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把刚才从沈千山身上拿下来的绳子系在了顾淮安的腰上,说实话,沈千山刚才出来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很不好了,不知道顾淮安是不是能在坚持到极限的这段时间里,找到有关于王妃的消息,他下奶也实在是担心,毕竟这么个地方,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顾嫱躲在屏风的后面,眼睛虽然依旧酸涩难忍,但是起码已经能看清楚东西了,面前的这个病歪歪的年轻人,虽然根本就没有半点能够感知外面时间的工具,却能准确的感受到,什么时候,那些人会走进这个地方来,让自己早一些躲好。
顾嫱心里没底,就是因为知道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的人是顾临江的人,所以更是担心来到这里送饭的那些人,会是一些武功高强的,耳力好的人,不可能听不见屋子里除了这个年轻人之外还有别人。
不过顾嫱还是准备赌一把。
只是自己能够逃出去的最好,也是最安全的办法了,若是败露了,怕是连这个年轻人都要拖下水了。
顾嫱听见了外面的人走进房间的脚步声,赶紧屏住呼吸。
“我家主人让我们传话,让你最好识相一点,若是再不老实把真想说出来的话,怕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我本就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你现在这样说,我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辩驳,若是你家主子一定认为我是你们说的那个人,我也没有办法。”
顾嫱在屏风后面,屏住呼吸的听着外面人的对话,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她的脑子里倒是有跟多别的念头了。
就比方说,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究竟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那两个人一看就是说不过年轻人,也不想在和他做口舌之争,放下自己手中的饭菜,转身离开,两个人才刚刚离开,年轻人就绕到了屏风后面,“姑娘,他们已经走了,你偷偷地跟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我想应该很快就能离开了。”
“公子,我在确认一遍,你真的不准备让我帮你出去找人吗?”
顾嫱还是不太理解,就算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不会武功,身体虚弱,也不至于让自己出去传个信也不需要吧?好歹也能让她的亲人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地,能够来救他啊。
年轻人摇了摇头,“个或者女官员有错中复杂,在下实在是不方便和姑娘一一说出来,多谢姑娘好意了,姑娘一路小心吧。”
顾嫱见他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不过面前的这个人的眉眼,总是会让自己觉得熟悉,说不定,他就和自己身边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这两个下人也不算太笨,知道用湿布捂住自己的口鼻,这样一来,在穿过外面的重重树林的时候,就能少吸进不少的瘴气,说来也奇怪,明明这外面那么浓重的瘴气,为什么方才自己呆着的地方,竟然没有半点呢?
因为没有任何的防护,顾嫱有不懂得如何长时间的闭气,不敢跟丢了前面的两个人,所以顾嫱索性什么都不顾了,跟着两个人,一路走出了树林,好不容易到了没有瘴气的地方,才撑着路边的树,大口大口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