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筷子穿过陈辰的右手掌,然后穿进大理石的地面。
“砰”的一声,精致的大理石上面乍现出一道道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密集,触目惊心。
“我的手,我的手……”陈辰望着自己的右手。
此刻,他的右手紧紧贴在地面,一支筷子洞穿了他的手,将他的手和地面合为一体。
血液如同水柱一般飚射出去,四周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我的手……”巨大的痛苦和恐慌充斥于心底,那陈辰直接昏死过去了。
刹那间,包厢之内一片寂静,静到只听得到众人紧张的心跳声。
沐寒侧过头,直接看向张梦雅,眼神还是那么的凌厉凛然。
“沐寒,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张梦雅连忙喊道,想给自己开脱。
“朕身为千古一帝,你以为你很聪明,能骗过朕?”沐寒嗤笑道,“如果不是你在这中间搞事,阿狸会醉成这样子?”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张梦雅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是辰少逼我这样做的,我不得不从。”
沐寒自然不相信这一套说辞,他看向另外几个男生,长喝道:“阿狸醉成这样子,想必你们也有功劳吧?”
“没有,绝对没有!”
“我没灌阿狸酒!”
几个男生惊慌失措地说道。
“哦,是吗?”沐寒嗤笑道。
他说过,他要呵护阿狸一辈子,哪个胆敢对阿狸不利,他绝不放过!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喝酒,那我给你们机会!”
说着,他朝一保安说道:“去搬四箱白酒来。”
那保安不敢不从,当即屁颠屁颠搬来四箱白酒。
沐寒指着那四箱白酒,说道:“一人一箱,全部喝光!”
他的语气坚决果断,丝毫不容许人反驳。
他乃千古一帝,他说的话就是天令,何人敢反驳?
反对他,便是逆天!
逆天者,天理难容!
四个男生全都苦着脸,他们还是学生啊,喝点啤酒还行,喝白酒那不是要老命么?
要知道,一箱白酒六**,而一**白酒一斤。
也就是说,他们每个人得喝六斤白酒。
尼玛,别说是六斤白酒,就是六斤水喝下去,那也得撑破肚子。
不过,沐寒的语气是那么狠厉,沐寒的眼神那么凛冽。
尤其是他们看到辰少那个惨状,哪还敢忤逆沐寒的意思。
当即,四个男生把心一横,然后一人抓起一**白酒,猛地往肚子里灌。
不少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便纷纷赶过来看热闹。
一个中年人指着沐寒,说道:“这少年是谁,太厉害了吧,居然敢废了格蓝云天少主人的手!”
“不知道是谁,我猜多半是疯子,不然哪做得出这等疯事。等下陈仲轩来了,他的下场肯定很惨!”
陈仲轩,格蓝云天的老板,也就是陈辰的老子,在望郡市颇有些权势。
“不过说起来,这少年够残忍啊,先是废了陈仲轩的儿子的手,现在又逼其他人喝六斤白酒,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的乖乖,我要是喝下六斤白酒,那么整个望郡市就是我的了。”
众人说话的时候,四个男人已经干完了一**白酒。
他们太怕了,生怕自己没喝完六**白酒,就被沐寒废了右手,所以他们完全豁出性命去了。
他们喝了吐,吐了喝,如此反复循环,直到喝得不醒人事,这才如同一摊烂泥躺在地上。
“啪啪……”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
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众人不由地往旁站看,让出一条通道。
霎时间,十几个保镖涌了进来,直接将沐寒团团围住。
随后,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正是陈仲轩。
陈仲轩四十多岁,一身中山装,脸上没有太多神色,双眼内炯炯有神,似乎这一双眼睛可以洞穿整个世界。
他站在那里,朝躺在地上的儿子打量了一眼。
即便看到儿子那副惨状,他的神色也没怎么改变。
他明明是一个普通人,却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不怒自威的气息。
甚至,很多人看了陈仲轩一眼,便连忙收回眼神,不敢再看,生怕惹上这位大人物。
跟着陈仲轩一起进来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
这老者穿着一身唐装,脚步是一双布鞋,脸上没有半点神色,佝偻着身子,一点都不惹眼。
然而,一旦对陈家有些了解的人,便会知道,这老者是陈家的倚仗。
他姓谢名坤,是一名真正的武者!
众人站在门口,议论纷纷着:
“陈仲轩一言不发,脸色阴沉,显然处于爆发的边缘。”
“你这不是废话么,在自己家的地盘上,他的儿子被废了右手,他怎么能善罢甘休。”
“这少年惨了,那谢老一本本事通天。”
沉默许久的陈仲轩终于发话了。
他看着沐寒,愠怒道:“年轻人,过分了吧?”
沐寒何止是过分,简直是在他脑袋上拉屎,拉完还特么用他的头发擦屁股!
他陈仲轩好歹也在望郡有头有脸,他的儿子在自家地盘上被废了一只手,这种事传出去,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过分吗?”沐寒耸耸肩,一脸不在意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过分?”
“嘶……”众人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看得一愣一愣,心说这小子也太大胆了吧,这是嫌自己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