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书下朝后,回到府中,得知了云清昨晚偷溜出去彻夜未归,勃然大怒,直接二话不说,重重甩了云清一记耳光。
“丢人现眼的东西!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彻夜未归,传出去你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云清垂着头道:“女儿知错,不过,女儿要脸,更要命!”
云尚书怒道:“要命?我们尚书府还能害死你不成?!你不服从为父的命令在先,还敢彻夜未归,云清,你是不是觉得,你如今是云家二小姐了,便可以放肆了?你要知道,我们云家不认你,你什么也不是!现在还敢来装委屈!云清,是不是我们云府对你太好了?”
云清心中冷笑:“云府,对女儿好么?”
其实若是不回云家,云清在县城做生意,完全可以过的更好,云家人偏偏拿接她回来这件事当成是对她莫大的恩赐。谁稀罕!!
“你还敢说!!”
云清也没继续反驳,云尚书此时在气头上,她说什么都是错。
云清以往能不惹云尚书,是绝对不惹的,不过这次她是为了赴容诚的约,她并不后悔!
可是任凭她千依百顺,云尚书心头这股怒火就是退不下去,命下人抽了云清几鞭子,罚她抄女则女训五十遍以示惩戒。
云清足足抄了三日。
三日的时间,也足够容诚查清楚云清的底细了。
容诚怎么也想不到,云家接回的那个二女儿,就是云清,他完全想不到,于大丫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世。难怪,当年在于家村的时候,便觉得她和于家人格格不入。
不过容诚既然查出了这些,也自然而然的知道了她是被谁刺伤的!
云姝……
容诚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京中人都道,云姝温婉贤淑,有真正的大家风范。容诚虽和她接触不多,却早就看穿了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于大丫遇刺这件事,说是她刻意陷害的,容诚也完全相信。
不过于大丫既然不肯同他说,总有她自己的道理,容诚也不好插手太多,主要问题还是先交给于大丫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他在出手。
不过云姝,呵呵……
这次就是看在云尚书的面子上,容诚留她条命在,不过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
云清将五十遍女则女训送到云尚书书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书房内,见她来了,问道:“抄完了?”
“请父亲过目。”
云尚书接过随手翻了翻:“你这手字倒是不错,同谁学的?”
“回父亲的话,曾经在乡下的时候,结识过一个读书人,他教的。”
这个读书人自然是容诚,不过说了云尚书也不可能认识,云清也懒得解释太多。
云尚书还算满意道:“你可知错了?”
“知道了。”云清上前替云尚书捏肩膀道:“女儿昨日又做梦了。”
“哦?”云尚书闻言警惕起来道:“你又做什么梦了?”
“女儿梦到爹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云尚书愣了下,随后忍不住失笑道:“从哪学的这一套,惯会哄人开心。”
云清看着眼前老不死的,心说和你说实话,你和夫人将来都会被云姝害死,如今只有我能救你们,您老也不能信啊。既然他们都信云姝,她又何必说实话惹人厌烦呢?
云清乖巧的笑道:“都说女儿随爹。”
云尚书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底却是一片笑意。
这做长辈的,哪个不喜欢乖巧嘴甜的晚辈呢,虽说云清还是比不得姝儿,可也成功令云尚书有些喜欢她这个女儿了。
云尚书道:“其实你日后只要乖乖呆在府里,听爹的话,爹也不会为难了你去。回头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官家嫁了,也不算亏待了你去。”
“爹不是想让女儿嫁给独孤翊么?”
原本云尚书是这么想的,可是自打云清说,独孤翊将来有做将军的命,云尚书便准备将独孤翊留给云姝了。好的自然是留给最喜欢的女儿了,除非云姝不要的,再考虑考虑云清,对于云清这个乡下出身的丫头来说,这样也不算亏待了她去
“女儿知道了。”
将云尚书哄好了后,云清离开了书房。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宫中,永安殿
大皇子听着属下刚刚传来的消息,原来太子上朝迟到的前一日,去了望月楼。
据属下打听到的消息,容诚每个月十五号都会去望月楼和一名女子私会,那个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云尚书家的那个二女儿云清。
大皇子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呵呵,真是看不出,区区一个乡下长大的庶女,居然让咱们从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上了心。”
属下道:“殿下,您准备如何?要不要禀告陛下?”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父皇知道了说不定直接将那个女子赐给太子做妾了,这样不就没意思了么?”
他们皇室子弟,最忌讳的就是对女人动心,这下子,无坚不摧的太子殿下,总算是有了软肋!
……
今年冬天雪下的不小,云清和二丫缩在暖洋洋的屋子里做针线活儿。
云清准备给老太君做一身衣裳出来,虽说她哄好了云尚书,老太君对她彻夜未归的事依旧无法释怀。
云清也不求云家人有多喜欢她,至少不是讨厌的。这样云姝才能心中不满,好继续作死。
云清手中的针线活做到一半,阿来进来道:“二小姐,府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