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新跪在下方始终不曾出声,柳氏见她没有回嘴,清了清嗓子,“今日花灯节,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曹继安拦住如菲,此人手中居然持有绣如菲小字的手帕,当众宣称如菲心系与他!”
如菲听到这里,恰到好处的又开始抹眼泪,仿佛自己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三房吴氏大惊,“曹继安怎会有如菲的帕子?怕是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吧?”
柳氏冷哼了一声,“误会?这恐怕不是误会这么简单的,而是陷害。”说完手指向了宛新,“就是她陷害如菲被曹继安盯上,宛新,你回府以来,我带你尽心尽力,就连严家的这门婚事,也是考虑你和你爹相聚不久便要分开才让如菲代你嫁去。你以为我舍得我的女儿这么快就离府吗?而你,不懂我得一片苦心,对不让你嫁入严府怀恨在心,使计令你嫡妹陷入如此尴尬的局面。”
“嫡母如此的好口才,不去街上说书,真是浪费了。”半天没有出声的沈宛新,柔柔的开了口。
“你,你还不知悔改,我们沈府怎么除了你这么个不孝女。你娘不虽已不在,我也有权利代替你娘好好地管教你一番!”柳氏见沈宛新面不改色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嫡母,且慢。你说我对如菲心存妒忌,伺机报复。敢问嫡母,有何证据证明如菲是被我陷害的?”
“是你,你嫁不进去严府便记恨于我。是你串通了曹继安加害我,是你模仿我的绣工绣制了我的手帕。”沈如菲想到自己和严谨非的婚事出现了如此大的阻扰,气的尖叫起来。
“呵。”沈宛新冷笑一声,“嫡妹、嫡母红口白牙的咬定是我陷害了如菲,我方才回京才几日,期间除了上学便是参加考试。最近都在为大哥回府之事忙碌,许久未曾踏出府门一步。我怎会认识曹继安?还与他串通加害你。曹继安这个名字我是今日第一次听说,更不谈到认识他。如嫡母不信可写个帖子,邀曹继安来府与我对峙!”
“都说你跟他串通,对峙也是你跟他串通好的!”沈如菲杏目圆睁,居高临下的指着沈宛新。
“看来今日无论我怎么说,嫡母都是要定我的罪了。”
吴氏这时颤颤的开口道,“姐姐,此事非同小觑,如果就这么草率的定案传了出去,恐怕会伤及我们沈家水运的声誉。”
无论官商,每个家族最怕的就是内院丑事传播至外,一个家族连家事都管不好,可谈来做好生意、管理好国家?
姜氏此时也开口,“我早就这么说,姐姐反而把老爷不进你门的事情牵扯进去。如今三姐也开口了,姐姐恐不会也说老爷对三房依然偏心了吧。宛新,不要跪了快起来。”要知道吴氏本是柳氏的陪嫁丫鬟,在柳氏怀孕之计才进了沈老爷房,柳氏知道的时候吴氏已经怀有身孕,无奈之下只得把她抬为姨娘。柳氏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可以说是她的痛处。如今在大庭广众下被姜氏这么赤裸裸的戳破,当下脸色变黑了一度。
“三娘、四娘都提出了异议,女儿敢问嫡母,此事可有人证物证?若无人证物证便对女儿做如此的事,女儿就算告到御前也要为自己讨还公道!”宛新并没有理会姜氏,依然在厅中跪的笔挺。
“人证?物证?既然你要死得瞑目,我就成全了你。”柳氏扭头看向沈子舒和沈宛琪,“你二人把今日所见一五一十的讲出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突然被点名的俩人战战兢兢的起身,看看柳氏,开始讲述今天的事,从离府前沈如菲和沈宛新的对话,一直到沈如菲在街上捂着脸哭着跑回来。
沈宛新跪在地上细细的听着二人的讲述,“两位妹妹,你们只是看到曹继安拿着沈如菲的帕子,说如菲心系与他,而且如菲在花灯节的街上与曹继安发生了一些口角,并未看到其他。你们可否看到我出现在现场?”
沈宛琪和沈子舒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既然两位妹妹没有看到我,那就是没有人证。现在我们来说物证,方才嫡妹说,是我模仿了你的绣工伪造了你的手帕,这个物证可在?也就是你的手帕可在?”
沈如菲哼了一声,“手帕在那曹继安手中,明知故问。”
“既然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就说我是嫁祸之人,嫡母这是欺负我只身一人无人照应么?”沈宛新厉声说道。
柳氏起身走到宛新面前,俯视着她,“证据是么?来人,去到听竹苑给我搜,有没有什么证据在。”
画眉带着两个婆子一溜烟的往听竹苑跑去,柳氏和沈如菲一脸胜券在握的姿态坐在椅子上,“宛新,待会你父亲回来了,我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禀告给你父亲,你不用担心我滥用家法。你这种陷害嫡妹,辱没沈家之人,我看老爷怎么处置你。”
不多时画眉回到前厅,脸色不慎太好,走到柳氏身边,耳语起来。柳氏听完,当下脸色一变。狠毒的目光投向沈宛新,沈宛新的脸上露出淡漠的笑容,“敢问,画眉带婆子去了我的院子可曾搜到了什么?”
“哼,定是你把东西藏了起来。”
“嫡妹说的这话可有失偏颇,我从外面刚回来,才进沈府大门,便被扣押至此,哪有时间去藏什么东西。倒是嫡妹,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在我房里,如今却找寻不到?”沈宛新闭上双眼,叹了口气。
“那就是你的丫鬟把东西藏起来了。”
“我的丫鬟被你娘押送至柴房,如何藏东西?”
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