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这会儿很是头疼,因为已经把电脑搬到书房工作的艾米丽无意中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歌里面那句,这就是波多黎各的做法( do )是什么意思?你又不是波多黎各人。”
杨杰听到这个问题汗都快下来了,娘嘞,他咋知道啊,真当他自己写的啊,特么的别的穿越众怎么没人问这个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往卡尔那个骚浪货身上推,于是,脑子里编排了一会儿以后装作漫不经心的的回答道:“还不是听卡尔那个大嘴巴说的,他经常在局里吹他碰到的波多黎各妹子多么火辣多么热情,写歌的时候就直接写进去了,其实我哪去过那地方。”
“哦,你真不该相信那个大嘴巴,我有次去局里找你的时候还听他吹过兔国妹子多么火辣呢。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去过兔国。”
杨杰听着艾米丽那略带吐槽的话暗自松了口气,更是打定主意以后不管谁问都往卡尔身上推,反正他吹过的牛逼太多,自己早忘了。
安下心来认真做事的两人都没太留意时间的流逝,直到楼下有人敲门他们才发现天色已经昏暗。
两人一起下了楼,艾米丽去开门,杨杰很自觉的去厨房准备做饭。结果刚把菜拿出来就听到艾米丽叫他,走到前厅一看,却是私人律师肯·伯蒂(ie)和他的儿子米勒·伯蒂(ie)。
说起来,肯虽然算是他们家的私人律师,但更多的时候是为老头老太太服务,尤其是老太太因为要打理农场和家族企业,跟肯打交道的时间最多;他自己其实对肯和他儿子米勒都不是特别熟悉。肯一年跟杨杰也见不了几次,如果这次不是被老太太拉着去兔国处理后续的赔偿事项,他今年还不知道什么能跟杨杰见上一面。至于米勒,杨杰在杰瑞的记忆里翻遍了也就是几年前见过两面,还都是擦肩而过,连寒暄都几乎没有,当然,这跟杰瑞那死宅性子也有关系。
杨杰跟二人分别握手后落座,之所以不是拥抱而只是握手,是因为父子二人那一身精致、整洁的西装,领带系得端端正正,袖口是带着象牙白的袖扣;此刻再看俩人哪怕坐在沙发上都挺得笔直的腰杆,一身家居服的杨杰也只能稍微坐直点儿。
“肯,今天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儿嘛?米勒,好久不见。”
对于美国人来说,这么不提前打电话直接贸然上门,其实是不大礼貌的,哪怕是私人律师也一样,所以杨杰才会有这么一问。
“抱歉,这次贸然上门,其实来之前我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回,我这边时间又比较紧,所以就直接过来了,再次抱歉。”
肯说到这儿还微微欠身以示歉意,然后从包里掏出张支票放到桌上接着说道:“这是兔国那边的赔偿款,一共7万美金,是按照兔国法律最高标准赔偿的,前几天是兔国的新年假期,所以赔偿款的处理慢了一点,今天才电汇过来,我扣除佣金后给你送过来。”
杨杰也没在意,他差点都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毕竟不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总有种做梦的感觉,老忘。而且,他原本也没指望赔多少钱,说实话,能够在春节期间就拿到赔偿款还是这么高的额度,应该是他这个老外的身份和那几位曾经到过他病房的领导共同发力的结果。至于肯说的扣除佣金,那当然是正常的,律师不就是靠佣金活着嘛。
“其实这次过来,还有件私事麻烦你,我想推荐米勒为你工作,希望你能给他一个面试的机会。”
杨杰听到这番话的第一反应就是骂街!我去你大爷的,说好的美国人18岁以后就靠自己的呢?说好的美国人不靠关系不靠父母的呢?这米勒今年都32了,比自己还大五岁呢,这不就被老爸带着出来找工作来了,直接走后门拿到面试机会了。是啊,人老爹都带着到你面前了难道还不给人面试机会?或者说看在肯为老杨家服务了三十年,这会儿还刚给你争取了几万美金赔偿的面子上,你好意思不稍微优先考虑下?
杨杰之所以对这事儿反应这么大,完全是因为他可被这个破事儿坑惨了。前世的时候,他老爹不知道从哪本书上还是电视上就看到了这个,立刻奉为宝典立志学习美国先进经验,愣是让刚去读大学的杨杰自己去挣生活费,说帮着交个学费就不错了,人美国的连学费都是自己挣。
可想而知,一个刚离开家来到一座陌生城市的农村孩子,当初得有多悲催,会找毛线的勤工俭学工作啊。刚进去就是军训,一天下来累得跟狗似的,哪儿还有心思和时间找兼职?要不是临出门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给偷偷塞了点钱,他估计是大学里面第一个饿晕在操场上的。
杨杰直到工作以后,都死死的记着那两个月白水、凉菜就馒头的感觉。为啥是两个月?这不废话嘛,找工作不要时间?找到工作不也得先上满一个月再拖个半个月再给点血汗钱?
一想到这儿,杨杰嘴里就有点泛酸,实在是那时候的记忆太深刻了。然后一脸幽怨的看着面前这对父子。
肯被杨杰那一脸幽怨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按道理,杨杰不管怎么样也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啊。只是个面试而已,如果不合适,拒绝就是了,这一脸幽怨的,难道是因为自己争取的兔国赔偿太少了还是怎么的?他可一点没觉着自己帮儿子争取面试机会有什么不对的。
其实在美国,帮子女争取工作机会或者利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