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薄凉如水,银白色的光斑,透过树木的叶子,洒落在月影关的大地上。
一个绝美的书生站在高嵩的木墙上,感受着铺面而来的轻风,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感觉有些微凉,紧了紧衣袖。良久,他睁开眼,看着守护关口的士兵,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真是期待呢,今晚似乎有好戏看。”
不过,陆天寒不知道会怎么做,是放余庆离开,还是将其伏法?
郎坤还是比较佩服余庆的,小小年纪,乘风破浪不惧艰辛,一步步将八大商会带向昌盛。
这是郎坤做不到的,在家族中,争权夺利,尔虞我诈,都不是郎坤喜欢的,他更喜欢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四处漂泊。
因此,他时常都是在云游,很少回郎家。
这次过来见余庆一面,也只是心血来潮,想见一见这位少有的经商奇才。
朦胧的荧光中,郎坤似乎有所感应,将头看向远处,就见一道白色的流光飞速赶来,半响,落在他的身旁,看到来人,郎坤微微皱眉,但没有多说,只是向其点头,算是问候。
来人一身青裙,满是的冷洁,粉雕玉琢的脸上,带着惊艳苍生的绝美,比之书生的绝色俊朗更胜三分。女子悠悠的转身,看向书生,眼睛眯起来,问道:“郎坤?你为何在此?”
“白韵大人,我在那里,似乎不关你的事吧?难道我还要向你禀报?”郎坤取出折扇,啪的打开,对着月色,微微扇起轻风,风吹动耳边的发丝,说不出的文雅。
“是与我无关,但这里将有大事发生,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白韵没有继续理会郎坤,如百花绝美的脸上,只有一丝丝的凝重,一直望着远空。
郎坤皱眉,能让白韵感觉棘手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既然她说这里会有大事发生,那么,这里就将会笼罩在一场大恐怖当中。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郎坤问。
白韵微微摇头,迟疑半响,还是撩了撩耳边的发丝,道:“只能告诉你,天魔圣军将来此处。”
“天魔圣军?”郎坤周身一震,眼中流露出一抹恐惧,要知道,天魔圣军是除去圣庭以外,最恐怖的势力,没有之一。其军团内成员辣手无情,杀人无数,要做何事全凭一时喜好。同时,天魔圣军也是圣庭最大的敌人,掌管魔域,在圣域边境两大势力时常有摩擦,但很少有敌人出现在腹地的情况,这次天魔圣军的人居然会出现在月影关?这可是圣域的腹地,多少势力都在这片天地中扎根。
“这些人是想死么?”郎坤震撼之于,又有些不屑。
白韵:“他们是有备而来,据说天魔圣主将手中一件横跨虚空的宝物交给此次的领军,具体为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郎坤:“既然是天魔圣军来人,为何只有你一人赶来?难道你能一个人对付这些魔域的人?”
“我独自前来,只是探查,这是我的一具分身”说到这,她停顿了片刻,苦笑道:“其实……也是无奈之举,要知道,现在圣域也不平静,可谓是四面楚歌,域内势力蠢蠢欲动,域外强者频频闹事,现在兵力缺乏,因此我只能独自前来,更何况十八路诸侯因为圣主的打压,现在正和圣主闹别扭,又碰上这种千年难遇的困境,才会导致无人可用的局面。”白韵忍不住叹息,偌大的圣庭,现在却处于极其被动的局面。
郎坤虽不入圣庭,云游四海,但也有所耳闻,所以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道:“我来月影关,只是见个人,现在见到了,我也该走了,这场混乱,我不想参与,与其在争权夺利,和各种危险的任务中丧命,还不如当个闲云野鹤来的自在。”
白韵深深的谈了眼郎坤,说实话,她有时候很羡慕这小子,拿得起放得下,家族偌大的资源不要,偌大的权力也不屑一顾,就连入圣庭的名额,都视若无睹,这种心性还真是千古少有,不过她也只是羡慕而已,道不同不相为谋,因此他微微额首,算是道别。
郎坤御空而起,刚要走,就见余庆等人要跟随买通的士兵过关,不由向站在幕墙上的白韵道:“如果是举手之劳,你不如帮着小子一把。”
“哦?”白韵好奇的看向幕墙下缓缓而来的人群,其中带头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后跟着一群人,其中最强的不过是灵师,这种凡俗堪称巅峰的修士,在圣庭中不过土狗遍地都是,这样的弱者,郎坤居然看的入眼?不得不说,这郎坤还真胸无大志,想到此,刚才的羡慕一消而散,隐隐有些看不起郎坤了,胸无大志者,过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还行,若是在家族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亏得他有自知之明,云游天下少不归家。
此事白韵并未放在心上,一个凡人的生死,她并不在乎,更何况现在她需要注意的,是天魔圣军的动向,上头下死命令,要她调查清楚天魔圣军所来为何,现在她尚且一头雾水,怎么会因为一个凡俗耽搁?
木墙下,余庆正在跟着士兵通关,没有注意到幕墙上的人影,不过倒是剑圣发现一道流光飞向远空,但并不是针对他们的,剑圣没有多说,在寂静的夜色里,只有众人在草木里沙沙沙的走路声。
来到木墙下,汪东早早就等待在关口前。
眼见余庆和月娘等人到来,拉着几口箱子,不由眸子闪过一抹贪欲,但很快掩盖下去,笑道:“余老板真是准时啊,汪某再次等待多时,不知道余老板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