胸前的衣服,衣服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破损,他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边坐在椅子上的林雪在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之后,想要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朝这边走来,可是没有用,在柳如熙跟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她尝试过使用无底袋中的血『液』变成冰匕首划破这一圈又一圈的带子,柳如熙的血『液』被她捏造成了锋利无比的红『色』匕首,林雪握着匕首,想要割断那些令人讨厌的带子,可是她握着匕首,割向那些带子,尝试过了二十几次之后都没有任何用处。
蓝水冰花这门武功能够将任何的『液』体变成冰的状态,并且捏造成任何的形状,可林雪万万没有想到,用血『液』变成的冰匕首在遇到这条带子的时候,居然会失效。
她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很担心那个男人会对柳如熙做出不好的事情来。
林雪坐在这个位置,可以依稀听到男人跟柳如熙说话的声音,即使他已经练习了蓝水冰花这门武功,听力也因为内力的增长变好了不少,可让她感到无可奈何的是,这个房间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坐在这个位子,都没办法听清楚那头他们说话的声音。
林雪弄出来的冰物不会太快地融化,她握着令人冷到骨髓的冰匕首,咬着牙,看着柳如熙消失的方向。
柳如熙跟那个男人向前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往左手边拐了过去。
林雪虽然听不清楚他们说话的声音和那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一种不祥的预感向林雪席卷而来,她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床上那人的双手无力的垂落在他的身侧,浅蓝『色』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某处,那人的眼神变得十分呆滞,男人抱紧了他的腰,忍不住喊了一声:“爸——”
楚秦没有想到的事,自己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叫出这个字,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在此时此刻,他如同一个小孩一般,害怕自己的父亲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柳如熙只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某种非常重要的东西,他眼前看到的就只剩下了一片令人烦躁的鲜红『色』,之前那种疼痛感,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经历了。
他现在只觉得非常累,柳如熙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林雪坐在椅子上喊道:“楚秦,你把柳如熙怎么了?说话啊,快跟我说话啊!柳如熙!柳如熙!……”
也不知道林雪喊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变得很疼,可她依然叫着柳如熙的名字。
林雪被人绑在椅子上面无法动弹,无底袋里面又没有装有她经常使用的符纸。
她绝望了。
楚秦看着父亲的脸,这才过了多久?他的父亲就老成了这个样子。
那人的眼神依旧空洞,但他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不知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