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能跟我讲讲,我忘记的那段回忆吗?”
自从回到深庭山庄,我的作息随心而欲,今天白日睡了一天,半夜精神抖擞,百无聊赖的我爬到阿深的床上,左手托腮,右手摸了摸他浓浓的眉毛,认真问道。
阿深似乎已是浅眠,听到我说话,一个激灵,睁开眼见是我,惺忪的双眸温柔,拉我入怀。
我靠在他的胸膛,听他均匀的呼吸。
他久久没有说话,我怕他再睡着,于是又问:“跟我说说吧,以前的记忆中肯定有你,我不想错过任何关于你的细节。”
“不一定都是好记忆。”他呢喃。
“那你就挑好的说,可以吗?”
他沉思片刻,缓缓道:“我永远会记得第一次和你见面时,你对我说的话。”
“什么话?”
“你问我,是不是有病?”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当时很紧张,说不出话,直到你离开,我还是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处。”
他会紧张?这可不像我认识中的阿深。我问:“你紧张什么?难道我能把你吃了?”
他又沉默了很久,接而道:“当时我在跟你求婚。”
难怪,求婚这种事,谁遇到都会紧张。
可是不对呀,我缺失的是小时候的记忆,他竟然对那么小的我求婚,脑子缺了吧。换做任何小女孩遇见一个怪蜀黍跟自己求婚,肯定会觉得他有病啊。
我轻轻骂他一句:“活该我骂你有病,谁让你那么变态。”
他低头看我,眉头蹙起:“跟你第一次见面就求婚,确实是我太唐突。我生来很少和女性接触,所以不知道怎么跟女孩相处,也不敢乱猜你的心思,所以就先很直接表达了我的想法。”
“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面对小朋友,你都能下得了手。”
他又闭上了眼,轻声叹息:“苏,你并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你比我晚生两千多年,在见到你之前,我梦见的都是你。”
我讶然:“你为什么会梦见我呢?”
“龙族的男人在遇见命中注定的人之前,都会梦见自己未来的妻子。但是,整个龙族没有谁比我等得时间长,我整整等了两千多年,梦了两千多年。”他的声音带着无奈:“这二十多年跟你分开,我却没有再梦见过你,即使思念成疾,你也没有在我梦里出现。苏,原谅我忍不住去找你,我做不到看着你死去,看着你消失,我真的做不到……”
他的这番话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特别心疼他。
我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抬头笑道:“阿深,你爱不爱我?”
他愣了愣,睁开眼,深邃的眼眸熠熠生辉:“你怎么问得那么直接,女孩子不是该矜持吗?”
我假装生气:“你快说,到底爱不爱。”
我从来没有觉得阿深是个含蓄的人,我等了三秒,他才坚定的说:“爱,很爱。”
我笑:“那你有没有什么表示?”
他眉头一挑:“表示?”认真思索后:“怎么表示好呢?”
我着急,狠狠敲了他的额头:“笨呐,吻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温热的唇覆上我的,很克制的吻,我意犹未尽,双手环上他的颈,再次想吻他。
他的呼吸开始紊乱,但身体渐渐往后,避开了我,说:“苏,我是个男人,你再这样主动,我保不齐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别光动嘴皮子,你倒是真做出点事来给我看看啊。”
“不行!”阿深回答得特别果断。
我有些生气了:“我一个姑娘大晚上哪里都不去,就只爬到你的床上,你以为我是吃撑了闲的啊?你他妈的都能厚颜无耻的对着毛都没有长齐的我求婚,你竟然这时候选择正人君子,真是气死我了。”
他的声音很无辜:“跟你求婚的时候你已经成年,但是中间出了些事情,你现在又是未成年了。”
他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他忽地放开我,起身拿了个枕头,开门溜出房间。
是的,没错,这个男人溜了,让我颜面何存!
阿深去了客房,我追到门口,门被反锁着。
他知道我在门外,从里头问我:“苏,你饿不饿?”
我一愣,这话题有点不着调啊。不过我早已经习惯他思维跳跃的聊天方式,答道:“原本很饿,现在被你气饱了。”
“我给你煮面好不好?”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他经常给我做的啤酒方便面,还真有点饿了,毕竟白天睡觉,一整天下来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那你先出来呀,不出来怎么给我煮。”我促道。
他却答:“不,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我怕会变成个qín_shòu不如的家伙。我现在先冷静冷静,给我十分钟,我等会儿就去厨房。”
我巴不得你对我qín_shòu呢,他不出来我也没辙,我翻了个白眼,回到他的房间。
过了十来分钟,我听见有动静,声音从厨房传来,于是开门去到厨房。
阿深正在烧水,不,应该说,是在烧啤酒,空气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小麦香气,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他听见后,笑道:“瞧把你饿坏了,你昼夜颠倒的生物钟得好好调调,长久下去,对身体不好。”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修长忙碌的背影,陷入沉思。
刚才他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似乎有许多谜团,像云雾般一层一层笼罩着真相。我为什么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