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溪国太子这话说的,与其是说给孟碟仙听的,还不如说是是他自己的心声,“顾爵西虽然是南诏国皇帝的儿子,可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你们皇帝的承认,你们皇帝更是不可能把他昭告天下,你看看他的母亲迷迭夫人的现状知道了,有谁会能接受一个抢了自己臣子妻子而剩下儿子的皇帝呢,更没有人会拥戴和接受这个儿子?所以顾爵西他算是再受宠爱,也不敢被曝光他的身世,你若是嫁给他,势必会受到牵连。 ”
他说着说着把放在椅子的手,放在了孟碟仙的双肩,抓着她的双肩无自信的说,“我无论哪一方面都没有半点他差。”
这些话一天之内听了两次了,孟碟仙不由的嘲弄一笑,这笑很清淡的从嘴角一晃而过,几乎看不到,她感觉她要是笑出来,估计巫溪国太子会把她当成一个疯子,或者视力有问题的蠢货,同时心里也很讶异,巫溪国太子竟然知道迷迭夫人还有顾爵西这个不算是真相的身世。
她轻轻的说道,“太子,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而且我并不想离乡背井。”
巫溪国太子却把她的话置若罔闻,转过身子站在孟碟仙的面前,一双迷人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孟碟仙,那双眼睛一下子变得像会说话,孟碟仙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垂下眼睑,他会巫术,不能跟他对视眼睛,难保她不会用巫术控制她。
巫溪国太子在孟碟仙垂下眼睑的时候,眸底划过一抹诧异,怎么会这样,孟碟仙竟然避开了他即将要施展的迷惑她心智的术法,他眨了眨眼,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的头顶,旋即蹲下身子,仰视着跟她对望,孟碟仙在他蹲下后,立刻把视线调整到了窗外,是不跟她对视。
巫溪国太子深深的看着孟碟仙抬起头后,从他的角度看到的尖尖的下巴,然后没有变动姿势,露出一脸哀伤的神色,“我从来没有像对你一样对一个女子入迷,这么的一见倾心,我在想,若是你不能陪伴我左右,我日后不能天天见到你,我会觉得生活了无乐趣,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让我留恋的东西了,我不能没有你,碟仙,你忍心看着我如此的心伤吗?”
巫溪国太子是对自己的容貌和权势无的自信,他看权势打不动她,要使出美男计,用自己的容貌和深情的告白,让孟碟仙陷在他的魅力之,从而引起孟碟仙的动心和倾心,或者是爱怜。
他面的哀伤毫不做作,真是无,任谁都不能说这是假的,可是孟碟仙很清楚,这是假的,无论他做的再像,这都绝对不是他最真实的心理。
如果孟碟仙没有前世的经历,只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那么会很容易迷失在他的魅力之,毕竟的确像他说的一样,权势和样貌他都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而现在这样低姿态温柔又深情的告白,很容易打动任何一个少女的心。
眼前的这个人,温柔优雅的表象下,隐藏的是一头凶兽,不管他展现的是哪一种面貌和性情,目的都只是一个,让她范。
孟碟仙对于巫溪国太子的深情告白只觉得可笑,不由摇了摇头,这个巫溪国太子一看高姿态的利诱不成,立刻放低姿态软语哄骗,这样自由的切换性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这么自然的做出来的。
孟碟仙目光平静的被人错觉的看成温柔,但是那温柔却是藏着无形的刀子,“太子,迷情香虽然好,但是若是与石默草遇到,女子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男子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强行占有女子,恐怕是要伤身体的。”
自从被万壑设计过这种计谋后,孟碟仙在这面下了功夫,让那个神医给她特意配置了这个石默草香囊,里面装着各种迷情或者媚药的克星-----石默草。
一般用迷情和媚药的都是男子用在女子身,所以这石默草是专门针对男子的,只要女子的身佩戴石默草,那么女子不会被迷情或者媚药迷惑,而能保持清醒到底,男子则是会被石默草药力控制,这种情况下,男子若是强行对女子不轨,会再也不容易重振雄风。
巫溪国太子脸哀伤的神色一下子裂开,那张俊美无的脸开始变得僵硬,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他慢慢的站起来,几乎要吃人的模样盯着孟碟仙刺客掌心里的石默草香囊,说,“你早知道那窗台迷情香?还事先准备了石默草对付我?你在耍着本太子玩?”
孟碟仙露出一个无奈之下的笑容,“我怎么会耍太子殿下,这香囊我只是在防cǎi_huā贼,并不是防太子,只是没有想到太子会……”
“可恶,你……”巫溪国太子气的脸色一变再变,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她这样的,从前他想要让女人乖乖听他的话,只需要录露个笑容,或者说句好听的话,无往而不利,像今天这样费尽心思,却最终还是失败,还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孟碟仙,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巫溪国太子彻底失去了耐性,或者说是有点恼羞成怒,他一脚踹翻了根本没有动的餐桌,精美的菜肴和盘碟散落一地,噼里啪啦不停的响着,瞬间他的温柔和深情消失不见,露出了凶恶无的神情。
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费过这般心思,现在彻底怒了,他带着暴怒的神情,像是沸腾的开水,脸的肌肉不断的扯动着,双眸迸射出无限的杀机。
巫溪国太子这些年在巫溪国那是走到哪里都是备受女子喜爱和追逐,他今天这样的费心思甚至还告白,都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他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