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草民偶尔多出来溜达溜达,早上比较清爽,多走两步路,说不定心情也会好一些,刚好碰上了皇上前来送南齐的使臣,便驻足,稍微看了一会儿。”
“这南齐的使臣到是和驸马一样,有个早睡的习惯,若是睡觉得时候被打扰了,心情应该还是挺不好的吧?”沈仲白有意无意的提起了这件事情,确实,他曾经打扰过这位南齐,使臣的休息,也清清楚楚的知道,顾临江大晚上找到聆音阁去的事情。
“皇上这话就说笑了,姑苏家开的是酒楼的生意,早睡这样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是绝不可能的,只是若是已经睡下了,才被人打扰,确实有可能心情会变差,而且恐怕后半夜就睡不着了,您说是吧?”
沈仲白和顾嫱两个人打着哑谜,也算是在互相试探,顾嫱知道沈仲白那天晚上一定派人跟着顾临江,沈仲白也知道姑苏然那天晚上确实和顾临江两个人接触过,只是既然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沈仲白也就完全没有怀疑他。
“那是自然的。”
“你的侍卫已经从北安出发了,可能再过个三四天就能回来了。”苏景贤闯进了沈千山的院子,一跃而上坐在了假山石上,“看样子像是一切顺利,这消息我还是从父皇那得到的。”
沈千山整坐在荷花池边抚琴,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始终没有办法能安定下来,暗夜在京中,来往书信一定会被沈仲白仔仔细细的盘查一遍,所以他们暂时都没有办法交流,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安然无恙的解决了,就说明,暗夜那边应该也是一切顺利的,或许已经和姑苏凉那他们碰过面了。
“那就好。”
“你也该放下心来了吧,他已经顺利离开了京都,这说明你们那个皇帝说不定还没有赶尽杀绝,你总是帮我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也好早些回去不是吗?”苏景贤看着正在抚琴的沈千山,他的琴声很乱,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在借用这样的方式,使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可惜收效甚微。
沈千山站起了身,“不是我帮不了你,而是我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你的那个五弟就和沈仲白一样的多疑又谨慎,只可惜,他比沈仲白多了一项自负,若是想要除掉他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当着你父皇的面说出来。”
苏景贤看着沈千山脸上莫名的笑意,后背突然就有点凉,他真的是把沈仲白分析的透透彻彻的,看来沈千山这一次回去,应该就能一句将沈仲白拉下马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嘛?眼见着就要春猎了,一般来说,春猎的时候就会比较混乱了,那个时候,恐怕不太好处理这些事情吧?”
苏景贤还深刻的记着,自己的大皇兄,就是在春猎的时候丧命的,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说清楚他的死因,若是把这件事情拖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不太好收拾啊……
“当然就是要在乱的时候了,在南齐境内,不要说是我了,就连加上了你手里的兵力,都未必能和苏景成对抗,要是想除掉他,就只有这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