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只是未婚妻,毕竟还不是妻子,我若要抢,又有何不可。圣女一职关乎我苗西兴衰存亡,父皇怎会有丝毫慢怠。”
麒诺听着他们唇枪舌战,明明那深陷漩涡之中被无辜牵连的是她,可她却丝毫没有这事儿与她有半点关系的感觉。可如今一听灵舒悠阳那一句“我若要抢,有何不可”,心中不禁气怒。
她不是货物,不是东西,他们凭什么来决定她的事。
“本宫若不当这圣女,苗太子要如何?五花大绑把我捆去苗西?”
听着车内传来清冷的语气中那淡淡的恼怒之意,灵舒悠阳微微一愣,随即道,“自然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
“那只是一时,说不定你改变主意呢。”
看着麒诺气怒起身的样子,萧天允先是一乐,诺儿生灵舒悠阳的气就最好,可随即一想,生气代表她还会在乎,否则以她的性情,不管灵舒悠阳说什么,她都不会生气,顿时又不乐意了,一把将麒诺拉回怀中道。
“永远不可能,苗太子免操这份心,待本太子与诺儿大婚之日,定会请苗太子前来喝一杯喜酒。”
“允太子便如此有自信?说不定是本太子与君诺完婚,允太子来不来喝喜酒到无所谓,只要诚心祝福就行。”
“你做梦。”说着,衣袖轻挥,一道强劲的气流便飞速朝着灵舒悠阳打去。
帘幕被气劲掀起的一刻,在场的二十万大军连同旁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柔柔的依偎在萧天允怀中的绝色女子,心中不禁惊叹,那便是天下传得神乎其神的巫族长公主?那般绝色的容颜,却不及她本身的气韵来得吸引目光,那般淡然随性的样子,似乎面前的不是二十万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军队,而是西湖揽月良辰美景在前。
灵舒悠阳一直紧盯着麒诺,直到帘幕落下,虽只是一眼,却觉得整颗心充实起来。原来只是一眼,也能如此的心满意足。
灵舒悠阳出手将萧天允的掌力化去,目光一直盯着麒诺,微微一笑。
周围的将士看得一惊,何时见过太子如此笑过。
萧天允见他紧盯着麒诺,收手将帘幕落下,车门关起。“走。”
逐岩看了看两边一触即发的气势,硬着头皮赶着马车向前走。
灵舒悠阳身侧缓缓走来一匹骏马,停在他身旁。正是易了容的朱雀,方才就是担心她和允太子识破自己身份,所以才躲到了后面。
“太子,你留不住她,何必要强求。”
“我本就没有想过今日要留下她。”
“那这十万兵马是为何?”
灵舒悠阳不说话,转头看了看那自两军中间奔驰而过的马车,许久淡淡道,“我就是想看她一眼。”
朱雀无语,十万兵马殿后,他如此兴师动众,却说只是为了看她一眼。心中忽然有些酸涩和羡慕,主子,能得这样的男子如此相待,你何其幸福。
而偏偏,她是鉴证这幸福的人,可这幸福偏偏,由于她无关。
忽然有些为自己悲哀,明智争不过,想过不去争,只是想回到他身边陪着他便足矣,却不想,人心终不足,何以言说意,内心深处依然希望他能够回头看她一眼。
朱雀自嘲一笑,内心深处和此刻的酸涩,让她明白,自己终是做不到不争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