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尔图看着他,点了点头。
众人冷哼,面露不甘。
扎尔图道,“楚云逸任北境王这半年来,风影并没为难过我们,楚云逸来此之后,也没主动挑事,都是我们自己往他枪杆子上撞。他没取我们性命,已是存了良知。技不如人,就该学会低头,不然,他的作态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下场,除了死,没有其他结果。”
有人冷哼一声,道,“我们对付不了他,总有人能对付他。”
“谁?”几人齐声问。
那人阴测测笑了几声,走到桌边,蘸起茶水在深棕色的桌面上写下几字。
众人看着那几个字,不由拧紧了眉,“这——?”
屋顶上,苍埌浑身透黑,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在外,他略一皱眉,悄无声息的挪开一片青瓦,俯下身子,从那条细小的缝隙往屋里看去。
只见一人手掌在桌面上轻抚,手下一滩水渍,挑着眉毛阴笑,“有何不可?”
屋内众人静默少时,蓦地哈哈大笑,纷纷对那人说道,“还是赛维卡厉害!佩服!佩服!”
那人大笑两声,豪气的一摆手,“过奖!”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苍埌眸色忽明忽暗,突然皱紧了眉毛,小心翼翼的将青瓦挪了回去,一个纵身,消失在漆黑的夜空里。
扎尔图沉目想了一阵,摇头道,“不妥。”
众人笑声渐歇,不悦的看着他,“哪里又不妥?”
扎尔图道,“谁来都一样,说不定,手段更残暴。”
那人嗤笑,“你就是想法多。我看你是被楚云逸吓怕了。”
扎尔图皱眉看他。
那人不以为然的瞥他一眼,朝众人挥挥手,道,“散了散了,都回去歇着吧。”说罢,又转头看着扎尔图,色迷迷笑道,“对了,记得给兄弟们找几个暖床的。”
其他人闻言,也淫声大笑,“就是,我们撇下娇妻美妾,大老远跑来你这商议事情,总不能让我们睡冷被窝吧?”
扎尔图抿了抿嘴,压下心头想法,大笑道,“自然不能。”
*
次日午后,北境王府,书房。
苍埌单膝跪在书桌前,朝楚云逸恭声禀报,“事情就是这样,那赛维卡应当是用水在桌上写了人名,等属下去看时,只看到一摊水渍。”
楚云逸右手放在桌上,食指轻点桌面,略一沉吟,道,“退下。继续盯着。”
苍埌颔首,告退离去。
楚云逸抬手捏住眉间,用力扯了两把,后背靠到椅背上闭目沉思。
总有人能对付他?
谁能对付他?
又是以何种形式对付他?
那人为何愿意做赛维卡的筏子,对付他?
那人对付了他,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
一炷香之后,楚云逸坐直了身体,轻轻拍响双手。
莫远立马推门而入,躬身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楚云逸淡声道,“派人去赛维部落,取赛维卡首级,送到扎尔图府上。”
莫远抬了抬眉,面露惊诧,“王爷?”
这才杀了两个部落首领,再杀赛维卡,未免太过惊人。
楚云逸道,“去办吧。杀赛维卡,其他部落首领不会有任何怨言。”
莫远颔首,“是,属下这就去办。”话落,退了出去。
书房门再次关上,楚云逸轻笑道,“扎尔图,你这心思,只做一部首领,似乎过于屈才。”
少顷,他摇了摇头,颇为惋惜,“终究还是被人左右了心神。”
*
暮色四合,广袤的草原上,星星点点的帐篷发出微弱的灯光,一道黑影骑着矫健的黑色大马往赛维部落疾行。
赛维卡府邸。
赛维卡敞胸露肚的坐在温暖的炕上,左拥右抱,一手搂住一名衣着暴露的丰腴美人,张着大嘴等她们往他嘴里喂奶酒,乳白色的奶酒从女人嘴里渡到他的嘴里,他砸吧两下,吞咽下去,在她们脸上一顿乱亲,淫笑道,“还是丽丽和娜娜体贴,扎尔图府上的女人,跟你们比,实在差太远!哈哈!”
一名女子柔若无骨的偎着他,嗲声道,“是吗?爷可别逗我们唷。”
赛维卡大笑,“老子逗你干什么?”说罢,又张着嘴,半眯着眼等她们喂奶酒。
莫澜一身黑衣,黑巾蒙面,身上带着浓冽的冷气,如鬼魅一般突然就出现赛维卡面前。
两个女子正同时往赛维卡嘴里渡着乳白色的液体,那场景,太过靡乱。莫澜忍不住皱紧了眉,有些作呕。
赛维卡三人毫无所觉,尽情的喂完了奶酒,放荡的笑着,他搂着两个女子又是一顿乱亲。
“啊!”两名女子同时放声尖叫,惊愕的看着眼前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
赛维卡被她们的尖叫声惊醒,锐利的鹰眸猛然大睁,一转头就看到了炕前站着的莫澜。
这人,气势好冷厉。
他心头一颤,强作镇定的迎视着他,厉声喝问,“你是谁?还不滚出去!信不信老子取了你狗命?”
莫澜眼露轻鄙,从鼻尖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嗤。
“噌!”拔出了手中的长剑,斜提着剑,指向赛维卡,冷声道,“取你狗头。”
赛维卡一听这冰冷刺骨的声音,突然就眼角直跳,不由将视线落在他眉眼上,又看了看他那柄寒光透亮的长剑。
是了,这人,就是那日在北境王府杖毙帕尔兰的那个人,叫,莫澜?
怀里两名女子已经吓得花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