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回到家中,刚刚进入院内就看见怜儿忙慌慌的走出来。
刘瑞皱了皱眉问道:“怜儿!出什么事了?”
怜儿急得快哭了,看到刘瑞才算找到了主心骨:“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快去看看吧,家主他...快不行了。”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自己的父亲虽然身体弱,可是一直都还算健康,怎么会突然病倒?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父亲的房间,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满头白发的老父亲和一直守在旁边的九公。
九公看见刘瑞进来了,轻声的在刘慎的耳边喊:“主公,主公!公子回来了。”
只听刘慎用虚弱的声音“嗯”了一声,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对九公说:“张九,我要和瑞儿谈谈心,你先出去。”
九公擦了擦眼泪说道:“好,主公保重身体,你会好起来的。”
九公出去后,刘瑞看看来到床边坐下。轻声的说道:“爹!瑞儿回来了!”
老爷子听到儿子的声音,使劲的点了点头,虚弱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刘慎睁开眼睛,看着儿子脸上那悲伤中带着疑惑的表情。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吧!你们一直都以为我没事,三年前就发病了!一直硬撑着,没告诉你们。本想等你在历练一段时间,没想到我这身子不争气,撑不住了!”
听到父亲的化,刘瑞的眼泪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忍不住,把头别过去,不让父亲看到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刘慎看着别过头的儿子,咧嘴一笑:“从你记事起,我就没见你哭过。从未流过泪的儿子为自己流泪了,这一生过得还不错。”
刘瑞擦干眼泪,抓着父亲的手说:“好了!爹,别说这种话,你会好起来的。”
刘慎把手抬起来,轻轻的摆了摆:“憋糊弄我,也别糊弄你自己了。这世上哪有不死之人?你和连璧,我都不担心,只是瑜儿和瑛儿。我欠他们太多了,他们也是你的弟弟妹妹,你要好好照顾他们。”
刘瑞已经泣不成声,只是使劲的点头。
刘慎看着哭泣的儿子说:“以后你就是家主了!你年轻,精力旺盛。你也聪明,手段也强。不过有事情多问问九公,有个老人在旁边总是好的。”
刘瑞哽咽着说:“父亲放心,瑞儿一定会管好刘家,一定不会让父亲蒙羞。”
这时刘慎看了看案上的茶壶说道:“瑞儿,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
刘瑞赶忙答道:“诶!好,爹你等着;我这就去。”
其实倒水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刘瑞端着水杯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已经闭上双眼,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唯一的不同就是胸口停止了起伏。
刘瑞呆呆的立在那里,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
门外的九公见刘瑞这么久不出来,便见来看。正好看到刘慎已经失去了呼吸,他转过头看着刘瑞。
只见刘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甚至有些呆滞,脸上挂满了泪水。他慢慢的转过身,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九公立即喊他:“长公子!”
刘瑞没有理他,就径直走出房间,来到庭院内靠墙蹲下。
九公连忙追了出来,他来到刘瑞面前,小心的问道:“长公子,你没事吧?”
刘瑞猛的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眼神恢复了神采,他看了一眼九公。
九公担心的问道:“长公子,还撑得住吗?”
刘瑞点了点头:“我没事,九公!”
九公说道:“那就好,现在你是主心骨,只要你不乱了方寸,刘家就倒不了。”
刘瑞依旧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九公,你去安排父亲的葬礼。出殡那天,家里所有的要道必须要有人把守。任何环节出了问题就是你的责任。”
九公点了点头:“我明白,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刘瑞:“葬礼的时候,父亲的故交座位在灵堂外最前面,之后是朝中各级官员。最后才是各大世家家主或使者。一定不能出差错,不能让人觉得我们刘家眼高于顶,傲气凌人。”
九公正色道:“长公子放心,我明白。”
刘瑞闭上眼睛说道:“你去安排吧!”
九公走后,刘瑞的腿软了,他扶着墙蹲下。眼睛又看向父亲的房间,终于再也忍不住,把头埋下失声痛哭起来。
......
“江南大儒郑徽先生拜祭,送挽联:天下大事公可属,江南遗民爱不忘。”
随着话音响起,叫到名字的人都进来烧祭文。以祭奠这位老司空。
“幽州牧陈皇叔派使者拜祭,送挽联:国事方殷敬逝长者,明德之后必有达人。”
......
“南阳大儒蔡志遣弟子拜祭,送挽联:谤积秋山,志吞江海;下开百劫,世负斯人。”
......
“丞相高晟拜祭,送挽联:“忧国如家,二千余年贤圣在;出师未捷,八千里中大星沉。”
每一个上前拜祭的人都由刘瑞带着林瑶、刘牧等晚辈回礼。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陛下到!”
在场的人都一惊,急忙跪下喊道:“参见陛下。”
陈庆眼角含着泪,轻声的说:“诸位爱卿平身吧!朕今日只是来送老师的学生,仅此而已。”
说完,走到刘慎的灵位前。深深的作揖鞠躬,行了一个大礼。
起身后,他转身对刘瑞说道:“爱卿啊!老司空一生公忠体国,如今他走了,朕这心里...”说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