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沈仲白不喜欢顾知画,却在物质上让她一帆风顺,她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才总是想着争风吃醋,这次将顾知画送到冷宫,就是希望她好好反省。
“作为母亲,奴只是希望殿下能好好珍惜知画,她也不容易,殿下似乎从来就没有尝试过好好对知画,她那样的姑娘,如果殿下上心了,她就恨不得将命都搭上。”叶氏就说道。
她此时还真的就有些慈母的意思,只是沈仲白已经懒得看了。
“朕知道了,明日就将画妃放出来,宠她以宠,看看她能为朕做到如何。”沈仲白不坏好意的说道,接着便道:“若是岳母没事的话,就退下吧,朕是真的要休息了。”
叶氏从御书房的门中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深了,她揉了揉自己干涩的眼睛,会心一笑“知画,母亲终于能帮上你了。”
御书房很安静,沈仲白听着自己的心跳在胸膛中跳着,脑子胀胀的,觉得确实是应该出去溜达一下了。
太监上前给他披上了袍子,轻声的问道:“今日皇上还要去未央宫走一遍吗?此时皇后娘娘估计已经睡着了,您再去的话,似乎……”
这一个月的时间,沈仲白几乎天天晚上去未央宫的门前看看,有些时候皇后的寝宫亮着灯,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直到灯灭了,那时候他能放心的走了,在同一时间中一起入睡。
有些时候那灯一晚上都不灭,不知道皇后因为什么事情彻夜难眠,沈仲白便也站到深夜,久久不能入睡。
沈仲白吸了一口气,点头道:“去看看,她是不是睡着了。”
未央宫外面的湖面上平静的就好像是一块美玉一样,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沈仲白坐在湖边的凉亭中,桌上放着一杯淡酒,两个果子,他对着月光饮酒,直到酒见了底,月上柳梢头,他眉眼间已经有一丝迷离,似乎是酒撞了胆子,他走到未央宫门前,用手重重的敲了两下门。
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姑苏凉披着衣服将门拽开,冷冷的看着沈仲白:“你这是做什么呢?”
姑苏凉是沈千山的人,同沈仲白交手过,虽然沈仲白很是看不上这个丫鬟,却无从下手,很是苦恼。
因为之前的一系列的事情,这个女人对自己并不尊重,他之前还很介意,如今已经很是淡然了。
“嫱儿呢?”沈仲白身子晃了晃,就问道。
姑苏凉简直无语,切了一声,就说道:“这个时间,姑娘作为孤寂的人,已经进入梦乡了。”
沈仲白低头轻笑了一下,就不依不饶的说道:“朕的皇后,在朕还没有睡觉的时候,竟然自己先睡了,这像话吗?将她叫起来,服侍朕休息。”
姑苏凉咬着牙,觉得自己就这样结果了面前的男人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吧?不过眼角已经扫到了在未央宫的墙外面有一队同黑暗融为一体的人,那是沈仲白培样的新的侍卫。
自从上一次白苏带人攻进了皇宫的最腹地之后,沈仲白才幡然醒悟,觉得自己的防范意识简直是太低了,于是就重金加紧训练了不少人,用来防身,皇宫的戒备也比之前要森严了好几倍。
姑苏凉看到这个情况,终于是放弃了要冲上去杀了沈仲白的念头。
“你还是回去吧,姑娘最近睡眠质量不是很好,若是你招惹了她,醒来了那是要发脾气的。”姑苏凉说完,就打算将门关上,沈仲白眼疾手快的就把着门把手钻了进来。
姑苏凉心中一冷,在他钻进来的瞬间就用脚将门关上,接着手中的短刀就翻了出来,重重的抵在沈仲白的脖子上,她眼神凌厉,像是要吃了他一样,一字一顿的说道:“叫你滚!”
许是短刀上面的冰冷让沈仲白的酒瞬间就醒了,他扭了脖子,就想要从姑苏凉的制服中挣脱出来,却不想这个时候,另一把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是灵儿的刀,显然灵儿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乱七八糟的散在肩上,眼神同样的冷冽,却一句话都不说。
沈仲白无奈,自己竟然被两个女人制服了,于是就将手中的酒瓶子扔到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无奈的说道:“朕知错了,放了朕如何?”
姑苏凉其实本也不打算杀了沈仲白,大家都活着总比大家都同归于尽好的很。
于是她给了灵儿一个眼神,后者就将刀收了起来,姑苏凉也缓缓的将刀放下来,似乎是带着警告的语气道:“你不要忘了,我曾经有机会杀了你。”
沈仲白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说道:“记住了。”
说完便推开了未央宫的门,摇摇晃晃的走开了。
月光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他孤寂的一个人往前走,灵儿探头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心中一动,就转头问道:“凉姐姐,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吧?”
姑苏凉本来已经要关门回去睡觉了,听见灵儿这样问,就也停下来看着沈仲白。
他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那些日子,他先后经历了母亲和孩子惨死的双重打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确实可怜,只是在这高墙下生活的人,谁不是可怜的?”姑苏凉就感叹到。
沈蔷薇顾知画,甚至皇后娘娘,这些人都不能如愿,谁不可怜?
并且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沈仲白,他可怜那是活该!
灵儿似懂非懂,将门关好之后就睡去了。
皇后静静的躺在床上,往里面侧了一个身,并不能睡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