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太太慌张失措的神态,老太太又摇了摇头,心底叹气,这可不是老婆子她啰嗦啊,只是看这这个不争气的儿媳妇儿的样子,若是现在不抓紧将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的讲个明白清楚,恐怕日后她还指不定闹出生么“好戏”来呢!
老太太轻叹道:“咱们府里出事儿,虽然满的紧,也只是在媒体和官方上把握得不错,没有闹得满城风雨而已,可你不能拿这京城的上层人家们当傻子啊,恐怕人家早就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了!这也就是咱们苏府几辈子出世圆滑,在这京城里算是人缘儿颇好,这才鲜有人落井下石、胡说八道。可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谁家不知谁家事呢?箫丫头好好儿的时候,你不提婚嫁之事,到如今却拿人家的儿子盘算起来,若是露出去,岂不是平白的招人仇恨?若是有那狠心之人,为不招咱们箫儿进府,将她出事儿的情况张扬出去,你以后让孩子还怎么嫁人?”
二太太吓得都哆嗦了:“媳、媳妇儿没有让别人知道,只是自己乱琢磨的!”
老太太见她还要反驳,气得拍了桌子:“你怎么就这么糊涂!这世人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别到时候,箫丫头囫囵着回府了,到让你这个做娘的,莫名其妙毁了她的清誉!”
二太太嗫嚅着不敢出声,苏二老爷也冲着她冷哼了一声。
老太太见她受教,心中的气稍稍收下一些,语气也和缓了很多:“二太太,你再想想,若是箫丫头回来,见你迫不及待的给她寻夫婿,以她的性子该如何想?是不是会认为你这做娘亲的放弃了她?你让受过惊吓的孩子该当如何自处?”
二太太如甘霖赐福一般,让老太太说得立时头脑清晰起来,再想到自己不当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患,也是后怕不已。
“老太太所言极是,是媳妇儿欠思虑了,竟险些铸成大错儿……可是、可是二老爷他、他要传出风声,说是箫丫头准备做女冠给父兄祈福,婚嫁之事以后再谈……这、孩子还没找回来,二老爷就要和箫儿撇清关系,可、可让孩子以后如何做人啊!老太太、老太爷,您们可得给我可怜的箫儿做主啊!”
二太太这一闹,苏二爷也坐不住了,他赶忙起身自辩:“父亲、母亲,莫要听她乱言。她是急疯了,根本听不进儿子的话。儿子的意思是,现在出这事儿,甭管是谁掳走的箫丫头,总会有人胡说八道,与其让孩子在这里憋屈,不如送出去散散心,等风波平了,剩下的事儿也就简单了。”
苏老太爷点头,他摸着胡须道:“二太太,老二所说言之有理啊!”
“可哪有这么好人啊!”
二太太的话,让老太太眉头一瞪,立时高声道:“若是没有,那就不嫁!一时的欢愉哪敌一生的不顺心!若是箫丫头嫁不出去,老婆子自然会给她找些谋生的产业,就是养,也能让她顺顺心心的活这一生!”
老太太看向苏怀生:“你的想法也可以,等箫丫头回来,你问问她想法,若是愿意,就送她去海外读读书,有那一两年的工夫,凭她的心性能力,将来不靠夫家,自己也能立下一番家业,到时候,又是哪个敢挟持她?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痛快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