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飒的骑兵迅猛无比,一夜之间便到达天水,兵临城下。
长安相府,夏启一直关注着前线战报,彻夜未眠。
此时,一个人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夏启面前。
夏启头也不抬,随口说道:“伯文,慌慌张张的做甚?出什么事了?”
来人正是孟奢,他喘着气说道:“丞相,韩陆之子韩飒率领五万精锐急行军,昨日今早已经到了天水了,这是樊茂将军送来的六百里加急。”
说着拿出一张帛纸,递给夏启,夏启接过帛纸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阴沉,身上的杀气也越浓。
良久之后,身上的杀气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失算了!”
孟奢急忙说道:“丞相,目下只有你能稳住局面了。”
夏启思索了一下:“我一走,长安必有宵小闹事,怎么办?”
孟奢想了想,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低声道:“杀鸡儆猴!”
夏启问道:“杀谁?”
孟奢说道:“三月前,丞相宴会上,被丞相记下的人,一个不留。”
夏启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有的人不会被吓住。”
孟奢说道:“那就由在下和夏江共同镇守长安,长安留兵马三万,以防万一。”
夏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明日早朝出征。”
第二天早朝,夏启将十几名官员及其家眷绑到了嘉德殿前,让百官站在一旁观看。
只见夏启说道:“韩陆判国,罪不容赦,本相今日要亲征韩陆,而这些人,据查,都与韩陆通过信,本相上表天子,以叛国罪论处,夷三族!”
说完,不等百官说完,大手一挥,刽子手手上的大斧直接砍下。
一时间又是人头滚滚,将在场一些胆小的官员吓得瑟瑟发抖。
夏启走到张森面前问道:“大司农,你怕吗?”
张森说道:“回丞相,属下不怕。”
夏启眉头一皱:“哦?为何不怕?”
张森说道:“丞相杀的乃是叛国之逆贼,不会乱杀忠臣。”
夏启瞬间哈哈大笑,说道:“说的好,本相绝不会乱杀忠臣。”
说完不顾百官的目光,自顾自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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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城
樊茂这几日可谓是心力交瘁,丝毫不敢懈怠,生怕一松懈,韩飒的大军就猛扑上来,将自己脚下这座城池吞噬。
韩飒兵临城下数日,也并没有贸然进攻,手下这五万人,虽说有三万是外族奴隶,根本无需疼惜,可是也不是拿来挥霍浪费做无用功的。
不止如此,韩陆的步兵还没有消息传来,安定的援军随时会驰援天水,只要他们合兵天水,那韩飒就只有被剿灭的份。
而自己被剿灭,就算韩陆的大军打下了安定,面对的也是来自长安、天水还有南边的武都三方兵力的打击。
因此,这几日出了一些小打小闹的试探,韩飒并未发起强攻,他在等着安定那边开战的消息传来。
这时,从远处过每一个传令兵上前说道:“将军,主公大军已行至安定两百里处。”
韩飒思索了一下,问道:“你来此用了多久?”
传令兵:“禀将军,一天一夜。”
韩飒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大军里安定不足一百五十里了。”
说着他思索了一下,传令道:“传令全军休息,明日清晨开始强攻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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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进攻的号角吹响,无论是守军还是韩飒的大军做好了准备。
这可把樊稠看傻了,他从来了见过还有骑兵排列队形的,要知道骑兵机动姓强,打起仗来,就是乱冲乱撞,根本不可能像步兵那样,能够以阵型进攻敌军的。
“杀!”韩飒冷冷的说道,现在在他的眼中,面前的樊茂和他的三万西凉兵于死人无异。
三万的西秦骑兵冲了出来,速度快的惊人,更重要的是,队形居然没有乱!
樊茂眼中充满了凝重,沉声喝道:“弓弩手,放箭!”
弓弩手出列,搭箭射击,如蝗虫的箭雨杀向奔驰的骑兵,骑兵们做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动作,他们从马背上取出一块盾牌,将密密麻麻的箭雨挡住了。
马的身上因为披了厚重的铠甲,很少有箭能够射中它们。只有很少的骑兵被射倒了,但很快就有后面的骑兵补了上来。
这时,将台上的韩飒拿起令旗一挥,所有骑兵全部下马,拿起盾牌,转眼间便成为了攻城的步兵。
他们一手拿着盾牌举过头顶,一手提着排梯,顶着城头撒落的箭雨,向着天水城极速推进着。
樊茂望着城下的士兵,对副将说道:“你带三千骑兵与城门,待到敌军靠近城门时开门杀出。”
副将立即答道:“诺!”
过了不一会儿,敌军已经距离城门不足十丈距离。
副将翻身上马喊道:“开门,杀出去!”
看到城门打开,冲到近前的攻城士族愣了愣,刚刚回过神来,头颅便飞了出去。
紧接着,靠近城门的攻城士卒阵型一下就被冲散了。
不过马上又有新的士卒补上来,堵住了骑兵们的去路,副将看到前路被堵,准备折返回城,回过头却刚好看见城门关闭。
副将这才明白,自己这三千人被樊茂抛弃了,樊茂牺牲了三千骑兵,为城门的固防争取了时间。
副将心若死灰,看着眼前如潮水般的敌军,大喊道:“杀!”
时候身先士卒的杀了过去,投入了这由人构成的汪洋之中。
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