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显得有些纷乱。
宁家入驻灵师后期,大力针对南宫家,更是拉拢黄家牵制秦家,四家风雨欲来,战况一触即发。
不过最近燕城出了件大事,那就是宁家的姑爷,被宁家挂在燕城的城墙上,一挂就是三天,每日爆嗮皮肤都干裂了,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就是宁家的姑爷‘李大牛’听说盗取宁家宝甲被发现,结果宁藏龙一怒之下,将其挂在此处以儆效尤。”
“可不是么,小道消息传闻,这人要挂七天,才能放下来,哪怕是武者,爆嗮七天不吃不喝,岂有不死的道理,我看宁家就是成心想要他死。”
“不对,你们说的都不对,听我说。”一个拿着折扇的公子,对旁边的人小声道:“我有个叔就是在宁家当护院,听说啊,这件宝甲,本身就是李大牛的。后来宁家人贪图宝物,就让李大牛入赘,想让李大牛把这宝甲当成嫁妆,谁知道李大牛不肯,这才被一怒之下的宁藏龙暗害,挂在这城墙上。”
众说芸芸,各有道理。
但没人会心疼,也没人会出手相救。
宁家在燕城,这段时间大动作连连,逼迫的南宫家和秦家都损失惨重,现在可谓水火不容,随时都会打起来。可宁家最近入驻一名高手,不日前更是连斩南宫家和秦家三名灵师高手,名震燕城……
现在的宁家,可谓是如日中天,隐隐要问鼎燕城第一家的宝座。
谁人敢惹?
众人围在城墙下,指指点点。
就听一道剑吟,墨绿色的半月形剑气,打在城墙上捆绑李大牛的绳索上,铮的,绳索断开,李大牛从上面落下,砸在人堆里,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叫。
“啊!谁啊,砸死我了。”
人群中一阵骚乱。
一直看守李大牛的宁家人,三三两两冲出来,暴喝道:“谁斩断的绳索,站出来。”
“敢惹我宁家,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敢做不敢认?管什么闲事?”
宁家人满脸冷傲,环视在场的人。
他们宁家现在有‘莫剑仙’入驻,可谓一时无两,此时还有人敢来管闲事,简直不知死活。
远处,一个人影,渐渐走来。
“伤我徒儿,等同辱我无极,今日,我便血洗这燕城。”
直通城门的官道尽头,一个古怪的剑客,持着剑,一步步走来,脸上带着恒古不化的冰霜,那绿色的眼罩内,更是透着一抹冷然的杀机。
站在城门口的宁家人,望着缓缓走来的剑客,大笑起来:“还无极?我还太极呢,一个人就敢来惹我宁家,你怕是没死过。”
易大师一步踏出,一股恐怖的灵压,笼罩整个城头。
“无极之道,岂是你们所能污蔑。”说话的,一刹那,所有人神色突变,感受着排山倒海的压迫感,脸都绿了。
“这是……”
“灵王!!!”
宁家最强,不过是灵师巅峰,面对一个灵王,根本就是任人宰割。
甚至整个燕城加起来,都不一定够人家杀。
灵王?
何其恐怖。
整个大运国,已知的灵王,不过七人。
而宁家,居然惹出一个灵王?而且还是李大牛的师父?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我就说,这宝甲本身就是李大牛的,后来被宁家谋夺,现在人家师父打上门了,这次宁家完蛋了。”折扇公子咧嘴大笑。
宁家的人面色惨白,城门口的群众退到一边,从中间让开一条路来。
易大师慢慢地接近,灵压也越来越重,部分修为低的人,已经感觉胸口沉闷,隐隐有些喘不过气了。
“前……前辈……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管事‘宁蛤’咽了咽口水,想要辩解。
就见一抹绿色的剑芒,破空而来,带着猎猎风声,斩下身边一个护卫的头颅,宁蛤的脸色一下子就惨白了。心中升起莫大的恐惧,甚至有一丝悔意,如果当初没有接这个活,该多好,偏偏要找姑妈帮忙……
铮!
宁蛤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又是数十道绿色的剑芒,如同暴雨扑面而来。
身边的十来个手下,一刹那,化作漫天的断尸,跌落在城门口。
血,染红地砖,整个城门口,红彤彤一片。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令人作呕。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惨死的宁家人,心中同时升起一股凉意。
“去告诉宁家人,明日,我会血洗燕城,第一个,就是你们宁家,当然,别妄想走,否则,因为你们走不掉。”
易大师抱起李大牛,转身离去,存活下来的宁蛤,咽了咽口水,想要跑回宁家报信,但脚软根本动不了。
“刚才我听到什么?他说的是……血洗燕城,不是血洗宁家……”
有一个人,听出刚才易大师的一番话不对劲。
血洗燕城……
“为什么是血洗燕城?”
众人面色惊恐。
灵王强者,血洗一个城池,不算什么,怕就是大运国也不敢吭声,否则灵王的反扑,绝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会这样?宁家人干的好事,关我们燕城什么事?”
“对啊,宁家人夺宝不说,还将人挂起来,要置于死地。这都是宁家干的,我们燕城人,可都是无辜的。”
他们叫着,希望易大师改变主意,但易大师头也不回,就这样慢慢的走。
灵压虽然减弱了,但依然犹如阴云,笼罩在燕城人的头上。
“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