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哭了?”
文斌一下子慌了神,连忙松开双手,一边扶住小箐的肩膀往外推,一边居高临下,忧心忡忡地望了过去——
只见那小姑娘这时候正红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泪珠儿跟泉涌一般,一串一串‘扑哧扑哧’地顺着脸颊往下面淌,两只小手就跟小松鼠的爪子似的半举在面前,时不时可怜兮兮地地往脸上抹一把。.
那副模样儿,哭得简直就是一个梨花带泪,让人见了(特别是对于某文来说),情不自禁好生怜悯!
“小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太用了弄疼你了?来,我替你揉揉~”于是他连忙笨拙地连哄带安抚,又温柔地将那小姑娘搂进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片刻,又再松开,垂眼望去,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好了没?”
“……”
小箐仰起头来望着他,心下那个无语问苍天啊!
“谁哭了?你胡说!”这明摆着的事情。。那小丫头一边伸手胡涂乱抹着面颊上一串一串的眼泪,一边还死鸭子嘴硬地狡辩:“我才没哭呢!”,…,
“……”
没哭吗?
那你那一双小手在做嘛哩?
那从你眼睛里面掉出来的又是啥?
你真当我睁眼瞎了呀!
文斌还真不好说她。
“我,我只是吹了风,眼睛里面进了沙子而已!”那情形小箐也觉得挺尴尬的,一边强词夺理,一边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喃喃分辩道:“我怎么会哭呢?我才没有哭呢……”
“哦。”
嘛嘛,这种老掉牙的理由你都能给我找得出来呀!
文斌一边觉得很好笑(却不敢笑出来),一边忍不住暗自翻了翻白眼。
“……”
“……”
两人又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彼此近距离沉默了片刻。
“哎呀讨厌死了!”小箐终于忍不住了。大张开双臂,一把搂住被她当做抱抱熊的文斌的腰板,顺势将一颗脑袋深埋进他的胸口,就跟一只小虫子似的,在那里蹭啊蹭啊,把眼泪全都蹭到他的衣裳上去了。
文斌再度无语。
……好吧,我就是手绢,我就是抹布,我就是洗脸帕…你爱怎么蹭蹭,就怎么蹭蹭吧,我没意见了啦!,…,
片刻之后,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也就红着脸,伸出双臂,再度搂住那位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姑娘的身子,认认真真地感受起两人亲密接触,紧密相拥时的那份满足与欢喜,占尽便宜的同时,感觉好幸福~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彼此相拥。永远都不要分开就好了!
心里面虽然巴巴儿这么期盼着,但到底这里还是在大街上,虽然这附近比较偏僻,但好像‘浮生殿’这种盛世繁华的地方,是不可能有什么地方完全没人涉足的。
特别是,这里还是在城内,又不是人烟稀少的城外。
不一会,旁边就已经来来往往走过好几个看稀奇看古怪的路人甲乙丙了。
对方虽然也就这么看着,什么都没说,有的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放缓,但,身为‘当事者’的二人还是感觉特别的尴尬。
没人愿意平白无故地在大街上表演言情戏码,那感觉才真叫一个丢人现眼,恨不得挖道地缝钻进去躲起来才好呢!
“……我们还是先进去院子里再说吧,这里好多人,羞死了啦!”终于意识到这一重大问题的小箐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绒毛大熊(某文:……),转过背从她那只玫瑰花形状的‘暗夜星辰’储物戒之中取出一把长长的钥匙,炫耀般比划给身后她那只专属的绒毛抱抱熊看,顺便得瑟道:“我这里有钥匙哟!”…,
,…,
“……”
好吧,我没有,你就郁闷我吧!
然后小箐笑嘻嘻地开了门,两人进去之后,又将它关上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这个时候,文斌终于得闲,把心下想要问的最关键的问题问了出来:“杨老呢?”
“他说他一个云游他乡好多年的老朋友回来了,联络他邀请他过的好孩子,别人怎么告诉她的,她就怎么跟人家当的传话筒:“前两天才走的,嗯,说是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不知道!”
“哦。”
本体身为‘神丹’的杨老也会有‘云游他乡的老朋友’吗?
文斌表示十分地怀疑:该不是人家老爷子故意骗这位心地单纯的小萌姑娘的吧?
“就是骗她的啦,这还用猜?真是!”
偏巧这个时候。。那只不吭声不出气一直隐居于幕后白看好戏不要钱的某孤魂野鬼在他心下嘀咕道:“摆明了就是想让你们这对久别重逢的小夫妻两个好生聚聚,不想要杵在中间当电灯泡嘛,这都不知道,笨!”,…,
“……”
“好吧,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太聪明没办法的缘故。”
“……”
“那,”文斌一张俊脸不由得黑了下来,一脸跟‘二愣子’似的表情,又追问道:“我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杨老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简单,对照你离开的时间&离开的目的,再在私底下悄悄查一下‘契合世界广域传送点’那边的‘传送车次’及相应各终极目的地便晓得了。”
“咦?”文斌诧然:“还能这样的?!”
“那当然啦!”某妖孽就皮笑肉不笑地哼哼道:“不然你以为呢?”
“呃。”
“可是。那个,嗯,我貌似没有告诉过小箐我要去哪里吧?”
“也没有说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