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子轻敲了一下贴身小厮的额头,笑道:“小牧,你觉得本公子的病是随便碰碰运气就可以治好的?人生苦短,得意之时须尽欢,又何必纠结在一个无解的死结,最终白了少年头。”
“公子,你怎能说这样的话,老爷他们都不死心,您怎能就这样放弃了呢?若是您放弃了,蓝家诺大的家产岂非都要落入旁人手中?”小牧不忿的说道。
“怎算是旁人,无论是我蓝雨轩,还是别个蓝家的旁系,反正都是一个老祖宗生下的子孙,是不是我来继承这个家又有什么关系。至少保住了蓝家香火的延续,不是吗?”
“公子!”
“好了,小牧。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也不要再说了。不然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小牧见蓝雨轩板了脸,知道多说无益,也不想真的热闹了自家公子,便也不再多言,扒了几口饭后,却也没了胃口。
“公子,奴才去看看老汪回来没。”
“嗯,去吧。”蓝雨轩挥了挥手,让小牧离去。
就在小牧离开后不久,叩叩叩的敲门声随之响起。
“公子午安,不知可要听首小曲解解闷?”
蓝雨轩眉头微微一蹙,沉声道:“不必了。”
“公子……”
“滚开。谁让你们杵在门口的?惊扰了我家公子,有你们好受的。快走开。”小牧恼怒的嗓音在外头廊道响起,毫不客气的驱逐着正打算推门的女子,脸色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
“小牧,给点碎银子将人打发走就好,别那么凶,人家也是混口饭吃。”蓝雨轩的嗓音从屋内传来,听不出好坏,不过他都这般吩咐了,小牧自然也未有做了。
蓝家别的不多,就钱多,更别提自家公子经商方面是乃奇才,亦是蓝家独子,当未来的家主那是绰绰有余的,只可惜,自从三岁那年后,再也碰不得女子,哪怕是女子靠得太近也会危害到自家公子性命,也不至于如今都二十二岁了,却依旧未曾定亲,而是任他这般随意到处游玩,有心情的时候处理下家族产业就好。
即便不如蓝家的钱还是如同滚雪球一般,在公子小小的点拨几下后,便越挣越多。
说句嚣张的话。
蓝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小牧随手丢出一两碎银子打发走了那两个寒酸的卖唱人,入了屋。
“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根据老汪打探到的消息,这万安镇上确实有间药铺名为百济堂,也有个大夫叫做纪嵩,不过根据传来的消息提到的那个叫做舞悠然的人却并非正式的大夫,而只是药铺的学徒大夫,前不久才刚刚因着那位纪大夫的关系,在镇上挂了个学徒大夫的身份,不过根据镇里的百姓所言,这个舞悠然年纪很轻,也就十八九岁,也医治过一些人,不过却是个女大夫。还带着一个两个月大的孩子,住在百济堂中。算是外来户。”
“据闻这位女大夫与孩子还是纪大夫外出归来时带回来的人。回来时那女大夫昏迷了数日,而且孩子也是生着病的。至于是什么病,不太清楚,只是说古里古怪的。不过,有个传闻,说这个女大夫给孩子服用的药很珍贵,有个代为照顾孩子几日的妇人不小心掉了孩子服用的药,结果差点害死了孩子。幸亏这女大夫回来的及时,方才没闹出人命。尽管如此,那个妇人却因着愧疚,心不在焉而出了车祸,是人家不计前嫌救下她的性命。反正,对于这个女大夫的传闻实在令人说不清楚。总觉得怪怪的,说不上该信还是不信的好,实在够乱的感觉。”
小牧的回答虽然口口声声说混乱,却又无疑是将舞悠然的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
若是舞悠然在此听到这些,一定会感叹对方的能耐,居然就那么点时间,只差将她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了。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肯花银子,什么消息得不到。
“女大夫?才十八九岁。好年轻。不过,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带着一个孩子,还是个懂得医术的女大夫落难至此。莫非是出自哪个医学世家的小姐或是夫人落难至此?”蓝雨轩不禁这般喃喃轻语道。
“是与否也说不清,不过根据得到的消息,这位女大夫曾经失忆,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名字。除了孩子外,一无所知。或许唯一记得的就是一身的医术,想来是自小受到熏陶才会让身体记住了这种本能,哪怕忘了,重新学起来也更容易上手。如此一说,倒还真的可能是某些医学世家或是隐世名医的子孙或是弟子。不过,公子。咱们说的这些都只是推测,实在当不得真。可若是这个女大夫真的能够治好那位的病症。还请公子也让这位女大夫给您看看,或许有得医治也说不定呢?”小牧说到最后却是将话题一转,索要起蓝雨轩的承诺。
看着小牧那张认真的小脸,蓝雨轩只是轻叹一声,起了身。
“我累了。待得明日东西到了之后,我们去拜访一下这间百济堂。”
“是,公子。”小牧咧嘴一笑,虽然蓝雨轩并未直接应允他的恳求,可他既然说要拜访,那至少表明自己的愿望还是有希望达成的。
翌日清晨,万安镇里来了一个车队,摇曳的旗帜上绣着的是蓝家商行的字眼。
车子统共是五辆,一辆车上都装了至少六个大木箱子,箱子上都是用封条封好的,而负责押运的都是一个个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带刀的魁梧镖师。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