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尝。
毕竟,主家都喝完了。
赢羽这方把碗端起来,神情平静的把碗送到嘴边,像是品尝红酒似的抿了一口,又尝一口荷包蛋,才缓缓地放下碗。
“很不错,是我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
赢羽做惯了上位者,平时少有流露表情的时候。
但屋里的人,谁还不是个人物咋滴。
秦一鸿从赢羽充满刻制的眼神儿里读懂了赢羽的忍耐,笑眯眯的劝道:“觉得不错就多喝点儿,这是国内的特色养生汤,对
身体好。”
赢羽微微摇头:“肠胃不适,就不多做尝试了。”
赢羽昨天刚报过病,不管真病假病,现在当成事儿说出来了,你就不能再逼人家了。
毕竟人家喝了姜汤,也尝了荷包蛋。
但喝完一整碗姜汤的秦一鸿,有种自己亏了的感觉。
赢羽把自己生病的事儿抬出来当借口,秦一鸿便一副吃惊的模样:“赢总还没有康复吗?您怎么不早说呢!
厉舟,快去把柳宝宝请过来,让她给赢总诊个脉。”
赢羽闻言,眼皮子跳了跳。
不管是申城酒店那碗恶臭无比的药,还是眼前辣喉咙的姜汤,都让赢羽对柳多宝敬而远之。
“不用麻烦柳小姐,我的医生已经为我配好了药。”
“那不是没治好您吗?”
秦一鸿有理有据的反问,并催促厉舟快些去找柳多宝。
厉舟只好从了。
赢羽看见厉舟出去,有种想要告辞的冲动。
约翰多想这个时候,自家赢总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立即能找出七八个理由,带自家赢总逃离……哦不,是告辞。
可约翰没等来这个眼神。
因为赢羽同意了。
约翰在心里默默祈求上帝,希望上帝能帮一帮自家赢总。
约翰没有等来上帝的指示,先把厉舟和柳多宝等来了,毕竟俩个院子挨得实在太近了。
柳多宝要出诊,药箱是必带的。
厉舟帮忙背着药箱,一进堂屋,就先把药箱放到茶几上了。
柳多宝和大家打完招呼,直接进入正题,从药箱里拿出诊脉包,坐在赢羽的对面。
赢羽给约翰一个眼神儿,约翰十分了然的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垫在诊脉包的上面。
柳多宝见状,问:“您知道什么是悬丝诊脉吗?”
“听说过,柳小姐会悬丝诊脉?”
“不会。我是怕您有这个要求,您要是有这个要求,我就要打道回府了。”
赢羽:“……劳烦柳小姐。”
赢羽把手腕放到诊脉包上,柳多宝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脉搏。
柳多宝切脉的速度一直非常快,一般搭脉几秒钟,就能报出病症。
但此时此刻,柳多宝足足切脉一分钟,才松开手。
厉舟说,这样显得郑重一些。
做场面功夫对柳多宝来说小菜一碟,柳家给不少达官显贵请过平安脉,她门清儿。
“赢总最近睡不好吧?”柳多宝收起手问。
“是。”
“恩,熬过这一段儿时间,把时差倒过来就好了。”
赢羽:“……”
柳多宝笑笑,继续道:“胃不和则卧不安,您的问题出在肠胃上。我给您开个单方,吃上一个疗程,保管您吃嘛嘛香。”
赢羽有自己的私人医生,清楚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
此时听到柳多宝一个疗程就能治好自己,赢羽问:“一个疗程是多久?”
“一个月。”
赢羽皱眉:“一个月?”
柳多宝非常有耐心的解释道:“肠胃不是一天熬坏的,也不是一天能养好的。一个月是保守估计,要是发展成胃炎,就不是
一两个月的事儿了。”
赢羽又看约翰一眼。
约翰立即道:“柳小姐,赢总的私人医生开了一个星期的药物,您要看看药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