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锦儿。”
太子熊吕人影未到,声音已经大老远地飘了进来。
穿得一身极致的花哨。
头上的束冠竟然还换成一块镶有龙纹的玉佩。
樊霓依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哟,丑八怪,你还没死呢?”
太子熊吕走了进来,见若敖束锦摔倒在地,心疼地扶起了若敖束锦,拍着她屁股上的灰尘,还不忘奚落了樊霓依一句。
樊霓依既不行礼也不说话,起身就要离去。
碰上这么一个瘟神,她的毛细孔每个都在充斥着不爽。
“别走啊,来都来了,一起喝杯酒叙叙旧吧。”
太子熊吕竟然一手拉着若敖束锦,一手过来抓樊霓依的手,眼里和嘴里的话,都是那般的不可理喻。
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地位,言谈举止,哪里还有半点过去那个太子熊吕的模样?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行告辞。”樊霓依用力地甩掉太子熊吕的手,就像是要撇开一块狗皮膏药。
“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我抓起来。”
太子熊吕朝赵氏勤喊了声,扶着若敖束锦坐了下来,站在她背后,两个拳头,突然在若敖束锦的肩膀上敲打了起来,还边问:“怎么样,我的好锦儿,最近是不是肩膀又发酸了?告诉你别总坐着看书写字的,落下这病根,多不好受。不过,还好有我心疼着呢。”
见若敖束锦没有搭话,太子熊吕侧脸去看她的表情,笑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丑八怪惹你的?对,一定是她。”
太子熊吕没等若敖束锦说是还是不是,上前就是给了樊霓依一个巴掌,又带踹了一脚,大骂道:“你这丑八怪,竟然连我的锦儿都敢欺负,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樊霓依莫名其妙地就挨了打,挥舞着双手上前就要去撕扯太子熊吕,被赵氏勤给拦了下来。
“太子,你怎么总是无缘无故地就打人呢?咱两不是说好了,今后不要轻易就打骂别人,都是爹生娘养的,你怎么就不心疼人呢。”
见若敖束锦在责怪自己,太子熊吕竟像一个犯错的孩子,突然低眉垂眼地哄道:“好啦,我的好锦儿,我听你的便是,大不了以后不打这个丑八怪了。
走吧,我好久没有听你弹唱了,想你都想发疯了,你有没有想我呢?”
太子熊吕说完就抱着若敖束锦朝屋里走。
樊霓依从若敖束锦的眼神里看到了和赵氏勤眼里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叫无奈,还有恨。
这不久的刚才才跟若敖束锦提醒过,赵氏勤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缠绵,而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还得在门外候着。
如今,这一幕又上演了。
看着若敖束锦眼里的哀怨,还有求天不应唤地不灵的挫败感。
樊霓依看得是火冒金星,推开赵氏勤跑到太子熊吕身后,一下子就抓住太子熊吕的头发,使劲地往地上一扯,太子熊吕疼得后仰了下,整个人都摔倒在地,若敖束锦的身子也跟着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诶哟诶哟,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太子熊吕突然推开若敖束锦,张开双手和双腿,像倒翻的乌龟一般,四脚朝天地挥动着。
“不好,太子的病情又发作了。”
若敖束锦说了句,蹲下身来将太子熊吕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像在哄婴儿睡觉。
太子熊吕突然安静了下来,闭着双眼一个大拇指含在嘴里,不断地吮吸着。
“他这是怎么了?”
樊霓依蹲下身子,看着若敖束锦怀里的太子熊吕,心生纳闷。
刚才还一副耀武扬威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只病猫,乖巧的病猫。
“他一旦受到惊吓,神经就会错乱,随后就会进入半疯状态。这下可如何是好?没有个一天一夜他是好不了的。”
若敖束锦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美目忍不住投向了赵氏勤。
赵氏勤别过脸去,双手垂立在大腿外侧,可以看见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已经陷入肉里。
“一天一夜啊?”樊霓依见若敖束锦和赵氏勤两人的不自然,火上加油道:“没事,他一直把你当心肝宝贝,这下好了,这一天一夜他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再也没有人和你争风吃醋了。”
“你说什么呢!”若敖束锦着急地想解释点什么,说:“他都这样了,哪里还会做什么?”
若敖束锦本意是想说太子熊吕一旦进入半疯状态的话,只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乖乖地躺着睡觉,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别的事。
可是,在樊霓依这里,她明明听清楚了,却还要曲解着意思说:“嗯,这个样子是不会做什么事,看他像个孩子一直吃手指头,这夜里要是想吃奶的话,你还得给找个奶妈吗?还是你自己来?”
樊霓依的话,在若敖束锦和赵氏勤这里听来,都是跟刀扎的疼。
赵氏勤忍不住回头和若敖束锦对望了下,想说什么,刚翕动了嘴唇,又无声地合上。
“你别再说了。”若敖束锦压低着声音对樊霓依说了句。
樊霓依却是要彻底将这把火给拱旺了。
依旧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心态,将太子熊吕原本含在嘴里的大拇指一下子给拉了出来。
但见太子熊吕果然哭闹了起来,双腿在地上挣扎着哭喊:“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若敖束锦气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