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听珍珠说,修灵山的年考结果出来了,泰哲天者的弟子大获全胜,其中抹茶成为榜首。听到这个消息,我暗暗庆幸,之前还好没有和抹茶真的打起来,人家可是榜首,我怎么打得过人家?
师父收到一张邀请函,是关于修灵盛宴的。他让我去告知墨清一声,晚上一起出席。
修灵山并非每年都有年考,听墨清说,十年举办一次,每次落幕,都会办个奢华的聚会。
前几天和师父争辩之后,我心中总是有芥蒂,然而师父似乎不受影响,对我的态度如初,虽然冷淡,但关键的时候又特别护犊子。
“明天跟我回深庭山庄。”少爷看着我,说得很认真。
我点头,答应得爽快:“好,我去收东西。”
他倒是有些愣住了,可能以为和他争上几句之后,我才会松口答应离开。
“怎么突然那么听话?”
“少爷,你骂我骗子,还说生我的气,我为让你消气,这是在小心翼翼的哄着你呢。”
每次我说甜言蜜语对他都特别受用,这次也不例外,他笑笑:“苏,别叫我少爷,以后叫我阿深。”
我的心跳漏掉好几个节拍:“阿深?这是你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叫深玖。”
“怎么写?”我走到他面前,摊开手掌心。
他很耐心,在我的手心上写着笔画,触感痒痒的,却让我感到十分舒服,他边写边说:“深情的深,王字旁加长久的久字。”
他的语速很慢很慢,每一个字都深刻地烙在我的心里。
“久久深情,好名字。我从来没听过别人说起你的名字,他们都叫你少爷。”
“这是习惯的称谓而已,我久居深山,几乎与世隔绝,也没人问起我的名字。”
我挑了挑眉毛:“你和你哥哥真有意思,一个是公子孤仲,一个叫少爷深玖,你们竟然不是同一个姓,这是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听到我说起孤仲的名字,他的脸色一凛:“你见过孤仲?”
我点头,未曾想过要隐瞒。
“是在黑林遇见的吗?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一五一十的将与遇见孤仲的经过,以及期间发生所有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也提到我吸干了树妖的修为,却没提与孤仲分开前对我说的那句:“若哪天不想要生来的邪恶灵力,记得来找我”。
阿深认真听完我的叙述后,一把拉我入怀,下巴抵住我的头顶,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能从语气中听出心疼与担心:“还好树妖没能把你怎么样,你也没有上孤仲的当。以后为了不让你再受伤,我们寸步不离,我会保护你。”
我笑:“寸步不离?那上厕所也要一起吗?”
“别调皮,竟瞎抠字眼,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从他怀里抬头,问道:“那树妖的职责是守护封印的,我将他害死了,会有什么后果?”
“你是我妻子,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都会率先挡在你前面。”
我将他抱得再紧一些,头埋在他胸前,道:“阿深,谢谢你,不过应该是我们共同承担才对。”
他身体僵了僵,愉悦道:“苏,你真厉害,把我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我没有说话,只在他的怀里“咯咯”的笑。
晚上,整个修灵山甚是热闹,平时早早就睡去的妖精们,今晚像打了鸡血一样,个顶个的兴奋。
这是我第一次见修灵山的夜晚是人山人海的。
阿深与我一起出席了修灵盛宴,不过,我们两人好像不是特别受欢迎,毕竟人人都怕他,也怕我。我想,我和他在一起,成为了史上最“凶邪”的夫妇。
我与阿深不是自讨无趣的人,绕了一圈之后,觉得宴会没什么意思。远远看了一眼抹茶被授予榜花,在台上的她,目光始终锁在阿深的身上,哀怨又无能为力。而阿深置若罔闻,从始至终,没曾看她一眼。此刻,我想唱一首凉凉送给她。
阿深滴酒未沾,我喝得有些微醺,他抱我回到师父家里,坐在沙发上,欣赏窗外的月光。
我说:“我从来没见你喝过酒。”
“因为没有抹茶口味的酒,而且很苦,我不大喜欢。”
我笑笑:“你对抹茶味真是情有独钟。”
他目光柔和:“是的,这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
“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抹茶口味的食物,所以才给抹茶取了这样的一个名字?”
他声音很低沉,似乎不太喜欢提到这个人,半晌道:“这个名字是她自己改的,她以前的名字叫蔓文。”
我来了兴趣:“是因为你才改的名字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突然有一天,她让我不要叫她蔓文,说改名为抹茶,让我们都叫她抹茶。”
我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吃抹茶口味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嘴唇凑到我耳边,我整个人为之一震,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你小时候给我吃了一颗糖,是抹茶味的,从那以后,我便爱上了那个味道。”
我皱眉思索:“我不记得了。”
“没事,我记得就行。”
他开始吻我,但时间很短。他突然抬头,眉头紧皱:“都是酒的味道,我不喜欢。”
我的眼睛瞪的滚圆,酒瞬间醒了一半,我的小少爷总是在最亲昵的时候给人惊喜,剧情永远在他的节奏下各种反转。
我冷笑一声,哪由得你喜欢不喜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