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亭也没想到,她大腿上的簪子居然是自己扎的,想着那一刻,她该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将簪子扎的那么深,那么痛苦的事情……她咬着牙,自己挺着……
他慢慢的走到床边,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愧疚:“对不起,那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
沈玉见他惭愧了,晃了晃他的手,冲着他没心没肺的笑:“你难过什么啊?我又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我自小在乡下摸爬滚打惯了,一点点小伤没事的。”
“怎么能没事,你昨天都痛成了那个样子,我真是……”
他话还没说完,沈玉便伸出手阻止他继续说,指尖贴在他的唇上,片刻狠狠的拧他的脸:“你别说啦!”
刘斗气得快要炸了,却见人家两个在一旁打情骂俏的,顿时一拍桌子:“你俩够了啊,我还在这儿呢,把我当空气呀!”
看来回头他也得找个女人了,要不然一天到晚的看着人家两个卿卿我我的,真是辣眼睛又扎心!
可想到,昨天沈玉在扬子辰的手里,差点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只觉得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当初他收了张氏的银子,想去动沈玉,都被胖揍了那么一顿,难道杨子辰却一点儿屁事儿也没有,就这么被他放过了?怎么想都觉得,好不公平啊……
“你别磨蹭了,赶紧把事情原委的都给我说清楚。你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去逗你家的傻秀才,弄的我在这边抓心挠肝的,快说!”
沈玉轻叹口气,捏了捏楚云亭的指尖,这才靠在了床头说,说起了昨天的经过:“我没想到他在香炉里下了药,后来觉得不对劲已经晚了,没办法,不想被他毁了清白,就用香炉把他的头打破了,还用簪子,扎了他一下,最后又……”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了看他们,两个最后眼神落在楚云亭的紧皱的眉头上:“我估计他就算没被我踢废,至少也,得有一阵子的清心寡欲吧……”
她说完,眼神看着楚云亭,以为他会来啰嗦自己,又用这种下三路的招数,可他却没有,伸出手来揉揉她的脸:“你别急,再过两日就好了些,我亲自去废了他!”
沈玉闻言便笑,伸出手去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这副甜甜蜜蜜的样子,看得刘斗直翻白眼!
楚云亭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推开了她坐得离他远了一点,回头看着刘斗:“照玉儿的说法,那个姓杨的被她打了,杨家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你去打听一下情况,以免他们暗中对沈叔叔他们下手。”
刘斗闻言拉过凳子坐了下来,叹了口气,看着沈玉说:“放心吧,店里现在没人,姓杨的就算现在去也不可能大白天的去烧房子。”
“刚才你二叔的儿子来了,哭着说张氏手指被人剁掉了两根,房子也被人烧了,我想着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杨老爷去下的手,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来咱们店里闹,回乡下去干什么?”
沈玉闻言想,张氏现在的情形肯定是无比的凄惨,却只是唏嘘世上一切之事,皆是有因有果。
她若是不让沈红去做妾,那么这件事也就不会牵连到她们了,不过说到底,是她让沈红逃走的,想着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因为昨天我废了杨子辰,生怕杨老爷迁怒了沈红,就让沈红跑了。”
“大概是因为这个,他又不能明面上来找我的麻烦,就只能借着沈红的名头去乡下撒气去了,杀鸡儆猴,告诉他不会放过我,只是可怜了张氏,这回倒是受罪了……”
刘斗闻言不屑的撇撇嘴:“她有什么好可怜的,以前她对你做的那些事儿,一双手剁掉都不为过,你还可怜她?怎么不可怜可怜自个儿,要不是沈红去找你,你能上得了杨子辰的当?”
“可当时红红不知情啊,她不知道杨子辰是装病的,所以这件事根本怪不到她头上。张氏这一回是替我承担了杨家的怒火了。”
“那你也不值得可怜她!那个黑心黑肺的,早晚该有这样的下场!”
说着,刘斗想起了昨日的凶险,想到那样的危急关头,她居然自己到楚家都不出去找他,不仅瞪了她一眼:“那一会儿天黑了,你自己一个人跑到楚家,万一晕了呢?”
“你随便找个小子去我那报个信儿,我也能来帮你一把,脑子装了浆糊了,什么事都自己扛,这么严重的事儿,万一扛不过去呢?”
说着,眼睛瞪着楚云亭:“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口口声声的喜欢她,将来要娶她,每回她出事儿,你都不知道在哪,要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
“刘斗,你给我闭嘴!”
“哟哟,这就护上了,说两句都不让说,我说错他了吗?哪一回你受了委屈时候是他在你身边的?”
楚云亭闻言越发的自责,也不想和刘斗争辩什么,只看看着沈玉那双眼,那双深沉的眼底,不知道有什么情绪,她有些看不透,有些难受。
沈玉生怕他心里太过自责憋闷,急忙哄着他:“刘斗这人就是这样,说话很难听,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楚云亭有些无力摸摸她的脸说:“我去给你把脏衣裳洗了。”说着便出了门,留着刘斗在屋里和她说话。
来到院子里,坐在那小凳子上,看着她的脏衣服上全是血。重重地叹了口气,连外人都觉得自己没用,玉儿心里,岂不是更失望?
刘斗看着沈玉,那眼珠子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