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性疑,对本座一直排斥警惕,可上古时期,若不是本座替他料理了前妖帝,他也坐不上今日的位置,然自他坐上妖帝之位,便想将本座驱逐妖境,生怕本座抢了他的位置。”宫离澈好笑开口。
云锦绣凝眉:“这哪里是性疑,分明是忘恩负义!”
以宫离澈的实力,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岂不是举手之间的事?那妖帝疑虑重重说到底不过是心虚罢了。
“之后本座离开妖界,游荡六界,也是在那时,去的不归山,遇到被人欺负的麻袍,便随手救了。”那段往事,被他心口说来,却是半点不满的情绪也听不出来。
云锦绣心头微酸,握紧他的手轻声道:“往后的日子,我来陪你。”
实力越强,便越是被六界忌讳。
无论是妖魔人神,还真都是极为奇怪的存在,他们崇拜强者,鄙夷废物,却又在遇到绝对强者时,心生畏惧,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便不止是人性的黑暗了,神魔也好,鬼怪也罢,只要有等级的地方,似乎便存在着这种黑暗。
宫离澈亲了亲她,缓声道:“对于本座来说,有你足够。”
两人相视一笑,却觉所有的话,都没有再多说的必要。
宫离澈这才抬手,掌心一握,虚空瞬间开始发生诡异的弯折,待得一扇水镜出现在视野时,宫离澈方身后,揽住云锦绣,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所有的痕迹都消失时,远处方传来一声幽幽长叹。
“父亲为何叹息?”妖月坐在椅轿上,目光却看向站在面前的伟岸身影。
“也许,妖狐根本并无夺位之心啊。”裹在长袍里的妖帝,长长的叹了口气。
“父亲,他越是无意便越是危险,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的改变主意。”妖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喘息了几下,方淡声开口。
妖帝又叹了一声,“孩子,你这身体,是越来越不济了,若不是为了你,为父也就罢手了。”
妖月微笑道:“是孩儿让父亲操心了。”
妖帝幽然道:“妖狐之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旁人得了去。”
九州岛。
云锦瑟拿着拧干的趴在在比丘的面上缓缓擦拭着,过了许久,比丘眼睫一动,睁开眼睛。
视野里清晰的倒映出云锦瑟的身影时,比丘身子一颤,连忙转过身去。
“比丘,你可是遇到了什么?”云锦瑟将帕子收回,目光温和的看着比丘的后脑勺,“这里是九州岛,我们都在,你若是遇到了麻烦,尽管与我说,或许我能帮上你什么。”
比丘连忙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管我。”
云锦瑟轻叹一声,柔声道:“比丘,相处了这么久,我一直以为……我们,或许超越了普通朋友的关系。”
比丘身子颤了颤,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云锦瑟静静的等待着,过了许久,方听比丘低低道:“你与院长……”
“院长是院长,我是我,怎能混为一谈呢?”云锦瑟抬手,落在比丘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我已经检查了你的身子,并没有内伤,可身子如此消瘦,你恐怕是……遇到邪物了。”云锦瑟轻声开口。
她声音如和风细雨般,给人以安抚的力量。
比丘终于动了动身子,坐起身来,却依然不敢看云锦瑟的眼睛,只垂着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华夏时,我被一个黑影盯上,将一转身,还未将人看清,便彻底的昏厥了过去。我可能……看到了鬼。”
比丘身子又抖了抖,低声开口。
“鬼?”云锦瑟疑惑,“规则漏洞已被补上,没有道理再出现那种东西才是。”
比丘摇了摇头,不说话。
云锦瑟微一思考,缓声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只管放心的在这里歇着,不会有人来打扰的,我出去采几味药来。”
比丘蓦地抬头道:“锦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云锦瑟一顿,转而笑道:“因为,你值得呀。”
后山的荆棘丛内,一颗顶着绿油油草帽的脑袋小心翼翼的探了出来。
“卧槽,那渣渣果然跟来九州岛了啊!”
“擦!这货不是被封印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草帽内,一个树枝冒了出来,树枝上,还挂着一块碧玉色的石头,随着树枝的摇晃也跟着摇晃着。
“玛德,肯定是月关那瘪三放水了,这货连荒天和云锦瑟都救,如此没下限没节操,老子不服!”猪脑袋在荆棘丛里拱了拱,露出一个猪鼻子来,接着来风用力的吸了吸。
“怎么办,要不要尽快的告诉女神,这混蛋一出现,准没好事!”一个盆子幽幽的飘了出来。
“老子跑遍华夏,宝贝毛都没发现一根,还要给那女人做个跑腿报信的,怎么想老子怎么亏!”某猪气哼哼的开口。
“擦!你丫偷了女神的树灵,还有脸说亏!”屎盆不由吐槽。
“卧槽!那是老子偷的吗?还不是老子魅力太大,这孙子硬跟来的!”猪九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口。
树灵跟来就算了,那石胎为毛也跟来了,它全身上下,不知道被烫秃噜皮几次,这会倒好,直接又冷的给个冰块似的,害的它走到哪里,都得裹个花棉袄才能保暖。
一猪一盆一争执,站在远处的身影豁然转身,猪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草!被发现了,赶紧溜!”猪九压低声音开口。
“我擦,你丫这么大声干什么!这货总让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