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了,信用社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就算不去信用社,我也可以去给其他人干活,每天几块钱算下来,一个月比在社里上班钱数还要松泛些,不会有事的。”
苏承文以为安清担心他不去社里就没事干,所以解释着,说话间闻着小媳妇身上的肥皂清香,看着她脖颈处露出来的雪白有些心/猿/意/马,连忙换了话题转移注意力。
“对了,你想好做啥生意了吗?”
“想好了,这眼瞅着不是快要到八月十五了吗,我卖,正巧赶上节气时候应该能赚些钱。”
“?”苏承文有些吃惊,他也只是出去干活的时候听人说起过这种东西,就连这边市区里都不见有人卖,更别他们这镇子上了,安清咋会做?
安清就着灯光见苏承文疑惑的样子,轻笑着解释,“你可别忘了我妈是干啥的手艺是她从别地方的宴席厨子那里用她独家方子换来的,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偶尔会做给我们吃,这外边还没人知道呢。”
说这话安清眨眨眼,促狭道:“这可是独一份的生意,我妈才没空闲来跟咱打擂台呢。”
苏承文看着安清古怪精灵的样子难得的笑出声来,垂下头来下巴抵着安清的额头,笑声低低沉沉的很有磁性,震得胸口也跟着起伏。
安清这才注意到她居然不知道啥时候钻到了苏承文怀里,一只手搭在他胳膊上,另外一只手被他紧紧握着,腿碰着腿,身子挨着身子,姿势暧/昧极了。
安清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连忙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蹦了出来,因为翻滚的太快还差点落到地上去。
“你干啥呢,小心着点。”
苏承文连忙伸手把她拉了回来,却发现她背脊挺的直直的,手脚也僵着不知道该往哪放。
看着背着身子用后脑勺对着他的安清,苏承文心里有瞬间的失神。
她心里还是有了隔阂,不然怎么不如以前对他那么亲近?
他们从确认关系之后,安清就喜欢挂在他胳膊上跟他凑的很近很近的聊天,那时候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慕和依恋,可是那种神情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苏承文握了握手,把心里隐隐冒出的失落给拍了出去,坐起来关了灯,才又再次躺了下来,背靠着安清低声道:“睡吧,明儿我还要去给人干活。”
安清没听出苏承文话里的失落,只是捂着脸暗自唾了声孬货,上辈子她又不是没有跟苏承文那啥过,而且还生了儿子女儿,这时候居然因为靠的近了些就像个小女娃一样,脸红心跳的,也太丢人了!
抱着噗通乱跳的心思,安清还是没抗住一天的劳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听到安清呼吸平稳了,苏承文才再次把身子侧过来,伸手把她搂在怀里,紧紧挨着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苏承文就出了门,他干活的那家主人正好就在镇子上,倒是比起之前从村里来回折腾要方便的多。
安清也没赖着床,苏承文一起她也就起来了,今天要忙活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管是以后在这生活上要用的东西,还是摆,她都得开始准备准备了,这眼看着已经过了农历七月中旬了,离八月十五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虽然安清确定她做味道绝对不会差,可是毕竟是新鲜玩意,她还没盲目到觉得做出来就一定就能卖的开,所以先她想先做点样品出来试着卖卖看。
在衣柜里翻找了半天都没找出合眼的衣服来,那些衣服又肥又大不说颜色还暗沉,安清不由嘟囔着,等挣到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给自己和苏承文做两身衣服,不然这些衣服看着就坏心情。
挑来挑去好不容易找了件浅色的圆领单衣,配着肥大的黑色裤子,安清把长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就出了门。
今儿不赶集,镇上一下子就冷清了很多,路上虽然有人来去可是连赶集时候的一半都没有,而且大多都是来去匆匆的,就连摆在路边的小摊子也几乎全都收了起来,安清揣着租房子之后剩下的百来块钱,出了门后就直接拐去了供销社。
现在做样品要不了多少原料,供销社里价钱虽然贵一些可买着方便,要是东西做出来能成又好卖的话,到时候原料就得去乡下农家里收了。
镇里的供销社是以前的老房子,面积挺大,东西虽然算不上全可大多都还是有,安清进门就直接朝着卖粮油的柜台走过去,买了五十斤糯米,三十五斤白糖和饴糖,饴糖因为是乡下人自己弄的倒是便宜,两毛五一斤,不过白糖却贵了,再加上十来斤花生和几十斤猪板油,一起花下来就用掉了五十几块钱,让安清的钱包一下子就缩水了一大半。
安清虽然有些心疼钱,可也知道不出不进的道理,一连跑了三次才把东西全部搬回屋里,她没马上就开始做实验,而是又出了门。
这一次出去倒是没花什么大钱,安清只是买了些肉和菜回家放着,顺道多买了些萝卜白菜和长豇豆啥的,还有新鲜的红辣椒、花椒和生姜,然后又绕道去买了两个怀抱大的带盖子的土窑坛子,这才回了家。
安清准备做些泡菜和酸菜放着,平常既能单独吃又能做菜的时候用,省事便宜又好吃。
中午的时候苏承文没有回家,安清也随便弄了点吃的就继续干着手头的活,把弄好的泡菜坛子和酸菜坛子一起搬到厨房里阴凉的角落里放着,这才站起来伸伸懒腰开始忙活着做样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