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悦是刑警,也是见过大场面的。
恶性杀人案件的血腥场面才是恐怖至极,剩下的案子说实话,更多的还是考验专业素养和侦破技术。
一把匕首在她面前,还真算不上是什么。她在警校的时候,空手搏白刃可是相当出色。何况这货的刀尖离她那么远,完全伤害不到她。
逃犯的脑子紧张得已经不太清楚,就是想不通自己那么玩命,咋面前的女人连根毛都没有掉呢?
在逃犯还在愣神的时候,秦景悦侧身靠近,锁住了逃犯的手腕,另一只手化掌为拳,砸在他的胳膊上。
中医上说什么气穴,其实也是有些道理的。所谓的穴位,科学点的解释就是神经。
秦景悦在警校的时候,就玩过点穴的游戏,有的地方点了之后,真的是半边身子都会发麻。当然了,不能瞎玩,要是点到了死穴,就真的会死人的。
逃犯的胳膊被砸之后,瞬间麻木,手掌无意识地张开,剧烈地颤抖着,匕首掉落在地上。
兰博是唯一的旁观者,狗子惊得嘴巴都能塞进个西瓜。
女主人也忒强了吧!
它只看到对方在女主人面前嚣张,像是挑衅狂吠的狗子,然后瞬间就被按倒在地上,一击制敌,根本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动作。
秦景悦下楼没带手机,扭着逃犯的胳膊往小区门口走。
“要…要断了,轻……点…轻点!”被制住的逃犯还在不停地扭动、挣扎。
只是被反扣之后,这种程度的挣扎根本就没有意义。
秦景悦一脸冷漠,让你先跑39米又何妨,我的大刀40米,你始终都在射程范围内。
大妈裤子还是湿的呢,见到秦景悦压着逃犯走了过来,顿时就不嚎哭了,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跑过来想要找自己的钱袋子。
“不要靠近!”秦景悦赶紧制止。
放逃犯跑,就是为了不让逃犯有机会挟持和伤害周边的群众,大妈要是不要命地靠过来,很容易给逃犯机会。
秦景悦是扣着逃犯,可她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就控制死他。
“我说姑娘,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人是你抓的,钱可是我的。”大妈不乐意了,“你可不能昧了我的钱!”
秦景悦:“……”
她深呼了口气,提醒自己不要生气。
刑警处理的各种案件本就是超乎常人想象,各种场面都见过,心里接受能力也更强。
和那些比起来,大妈这种自私的样子,真的不算是什么。
说到底,自私是本性。有的人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本性,而有的人则是被本性支配。
警察的工作不好干,或者说和人打交道的工作都不好干。稍微凶一点,喷子就骂就知道在国人面前逞凶。好言相劝,喷子就骂纳税人的钱不是让你们和罪犯聊天的。
反正不管怎么干,都能够被喷子找到喷点。
这些人要是去做软件工程师,编出来的软件绝对是完美的,因为没有他们找不出来的bug。
好在执法的时候,警察都配有执法仪。既是记录下执法的过程,也是保护自己。
想想都觉得荒唐,执法者在执法的过程中,最先考虑的居然是让自己先别被扒了警服。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如何理解这句话?
没有一片雪花承认是自己导致了雪崩,可如果没有雪花,何来的雪崩呢?
“这是逃犯,杀过人,很危险!”秦景悦警告道。
大妈的手像是被毛毛虫蛰到了,“嗖”地就缩了回来,掉头就跑,像是见了鬼一样。
一旁几位还想趁着“小偷”被抓过来踹两脚的围观群众,顿时也不敢再上前。
顺风浪,逆风投,生活是要比游戏更像场游戏。
“谁帮我打个电话啊!”秦景悦见身旁的人跑了个精光,有些无奈地喊道。
“我已经报过警了!”林妈隔得远远地说道。
刚才秦景悦出去追逃犯的时候,林妈已经打过报警电话了。
逃犯一听秦景悦点明自己的身份,又听到报过警,心里面慌得不行。
兔子急了要咬人,他的眼中充斥着血丝,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
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好不容易才跑到这!
不想死,不想被警察抓!
逃犯趁着秦景悦说话的时候,猛地发力,
只听清脆的一声,胳膊就脱臼了。
别说是脱臼了,哪怕是断了,也总比被枪毙强得多。
死到临头,逃犯反而冷静了许多。搏一搏,或许还能有一丝生机,不然就真的只能去小房间里等死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罪,正因为清楚所以才格外恐怖。
恐惧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在逃犯惶惶不可终日许久之后,一瞬间爆发了。
只是他的爆发,在秦景悦眼中,都是没有意义的。
秦景悦的腿才抬起来,一旁的兰博就跃了起来。
兰博也大几十斤呢,狠狠地怼上去,逃犯面朝地应声倒下。
“汪汪!”兰博向女主人邀功。
秦景悦趁空摸了摸狗子的头,看了看地上直哼哼的逃犯。
本就胳膊就脱臼了一条,又被兰博这么一撞,神智有些清楚,没什么反抗能力。
不过秦景悦没有大意,把逃犯的两条胳膊扣着,踩住后背,防止他暴起。
巡逻的民警很快赶了过来,给逃犯戴上了一对白色手镯,押离了现场。
“大妈,配合一下,到派出所做个口供。”秦景悦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