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挣扎,灵敏地从我手中跳下来。
我恍然,从脑海里那突如其来的片段中回过神来。
只见白猫落地的姿势很是优雅,随后,纵身一跃,跳到酒窖的品酒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蓝色的眸子闪着一抹微光。
我心里嘀咕,这偷酒喝的小猫贼,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一个不喜欢宠物的人,淡淡看了白猫一眼,想起自己来酒窖的目的,于是转身去酒柜,挑了十**红酒,放在装酒的篮子里,沉甸甸的。
虽然自知猫听不懂人话,但是出酒窖前,我还是对白猫说了一句:“下次有人进来你可要藏好了,不是人人都像我那么好说话的,要是经理进来撞见你偷喝酒,肯定要扒了你的皮。”
白猫的眸子一眯,眼神却很淡定,自顾自地从桌子上跳下来,朝门口溜去了。
我微微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空**子,杂乱狼藉。我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后,卷起袖子,默默收拾起来。
我想起网络上的一句话:“建国之后动物不能成精。”在没有任何的工具下,白猫竟然可以打开那么多红酒,着实不简单。
少了那么多**酒,经理会怀疑是我拿的,指不定又要记在我的账上。
这猫品味不错,偷喝的都是上了年份的拉菲,价格不菲,这锅我真不想背,不然这个月工资可算是打水漂了,挣钱可不容易啊。
我记得酒窖是有**的,心想等应酬结束后,一定要和经理去监控室,逮到那只白猫,我也不会那么百口莫辩了。
七点一刻,安姐到了,还带来了一位上周刚入职的男同事,五官长得周正,身材也不错,一双大长腿迷倒不少公司的单身女同事们。
我忘记了他大名,只记得安姐唤他小周,我便也这样跟着叫了。
安姐进了包厢,便脱下外套。如今早春,乍暖还寒时候,早晚有些薄凉。
安姐是一个做事干练的女强人。比我年长两岁,现在混到了销售总监。
在公司,八卦多嘴的同事们都在私底下称她为“安灭绝”,灭绝师太的灭绝。她手底下人的执行力若达不到她的要求,她总是有法子让人无脸面地卷铺盖走人。
我在她手底下干了两个多月,只要我工作不出差错,她不会为难我。
她长发飘飘,一身大牌,妆容精致,抬眸看了我一眼,道:“节哀。”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前两天请假,跟她说是爸爸去世,但没有和她说,我爸爸是简正,这个独树山庄的老板。
她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接而道:“你去门口迎一下张总吧,他可能是第一次来独树山庄,怕不认识路。”
我再次点头,听话地站起来,打开包厢门走了出去。
七点半的时候,张总和他的秘书驱车缓缓到来。
张总个子不高,虽是西装革履,却没有气质。倒是跟在他身后的秘书长得娇艳,就是香水味过于浓重,稍微走近她的时候,我鼻子发痒,想打出来喷嚏,却被我生生忍住了,忍得辛苦,竟憋出了些许眼泪,眼中雾气蒙蒙的。
我将他们带到包厢内,见到安姐稍稍眉头一皱,又很快地笑脸迎接,伸手问好。
我心想,安姐刚才那个皱眉,应是被那秘书身上的香水味熏的。
张总厢,笑道:“这真是个好地方啊,拖了安总监的福,能来独树山庄一聚,脸上的面子增彩不少。”
“张总哪里的话,以后只要想来这里吃饭或者聚会,尽管跟我说,会给您都安排妥当。”安姐笑道,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立刻秒懂她的意思,轻轻对她颔首,意思是:没问题,我会来安排。
中国的酒桌文化博大精深,男对女,女对男,这是酒桌上通用的套路。
我今天的任务是要把张总喝开心了,而小周的任务,就是把张总的秘书给撂倒。安姐则是辅助,看我们俩谁先不行了,她再顶上。
我和小周私底下并不熟络,今天的应酬,却出奇的默契,我跟他一唱一和的,哄得张总和秘书开心得紧。
张总算是老江湖了,喝酒比较黏糊,好几次我喝两杯,他才喝一杯,算下来,我比他多喝了一半的酒。
我不在乎,只要张总喝开心就行,谁让我们安姐惦记着他公司今年的广告呢,要是能拿到手,我们公司一年可以多进账一千万,这可是块不小的肥肉。如此一来,我的奖金又要涨了。
一个半小时下来,张总的酒喝得差不多了,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的。这家伙,借着酒劲耍流氓呢。
安姐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任由张总“欺负我”。
这秘书是真的能喝,小周招架不住,洗手间吐去了,安姐便赶忙顶上,继续和秘书周旋。
我记得以前自己的酒量很不好,一**啤酒就喝倒了,但自从入职这家广告公司后,安姐第一次带我应酬,我甩开膀子喝了一斤53度的飞天,竟然还没有醉得断片,没有失态,我都觉得十分神奇。
我没有再对张总举杯,冷着一张脸。说实话,我喝得也差不多了,拿出来的红酒一共十**,最后一**都被服务员开了,倒进醒酒器里。
我这人有个毛病,心里有什么事情,面上总是掩饰不住。现在酒劲慢慢上来了,这种sè_láng,我更是不想待见了。
对张总毛手毛脚的行为,我感到十分不悦。
当他把手放到我大腿上的时候,我一个激灵,连忙站起。
张总惊愕:“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