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下床就准备离开,被容诚拎小鸡一样一只手拎了回来,丢回了床上。
容诚此时阴沉着脸,好似随时会爆炸一般:“于大丫,你现在最好别惹我!!”
云清被他浑身的低气压震慑的瑟瑟发抖:“是,小的遵命!”
容诚将云清放回了床上,直审问道:“肩膀上的伤,怎么来的?”
云清就知道会是如此,不过她不是二丫,别的不说,撒谎如今张口就来:“前些日子迷上了看戏,就想自己学学,谁知排练的时候,道具刀变成了真的,就被刺伤了。”
这番话容诚半信半疑,直接问重点:“谁刺的?”
“我不认识,就是个戏班子的普通戏子。”
“你再说一遍?!”容诚面色阴沉的骇人。
“就是一个普通戏子!”见惯了容诚不正经的模样,云清楞是没怕他。
容诚冷哼了一声,知道云清同他撒谎,罢了罢了,谁让自己对这个死丫头没有半分威慑力呢!!这丫头便是认准了自己不会对她做什么,才敢这般胆大妄为!回头他自己查就是了,无论是谁,敢伤了于大丫,他绝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去吃早饭吧。”
见容诚不再追问,云清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解释道:“对了容诚,昨日我是因为发烧了,脑子有些糊涂了,才忘了日子来晚了的。”
容诚嘴角微抽,到现在他还会计较这个么?在云清心里,他究竟是个多么小心眼的人物啊,真是的……
“说的好像你平日里脑子好使一样!”
云清:“……”
这混蛋,现在她是病人,这混小子就不能让让她么?
二丫和元七早就在楼下吃早饭了,见容诚和云清从楼上下来,神情都有些一言难尽。都是一副自己殿下和大姐就这么不是清白身的暧昧表情。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一整夜,就算没发生什么,这关系在外人眼中也不一般了。
然而两位当事人都像没事儿人似的,吃过早饭后,便告辞了。
云清回去的路上,二丫紧张道:“大姐,咱们偷溜出来会不会被云家人发现了?”
“发现便发现,还能有什么办法?”
事已至此,她也别无他法,有什么事她自己扛着就是了,还怕云家人吃了她不成?
不过云清心里还是暗自期待云家人别发现的好。
凡事往往事与愿违,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阿来阿菜今早发现云清和二丫不见了,直接去回禀了老太君,二人一回云府,便被府中下人逮了个正着。
下人们叫来了春桃,春桃冷笑道:“二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老太君恭候多时了!”
……
老太君这次动了真火,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彻夜不归!简直不像话!!
虽说他们云府没那么守旧,还不至于女儿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程度,可是大晚上的偷溜出去,一晚上不回来,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云清跪在老太君身前,解释道:“奶奶,我昨晚烧的厉害,便带着二丫出去找郎中了,谁知竟晕倒了,二丫不如何是好,才带孙女找了客栈。”
老太君大怒道:“你若不好受,让府中下人找郎中就是了,做什么自己偷溜出去。”
“我,我怕爹不同意。”
“哦?你这意思,是我们云府亏待了你了?!”
云清默然,心说云家对她如何,老太君心中当真没数么?
“孙女儿不敢,这件事是孙女儿做的不妥,奶奶要罚,还请只罚我一个人,莫要牵连到二丫。”
老太君冷哼了声道:“这事儿也不好全凭我说了算,毕竟你是老爷接回来的,待老爷下了朝,如何处置你再说!”
云清这里情况不定,朝堂上,也不安生。
一项勤勉的太子殿下今日还是第一次迟到了,大皇子连忙抓住机会道:“太子身为东宫之首,本该以身作则,不想这么点小事儿都出纰漏。”
“皇兄教训的是。只是昨夜风凉,本宫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今日起来晚了。”
陛下闻言,原本不善的神色带上了几分担忧道:“太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传太医?”
“儿臣还好,只是耽误了上朝的功夫,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事便责罚他,若换做旁人,陛下还会治一个懒怠之罪,可若是容诚,单凭他一句话,满朝文武没有一个起疑的。
这些年来太子的勤勉几乎到了变态的程度,朝中人都看在眼里的。
除了大皇子依旧死抓着不放,无一人起疑,最后大皇子反而被陛下训斥了两句,便也老实了。
下朝后,大皇子黑着脸走了出去,大皇子的党羽匆匆跟了上来:“大殿下,陛下宠太子也不是一两日了,您方才何必冲撞陛下?”
“父皇就算偏心,总也该有个度,太子那样子哪里像生病了?单凭他几句话,从父皇到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不信他的!依我看,这朝堂快轮到他当家做主了!”
“殿下!这话可不敢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大皇子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沉着脸不再说话,那大臣道:“既然殿下您不信太子是因为生病,何不派人去查查?”
“查了有什么用!”大皇子没好气道:“我就是把证据摆在父皇眼前,父皇还不是信太子的几句话!”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您想啊,一向勤勉的太子今日无故来晚,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