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如是说,阿深对薛林叔叔松了口:“行吧,后天一定要把证领了,你赶紧将户口本和**的事情办妥。”
薛林叔叔点头,看我一眼,眼神充满感激。
电视在播着新闻,女主播的声音沉稳有力,“简氏集团新任执行董事梅林涉嫌商业诈骗,目前警方介入调查……”
我将注意力从阿深身上转移,目光紧紧锁住电视屏幕。
薛然随着我的目光望向电视,说:“你那朋友很厉害,给她一根柴,便可以将对手的阵营烧个精光。”
我知道他说的是花悦,她是一个很给力的女人,我一直都知道。
其实,我将花悦引荐给薛家,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无非就是借刀杀人。
梅林一而再的挑衅我,她将我的忍让视为懦弱,以为我是个软柿子。
捏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次,将她打得措手不及,怕是很难再翻身了。
只可惜,将简家的产业栽了进去,声名狼藉。
阿深吃饱宵夜,执意要留下来同我住一起,却硬生生被斯琨拉走。
阿深不高兴,冷着张脸。
我上前劝道:“身体要紧,你若是有什么事,岂不是要我守寡吗?赶紧去闭关疗伤,我在这里等你,哪里也不去。”
阿深悻悻,跟着斯琨去了,薛林叔叔和薛然紧跟其后离开。
原本热闹的家里,变得冷清,心里空落落的。
或许是因为晚上的时候喝了咖啡,精神极佳,赶报告到凌晨两点,也不觉得困。心里想,索性一口气将这份报告搞定,早点汇报,也好跟安姐请假去领证。
其实今天这么爽快的答应阿深的求婚,真的很疯狂。
毕竟,我记不大清以前的事情了。
我望着手腕那道丑陋的刀疤处,心莫名的悸动。
曾经是有多爱他,才会奋不顾身的去救他?
通宵之后第二天上班,下场就是整日昏昏沉沉的,反应慢半拍。
做汇报的时候,不小心嘴瓢了,将一个关键的数字说错,还好安姐机灵地救场,不然在大老板面前,反倒显得是我们部门不够专业了。
开完会,安姐将我叫到办公室,狠狠数落我一通。我不停地认错道歉。
安姐越骂越过分,还爆粗口,骂爹骂娘的。
我脑子嗡嗡作响,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忽地狠狠拍了桌子,愤怒地怼了回去:“我已经承认错误了,你到底还要骂到什么时候?而且你能不能有点素质?骂我就行了,干嘛将我爸妈扯出来。”
安姐冷哼:“你做错了事,还不许我骂你几句了?”
我昂起头:“大姐,你这是几句吗?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
人就是欺软怕硬的动物,见我盛气凌人,安姐原本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弱了一半,说话也开始结巴了:“我……我是你领导,我说什么,你……你就得听着。”
我没有回话,冷着眼定定看她。
她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道:“你能干就干,不能干赶紧滚蛋。”
我笑:“你这卸磨杀驴真是够狠的,也不怕我会将薛家这个金主带走吗?”
安姐是脸都被气青了:“你威胁我?”
对啊,就是威胁你,气死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年头,你有靠山却矫情不用,那真真是自讨苦吃也怨不得谁。
从安姐的办公室出来,小周走到我的办公桌前,“啧啧”两声,道:“没想到你竟然有孩子了,看不出来啊。”
我想到昨天晚上相亲的事情,那位杨先生应该全部和小周说了。
我叹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那个孩子,是我未婚夫找来故意捣乱的,就是让我相不成亲,那孩子不是我的。”
小周觉得我不厚道:“你既然有了未婚夫,还到处是相亲,都不好意思说你了。”
“我那未婚夫也是在杨先生相亲之后,才定下的。”
小周脑回路有些绕不过来,一脸茫然。
也是,阿深的求婚突然,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单身狗了。
难怪我底气那么足,连领导都敢顶撞。
看来,谈恋爱会让人变得盲目勇敢,严重的话,有可能会害我丢掉饭碗。
打发走小周之后,我坐在位置上叹气,若真的没了这份工作,接下来能干点什么呢?
手机震动,一看,是薛然的号码来了短信:“苏,你在干什么?”
这语气,我猜是阿深。
“在上班,有什么事吗?”我回复后,将这个号码的备注改成“我的阿深”。
原本郁闷的心,漾起了甜蜜,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他没有再回复,过了五分钟,电话响了。
阿深问:“方便说话吗?”
“嗯,方便。”我答。
“明天领完证,我们去度蜜月吧。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蜜月?这没有在我的计划之内,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
“你定吧。”我说。
“好,我来安排。”隔着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高中寒暑假的时候,我没少看小说,言情偏多。
有很多桥段写了男女主人公领结婚证,通常工作人员会问双方是否愿意,然后再去颁证厅录像宣誓,觉着有几分浪漫的意味。
可现实中并非如此。
过程很繁琐,排队填表拍照是小事,结果这年头结婚还要民政局指定的妇幼保健医院做婚检,做完才可以领到证。
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