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第二日的白天,宛新便让白芷跟随自己来到市集。这里有不少摆摊算命的摊位,很多摊位已经开始有了上门的顾客,而只有一个摊位,可以用门庭冷落来形容。
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双脚搭在摊位上。脸上盖着一个折扇,已经发出了香甜的鼾声。摊位旁边竖着一个招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玄廷算卦。看来就是这里了,宛新落座在摊位前的凳子上,默不作声的看着依然呼呼大睡的假道士。站在一旁的白芷忍不住的轻咳一声,鼾声如雷的玄廷道士,终于醒了过来。打了一个哈欠,又伸了一个懒腰后方才看到一直看着他笑靥如花的宛新。方才如梦初醒般,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果真是一个绝色美女坐在他的摊位前。玄廷激动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起身后,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小姐,可是要算命?”
白芷看到玄廷丢人的模样不禁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宛新瞥了白芷一眼,柔声说道,“是的,我是来算卦,不知这位道长,可否为我算上一挂?”
玄廷当下开心的说不上话,他自小便喜欢美女,可是自己村子最美的便是花音,他跟花音可是说是青梅竹马。可那花音不过到了城里做了丫鬟后,便不在理他。他以为这辈子跟花音也不会再有交集,未曾想,花音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沈家的姨娘,还找上他,让他帮忙。如今又一个比花音美上百倍的美女来找他算卦,这老天终于听到他的心里话了。
“当然没有问题,不准不要钱,不知道这位小姐想要算什么呢?”玄廷目不转睛的看着宛新,心中不由得赞叹,怎么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如果这样的女子能够当他的老婆该有多少。
宛新虽然不知道玄廷脑子中想些什么,但是也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不大舒服,从此人的眼神中,宛新便能确定,他定是一个假冒的道士,且好色。一个人只要有弱点便能攻破,尤其这个人的弱点还是女人。
“道长,是这样,我家最近有个姨娘,天天作威作福,说我的屋子妨碍她,便把我院中的所有植物都砍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玄廷听完宛新的话,有点不解,“那小姐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我这个姨娘,什么时候才能收敛自己的行为。”说完,宛新便拖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假道士。
玄廷听罢,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上了一算,口中念念有词道,“小姐不用担心,经过我的推算,你的这个姨娘已经不会有多少好日子了。”
“哦?道长说的可是真话?”宛新的手指慢慢的划过手腕上的玉镯,低着头说道。
“定是真话,我看小姐家中黑烟笼罩,如果小姐请我去做一场法事,便可以立即见效。”已经有几日没有开张的玄廷道士,迫不及待的想做成这桩生意。尤其他看到宛新手上那个价值不菲的玉镯,判定宛新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宛新的沉默不语令玄廷等的有些焦急,额头上已经冒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但他也不便催促宛新思考,生怕多说一句,令宛新生厌,那这到手的鸭子岂不是飞了。
宛新更是沉得住气,一言不发的继续把弄着自己的镯子,令人才不透她在想些什么。玄廷等的心急,便伸手扯开了衣领,可以让自己透透气。宛新敏锐的目光扑捉到了玄廷脖子上的挂坠,突然她莞尔一笑道,“我怎知你是不是个骗子,你可为谁做过什么样的法事?说来与我听听。”
玄廷见事情有成的希望,瞬间眉开眼笑,拍着胸脯道,“这点小姐尽管放心,我做过的法事无数,就拿前阵子来说,京城的沈家水运你可知道?你肯定知道,这京城谁不知沈家水运?这沈家的五姨太太,如今怀了孩子,经常感觉自己身体不适。我前去一看,你才怎么着?原来是那沈家嫡女院子中的竹子导致,如今竹子一砍,五姨太太无药自愈。”
宛新见玄廷这么大喇喇的便把自家的事情讲了出来,不由得啼笑皆非,就连旁边站着的白芷都忍不住噗嗤一声。“小姐,你这是笑什么?”
“你这道士真是可笑,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白芷忍不住要说出宛新的身份。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道长可以帮我做法事。”宛新打断了白芷,现在他还不想让假道士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还需要假道士进入自己的圈套。
“这位小姐说的在理,只要钱给到位,无论你是谁,就算你是宫里的娘娘,这法事我也做的了。”玄廷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是什么都敢说,反正宫里的娘娘也是听不到,如果真的能有人把他请进宫,那他这辈子算是飞黄腾达了。
“我有一事不明,为何这沈家五姨太太会找到你呢?这边这么多卦摊。”宛新说完这话,从袖口中掏出了一锭银子,在手上颠了颠。玄廷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可以说是双眼放光,一直嗜赌如命的他如今已经欠下了不少银子,前阵子从花音那里得到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他正想办法如何能再从花音的手中捞点银子,没想到,财神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这,当然是贫道的法力高深。”玄廷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宛新手中的银子,并没有说出他跟花音曾经相识的事。
“我看不止是这样吧,道长跟沈家的五姨奶奶不是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一对么?”宛新平静的说道。
玄廷听到宛新的话瞬间脸色一变,“你是谁,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