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张家人无论在任何辩解,也挽回不了杀人的这个事实。
因案情严重,且极其恶劣,官差一挥手,便将张氏四口所有人都带回了县衙。
沈文看着灵堂上的棺木,哭红了眼,沈德给他擦眼泪,拉着他的手走到了院中,看着议论纷纷的这些邻居们跪在了地上。
“各位兄弟大姐,鄙人沈德,是这可怜的孩子的亲大伯。今日之事,还要感谢各位父老乡亲仗言相助,等待明日还望各位帮帮忙,把这孩子可怜的娘给下葬,让她入土为安吧!”
沈德说完,沈文便跪在地上,对着人群磕了一个头:“劳烦各位叔伯了,今日之恩,沈文必当永世铭记!”
左邻右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张家一家人都被抓走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孩子,能不帮忙吗?
“快起来吧,孩子,别哭了,可怜见儿的…”
“都是左邻右舍的,你娘去的这么惨,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呀…”
“都是你叫外祖家一窝子的狼心狗肺,若不然你娘也不会这么惨……不过你放心,现在交给知县老爷处理,知县老爷一定会给他们判重罪的!”
“多谢大伙,小文快磕头,谢谢各位叔伯大婶!”
第二天一早,左邻右舍便自发的请了很多人来帮忙,浩浩荡荡的一群男女老少都有,帮着沈文抬着张氏的棺木,来到了坟地上。
这是昨日就看好的地方,例来村子里无主孤魂,都是要埋在村里特地划的一片乱坟岗,张氏被休了又死得凶,自然不能埋进张家的祖坟,便只能被安置在了这儿,但人已经死了,埋在哪里其实也并不重要了。
沈文抱着她的牌位,头上戴着白色的孝布,身上穿着白色的孝衣,一路哭得厉害,来到了坟地便跪在了地上,看着众人合力将那黑色的棺木下进了土里,慢慢的被一锨一锨的土逐渐掩埋,形成了小小的坟冢。
杨氏看沈文哭的厉害,有些于心不忍,靠着丈夫擦了擦眼泪:“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张氏虽然刻薄了些,可如此横死,也实属冤屈呀!”
沈德无奈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没办法的事,以后咱们好好的教导小文,让他长大成才,张氏也就能安息了!”
杨氏点点头,看着那坟冢已经形成,想起了昨夜胖梨花的事情来,转过头来看着他:“一会儿你回去找找你二弟,把胖丽花干的事都给他说说!那个女人心眼太多,你二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如果她拿着银子转眼跑了,你二弟就真的什么也捞不着了!”
沈德皱眉点点头:“你说的这个事儿,一会回去我便去找他,放心吧有我在,胖梨花不敢胡来!”
因为张家人都被抓走了,所以丧事结束后沈文抱着牌位,给大家伙又磕了两个头,这才跟着杨氏将牌位供奉在这乱葬岗里的庙宇中,这才红着眼跟杨氏回到了镇上。
沈德和他们分道扬镳,去找深财,来到梨花的家门口,见大门开着便直接走了进去。
院子里也没有人影,只听见屋子里有一男一女的小声说话声,他站在那堂屋门口咳了两声,片刻后沈踩出来,诧异的看着他:“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里头胖梨花听到是沈德来了,立马也转身出来,笑眯眯的打招呼:“大哥快屋里坐。”
沈德见梨花还有脸笑,不免心里厌恶这个女人,皱着眉头进来,坐下看着沈财问:“张氏枉死的事儿你知道吗?”
沈财闻言脸色沉了下来,片刻后点点头:“这我知道,昨夜梨花都跟我说了。”
这个沈德倒是没想到,还以为胖梨花诈来张家的银子,是要自个儿攥在手里,没想到她倒是将事情的原委和二第说了……
这么一想,心里便舒服了一些,看来胖梨花并没有诓骗他二弟的意思。
梨花拉这沈财坐了下来,知道沈德的来意,轻叹了口气说:“大哥,其实你不说我也知你今日的来意,但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昨日张氏突然死了,我觉得提死死的不对劲,就趁着张家人不注意打开棺盖看了看,果然发现了异常,后来一番逼问,那张大便露了馅儿。”
“虽然当时没去报官是我不对,是我有私心,但我这份私心也不是全是为了我自己。”
“我逼着张大,让他们从张氏手里抠出来的银子,和盖好的房子地契都交给了我,在回来的路上,我把这件事都告诉阿财了,银子和地契现下也让他收着呢,我一个子也没藏私。”
“我这个人虽说以往名声坏了些,可这一回我是真的想跟阿才好好过日子的,我也想着那毕竟是张氏卖了红红得的钱,怎么能让那黑心烂肺的张家,留着花用银子呢?”
沈德闻言轻叹口气,并没说什么,看着胖梨花已然通红的眼眶,也觉得以往还真是错看她了。
“张氏被休的时候,你们没把她手里的银子要过来,是存着心让她自己养老用的,可张家呢,把她的银子抢来,自个盖房子,连顿饱饭都不让张氏吃。”
“他们欺负张氏,殴打张氏,最后还把他给杀了,这样的人家几十两银子呢,我想想都觉得替张氏不值,替红红不值。”
沈财握住了胖梨花的手:“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别哭了,大哥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梨花眼眶微红点点头,看着沈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