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躲起来。”
亚索刚说完,外面的们,碰的被撞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满脸络腮胡子,身体一套银白色的铠甲,单手放在佩刀上,冷冷的看着里面的人。
“我就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每天都饿着这个小子,但每次都满脸红润,肯定是有人给他送吃的。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敢偷入天牢,真是胆大妄为。
对了,外面的,是你哥哥吧。身为小旗,不但没有以身作则,还利用职务之便,真是该死。”说着,络腮胡子拍了拍手,喝道:“把人带进来。”
“是!”
两个士兵,拖着一个青年,快步冲进来。
青年嘴角正在流血,不断的哼哼,没哼一声都会伴随一口血水,目光涣散,翻着白眼,已经奄奄一息了。
“哥哥!”婉儿扑倒在自己哥哥身上,恳求的看向络腮胡子:“秦将军,你放过我哥哥吧,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蛊惑的我哥哥的,我只是看他可怜,就想带点东西给他吃,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坎冷笑一声:“可怜?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岂是你一人就得过来?再说,这是朝廷钦定的罪犯,哪怕锁着琵琶骨,也不能掉以轻心,三天一顿饭,吊着他的命,已经是极限了,你给他送吃的,是犯了弥天大罪,你可知道??”
“还有你这哥哥,简直就是不知死活,敢放你进来,老实跟你说,如果这事情上报,你哥哥必死无疑。”秦坎眯起眼睛,打量婉儿,这可是皇太子身边的贴身宫女,都是千挑百选的,姿色惊人,都是人间绝色,倘若能有一夜春宵,也算不枉此生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口干,不过还是嘿嘿笑道:“想要救你哥哥,也不是不行,不过呢,你要从了我,否则的话,你哥哥还有你,都得死在这里。”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威胁的意味了。
婉儿张了张嘴,看着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眼亚索,两行清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哪怕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哥哥啊。
自己闯的祸,倘若害死哥哥,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但跟这个秦坎……
想到这里,她不由肝肠寸断,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滴滴的落在污水里。
亚索紧咬着牙关,胸口不断的起伏,一股无名之火升起,脑中几乎一刹那被愤怒占据。
“哈哈哈哈……你们带着他哥哥,都给我出去,我和婉儿姑娘,单独呆一会。”秦坎露出奸笑,周围的手下,露出献媚,拉着婉儿的哥哥,离开地牢,顺手还关上门了。
“婉儿姑娘,你就别太紧张,男女之事,都是快活的,何必苦大仇深。”秦坎狂咽口水,连锁着的亚索都不顾了,直接扑向婉儿,婉儿哪里想过这秦坎会在这里要做这种苟且之事?
她红着眼睛,看了眼被锁着的亚索,一抹决绝涌上心头,摸下头上的银钗,扎向秦坎。
秦坎猝不及防,被刺中手臂,痛的嗷嗷直叫,反手一巴掌打在婉儿的脸上,婉儿惨叫的落入水中,半天爬不起来。
秦坎面色狰狞的冲过去,扑向婉儿,婉儿抵死挣扎,发疯似的在水中扑腾,却被秦坎紧紧掐着脖子,根本爬不起来。
旁边的亚索握着手中的铁链,双目有些红了,看着秦坎,心里默默的喊着:“过来一点,过来一点,再过来一点。”
终于,在婉儿最后一次抵死的挣扎中,秦坎险些站不稳,后退两步,直接撞入亚索的怀中,亚索通红的眼中,闪过冷漠的杀机,手中的铁链勒住秦坎的脖子,用力一拉。
秦坎一下子呼吸不上来,开始挣扎,用手去抓脖子上的铁链,但哪怕亚索琵琶骨被锁住,但怎么说也是人王后期,力量怎么是秦坎能比的?
几十秒后,秦坎终于窒息而死,亚索急忙在秦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打开手脚的锁扣,又拔出秦坎腰间的佩刀,将身后锁着琵琶骨的铁链斩断,这才冲过去,在黑乎乎的水中,寻找婉儿的身影。
等他摸到人的时候,将她抱起来,早已没有了呼吸。
亚索抱着怀中的人儿,从未感觉过,如此的无力。
在最落寞的时候,碰见想要照顾一辈子的人,却成为心中的一曲空谈。
“对不起,婉儿……”
亚索勾着琵琶骨的大铁钩拖着长长的锁链,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他抱着婉儿的尸体,一步步的走上台阶,捡起一直被丢弃在旁边的剑。
这一刻,能从亚索的眼中看见,一股好似深渊的刺骨冰寒,以及一道恐怖的气机,在他身上炸开。
亚索要突破了。
被锁在这里,历经磨难,此刻心中牵挂泯灭,一股对剑道狠绝的感悟,在心中升起。
灵压!骤然落下。
整个皇宫,都能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地牢内宣泄。
但此时的亚索,太弱了,哪怕正在突破,但被关在地牢内,三天吃一顿,身体早已到达极限。
此刻哪怕出来,仍然浑身无力,更何况身后锁着琵琶骨,根本无法使用全部的实力,甚至战斗力有当初的两层就不错了。
“婉儿,你知道么,我亚索这辈子,醉心剑道,唯剑作伴。对剑道的渴望,对实力的渴望,从未曾断过。但刚才,我发现,自己的渴望,太弱了。如果当初我更加努力,将剑道磨练到极致,能冲破的牢笼枷锁,斩碎这浩瀚天地,谁还能拦我?又有谁,敢动你分毫。”
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