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藏龙……你自己……看着办吧。”莫天机叹息一声,招呼青玉门众人,就要离开。
宁藏龙满脸的狰狞和不甘,看着莫天机,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当初如果不是青玉门的人,不是这个莫天机的孙子,他又怎么会谋害李大牛?如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他宁家?若是青玉门的人退走,他宁家满门,岂有活路?与其如此,不如来个鱼死网破!!
幸好自己留有一手。
“余公子……”宁藏龙直接跪倒在城墙上,脸从先前的狰狞、怨毒,一下子变得愧疚、悲痛:“余公子……谋害李大牛这件事,其实错不在我宁家。”
闻言,莫天机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宁藏龙!我劝你莫要胡说。”莫天机面色阴沉的喝道。
“我胡说?当初我何等看重李大牛,简直就是把李大牛当成宁家的未来培养,将孙女下嫁给他,何时想过谋害?还不是你莫天机,说自己的孙子‘莫剑仙’出来游历,让我等凡尘世家为你传递消息,免得你孙儿有危险。谁知道,你孙儿看上我孙女婿身上的宝甲,以青玉门的威势胁迫,我为宁家老小,迫不得已,才将李大牛身上的宝甲夺来。本想放大牛离去,谁知道……莫剑仙还要大牛的性命,当时我孙女在我门前跪了一夜,你可知我当时多么心痛?”宁藏龙发出惨烈的咆哮,满脸的泪痕,发疯似的一扯头发,整个人好似疯魔一样。
“这……”李大牛看着城墙上的大戏,摸着脑袋,有些猜不透了。当初貌似……确实是莫天机要夺他的宝甲,宁玲不从,在宁藏龙门前跪了一夜,后来说没事了,就邀请他喝酒,趁他喝醉,夺走宝甲,后将他挂在城门上。
“大牛?你觉得是怎么回事?”余庆不清楚事情经过,只能问当事人。可大牛看起来也似乎并不是很清楚,这就有点难办了。毕竟宁家怎么说也是大牛的亲家,如果真屠灭宁家,也不知道大牛心里会不会有意见。
“公子……我也不清楚,我全凭公子安排。”李大牛一咬牙,抱拳道。
“这样……”余庆点头,看向城墙上的人,刚要抬起手,下达杀令,就见城门忽然打开,一个女子冲出来,满脸的泪颜,向着李大牛奔跑而去。
“大牛……”宁玲哭着跑出来了,泪花好似珍珠滑落,如果李大牛真的让余庆灭掉宁家,她宁玲就没有亲人了,而相公是仇人,往后,让她如何存活在这人世间。
“宁玲?”李大牛一把抱住来人,身子轻微的抖动,紧咬着牙关,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许久,李大牛猛然跪下:“公子……”
“想让我放过宁家?”余庆淡淡的看向李大牛,李大牛一阵犹豫,就听宁玲说:“还请公子放过我们,我……我已经怀了大牛的骨肉,若是家人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威胁我?你怀的是李大牛的骨肉,不是我的……”余庆道。
“不……公子,我没有威胁您,只要您放过宁家,将来宁家为公子马首是瞻。”宁玲爬过来,抱住余庆的脚,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公子……”李大牛不争气的低声哀求。余庆揉了揉眉头,苦笑道:“大牛,我们是来给你报仇的,若是宁家没仇,你直接说就好了。”
“真的么……公子的意思是,愿意放过宁家?”宁玲喜道。
“嗯……既然大牛都不计较,我就不说了,毕竟被挂在城墙上的不是我。不过……这莫剑仙……”余庆目光微寒,忽然看向天边青玉门的人,冷笑道:“奎因、安妮、易大师、遁地兽把人全部留下,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易大师将剑一指,缓缓的腾空而起。
城墙上嬉戏的安妮,周身燃起火焰的圆盾,面色一点点变得冰冷……僵硬……她抬起头,裂嘴,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光是看到这个充满死意的微笑,就让青玉门的人周身发寒。
“战斗真是让人愉快。”奎因抬起手,上面拖着一直老鹰,缓缓的扭头看向青玉门的人,眼中战意已经掩盖不住了。
“吼!”
虚空遁地兽发出怒吼,大地开始动摇,周围的城墙,再度崩塌,整个固若金汤的城池,就犹如豆腐渣般,轰然倒塌,掀起无边的尘埃。
四股震慑天地的灵压,犹如枷锁,笼罩在青玉门三位长老身上。
“你们……要做什么?难道你们真要与我青玉门为敌?要知道,我们青玉门没你们想象中的简单,除去长老,还有数名隐世不出老祖,惹我青玉门,你们必死无疑……”
“我青玉门何其强大,就是大运国都要退避三舍,你们若是抓了我们,定会迎来青玉门的围剿。若不想死,就放我等离去,将来还能留一条活路。”
“余庆!就算你身边有四名灵王,但他们能永远护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他们不再的时候,你可知会死的很惨?”
这些人还在做无用的威胁。
看似平静的表面上,是一颗已经被恐惧填满的心。
“我的剑!就是……你的剑。”
易大师已经消失,刹那间,隐入虚空,犹如一个看不见的刺客,带着冰冷的气机,游离在黑暗的虚空当中。
“后面!”
莫天机捏着一个龟壳,猛然咆哮,五长老‘柳千仁’莫名感觉背后有一股冷意,连忙回身抵挡,却被一股庞大的锋芒之意掀飞,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四长老胡渣莽汉‘胡涛’咆哮,冲下去准备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