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样……我反而觉得好过点。”
萧天允微微一愣,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只是更加心疼的将她揽紧在怀。
“主子,你这是何苦。”朱雀来到麒诺身旁,将自己的外衫撕成条为她上药包扎,那眼里的心疼显而易见。
安在心看着麒诺浑身是血,有他们的,但更多是他自己的,“我安在心服了,有你这样不要命的么,你这是要我们给你陪葬呢。”感觉斜面一阵阴风,安在心顿时住口。惨了,说错话了,难怪那小子用要吃了他的眼神瞪着他。
“风云敬佩姑娘的武功,也服了姑娘的冷静自持,风云认主。”说着,单膝跪地向着麒诺一礼。
“雷霆无话可说。”眼前种种,还有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足够说明问题。
“这一剑是你让着我,我青龙不是傻子,可我对你的身份有所保留,你必须保证,五仙教绝不会跟南朝朝廷有任何瓜葛。”
“我再说一遍,南朝朝政与我无关,如果你担心的只是这个,大可放心,我从未打算要五仙教染指朝政,何况你以为,以苗西国教的身份,我会让五仙教插足南朝?”
“那就最好,若有一日我发现你利用我教图谋不轨,就算拼掉性命,我也要杀了你……”虽然知道自己没有本事杀了她,可人都说穿鞋的不怕光脚的,怕死的都怕不要命的,总之他豁出去了。
“安然,你还有何话可说。”萧天允丝毫不理会跪了一地的几人,瞪着远处走来的安然冷声问道,若不是他,诺儿怎会伤成这样,罪魁祸首。
看着守护在麒诺身旁的圣灵兽和跪倒在地的几人,安然叹了口气,“就算我有话要说,如今也没必要了,姑娘,希望你遵守诺言,护我圣教安宁,领我教众重现光明,成为这武林第一。”
“义父,你要去哪?”安在心看着说完话转身就走的人,急忙起身追过去问道。
“傀儡,自然要呆在该呆着的地方,何况除了五仙教,你觉得我还可以去哪?”安然拍了拍安在心的肩,“孩子,以后有时间多回来看看义父,义父在圣灵山等你。”然后背转身离开。五仙教既已易主,他自然不用再留在此地,被关了这么些年,他也想出去游山玩水,虽然是被迫卸下这一身担子,可难得清净,于他而言比起在那三尺见方的囚室里,这样已经好太多。
“恭送教主。”看着安然离去的背影,几人都不再说话,这个曾经在他们心中威武如同神灵的霸道男人,仿佛一瞬间老去,再不复当年的英姿。年华,是一把利刃,将岁月的伤痕清晰的刻在了他的脸上、心上。
而面前这个女子说她不当教主,而是要当五仙教的掌舵人,虽然不知是何用意,但他们既然承认了她,自然不会再置疑。
“不要让灵舒悠阳知道今天的事,五仙教这段时间元气大伤,需要休整,苏薇会告诉你们接下来怎么做,未来一段时间,你们听她安排。苏薇,记住,我身边的人,除了他,谁也不要相信。”麒诺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萧天允。
今晨她怒他,丢下他离开那一刻完全放空的自己,让麒诺明白了一个事实,就是自己很在乎这个人,那种在乎超过理智中冷静自持的那个林麒诺。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对她所有的隐瞒,从来没有以伤害为初衷,或许这就是所为的善意的谎言,这与其他人做的事情相比,或许连谎言都算不上,人真的不能有对比,一对比,心里那杆秤就更容易偏了。她眼里从来容不得沙,可是今日太多事,让她不等不承认,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而她,从来都只是生活在灰色地带,她自己如此,又怎么来要求别人要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