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
云师父大寿生辰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谷中的弟子商议了一下,想给师父过寿辰,请示过云师父后,云师父不想驳了徒弟们的孝心,便是答应生辰这天在谷中小办寿宴,不请外人,只弟子们给他祝寿。
秦睿得知云师父要过寿的消息,还是他的师弟告诉他的。他准备了寿礼,提前一天到了药王谷。来接他的也是师弟云安。
师兄弟二人虽多年不见,但时有联系,感情不曾减少,云安一上来就抱了秦睿一下,高兴的喊道:大师兄。
这个称呼从小喊到大,就算秦睿已经不是药王谷的弟子,云安也还是不愿改称呼,一直都是大师兄大师兄的叫。
臭小子。秦睿在他肩膀上轻捶了他一下,云安和秦漠差不多大,从小也是被他当弟弟照顾大的,感情也是很好的。
云安笑着接过了秦睿的行李,带着他上了车,从机场到药王谷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师兄弟二人赶在天黑前才抵达。
大师兄,你以前住的院子还留着呢。行李先让人给你送回去,我带你去见师父。师父知道你要来,一直等着呢。下了车,云安把秦睿的行李交给了一个小弟子。
秦睿点点头,好几年不见云师父,秦睿也很是思念。
于是云安便领着秦睿去了云师父住的院子。
一路上有其他弟子见了秦睿,都会停下来喊一声大师兄,每个人都没有因为秦睿已经不是药王谷的弟子了而不尊重他。
秦睿心中十分感慨,又十分复杂。
两人没走多久就进了云师父的院子,一进了院子就先看到了云素心,她还是跟以前一样,钟爱穿红色。一袭红衣加身,非常妖艳。
秦睿不能否认,云素心是他见过的女人当中,唯一一个能够完全驾驭红色的人。她仿佛天生为这种颜色而生,美的不可方物。
两人的视线刹那间碰撞,云素心微微握紧了拳头,她对他的记忆还定格在他为其他女人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转眼已是三年多不见,他依旧风度翩翩,一如当年。
可是她与他之间,早已经隔着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她恨他。
素心,好久不见。对视了几秒,还是秦睿先开了口。
云素心背在身后的手又紧紧的握了一下,可脸上却是绽放出了一朵花:是啊,大师兄,好久不见。
她叫他大师兄,这是以前,她从来不会叫的称呼。
秦睿怔了一下,总觉得云素心的这个笑容里包杂了很多东西。
是睿儿到了吗?秦睿还没来得及深究云素心笑容中的复杂,就已经先听到了熟悉又久违的声音。
秦睿暂时撇去了心头的多虑,快走两步进了屋。
云师父坐在椅子上,面容比几年前苍老了许多,精神看着也大不如从前,秦睿眼眶一酸,噗通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师父。
嗳。云师父也有些激动,双手托着他的胳膊:快起来,这是做什么。
师父,徒儿不孝。秦睿被云师父托起来,眼底满是愧疚。
不说这些,舟车劳顿,饿了吧。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饭菜,晚上陪师父喝几杯。云师父不愿说扫兴的话,拉着秦睿高兴的往饭桌走去。
好,我陪师父喝。秦睿搀扶着云师父,趁机给他把脉。
云师父避开了他的手,笑骂了句:臭小子,还想偷袭为师。
秦睿无奈:师父,我担心你。
担心什么,我好着呢。云师父大手一挥:坐,云安,素心,都坐,开饭,拿酒。
云安应了声,赶忙跑去拿酒,把云师父珍藏的酒都拿了出来。
好小子,你怪会挑,我就这一瓶好酒都被你翻着了。云师父一见云安抱着自己珍藏多年的酒坛子出来,笑着骂了他一句。
云安嘿嘿一笑:师父,您这酒我可是眼馋了许久了。今天借大师兄的光,我也跟着蹭几杯。师父,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云师父拿起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厚此薄彼过,臭小子,倒酒吧。
云安挨了一记打,咧嘴一笑,打开了酒坛子,给桌子上的四人都斟了一杯。
师父,徒儿提前祝您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秦睿第一个端起了酒来敬云师父。
云师父开怀大笑,端起酒杯与他喝了一个。
云素心在一旁看着,也不言也不语,安静的像个透明人,只是偶尔吃一点菜,喝几口酒。目光偶尔掠过秦漠,总带着一股复杂的气息。
一顿饭吃完,云师父喝了不少酒,他今天格外的高兴,饭后又拉着秦睿说了好半响话,秦睿也在这边待到了很晚,等伺候了云师父睡下,他才和云安一起离开。
云安喝的也有点多,走路不怎么稳,秦睿一路扶着他,云安感慨的道:大师兄,你要是还在药王谷就好了。你走的这几年,药王谷已经物是人非了。你不在了,二师兄也不在了。我真怀念小时候,我们师兄弟一起跟着师父学医术的日子。
提起二师弟,秦睿的心里也是微微一痛。三年多前二师弟出谷行医,却惨遭别人杀害。至今没有找到罪魁祸,这一直是秦睿心里的一个病。
我和二师弟都不在药王谷了,以后这里和师父,都靠你了。云安,你要撑下去。秦睿深呼吸了一口气,鼓励了云安一句。
云安有些疲倦的摇头:大师兄,药王谷已经不是你在时候的样子了。现在的药王谷,明面上还是师父说的算,但是私底下,很多人都听素心的。你也知道,素心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