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尚云天几人相处了会,除了白敬水一直酷酷的很少说话之外,其它几个倒也相处融洽。
尚云天几个也不是喜欢端着架子的人,在觉得彼此对味时,直接以朋友的方式称呼。
例如说尚云天这位知府大人,虽不至于让舞悠然继续称呼他为大人,却也让舞悠然改口称呼他尚大哥,而师爷李莫白则是称呼他李二哥,张可岚这位侍卫,却是因他的坚持还是称呼他为张侍卫,至于白敬水这位寡言之人,依旧称他一声白公子,很普通的称呼,反正这位只是随着司徒尘路过苏城,倒也毋须刻意结交。
不比的尚云天这三位,往后是要在苏城经常打交道的人,能够套近乎些终归是有利无害的。
闲聊片刻后,看看时辰也不算太早了,正准备让伙计准备午膳,大家好好吃一顿时,房门却是被敲响,随即走进来两个衙门里的捕快,神色有些不对劲的走了过来。。
“拜见大人,李师爷。”
尚云天很意外衙门的人明知道他在这里招待朋友,却依旧过来打搅,再看捕头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知晓定是出了他们无法处理的事情,方才如此。
“秦捕头,是衙门出事了?”尚云天问道。
“不是。是仵作院。”秦捕头应道。
“仵作院?”李莫白眉梢一挑,很是意外出事的地方会是仵作院,可若真是仵作院的话,那一旦出了事情,就绝对不会是小事了。
“嗯,仵作院。今日隔壁的药铺重新整理准备重新开张,哪想到在临近仵作院的一处墙壁突然坍塌,虽然并未出人命,却是伤了两个泥水匠,被倒塌的墙壁压断了腿骨。”
“若只是工伤意外,你们应该懂得如何处理,自然是让铺子的主人赔偿即可,犯不着你们急匆匆的赶过来吧。”李莫白眸子一抬,直视秦捕头。
“李师爷所言极是,若只是这点工伤纠纷,根本毋须劳动大人与师爷,只是问题出在倒塌的墙壁处。因为在坍塌的位置出现了两具尸体,两具尸体嵌在里层的泥里,根据仵作检查所知,至少死了两年以上的时间,不但如此,还在墙壁里找到了这样东西。”秦捕头说完这话,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将之摊开,显露出一节玉扳指的碎片。
李莫白一见这玉扳指的碎片,拿在手里头看了看后,神色微变。
“这玉扳指,竟是失踪已久的前任知府柳大人最喜欢的玉扳指一模一样的式样。莫非……”
秦捕头点点头,身为衙门里头的资深捕快,在衙门里至少待了十年以上,对于曾经的老上司的东西自然再熟悉不过,是否仿冒一眼便可得知。
“并非仿冒,真是柳大人贴身之物。属下识得这块玉扳指上的痕迹,是柳大人小女儿拿刻刀划上去的,是一朵君子兰的花样,这是其中的一片兰花叶片的图样,并非普通的划痕。”
“你确定?”尚云天一改之前那嘻哈的模样,变得严肃。
“属下肯定,若是不信,还有身边兄弟叶青作证,柳大人当时说这事时,他也在场。”秦捕头一指身旁随他而来的那个捕头,见他很是慎重的点了点头,为秦捕头作证。
“岂有此理。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将朝廷命官杀害,并且用这种手法掩藏尸体。可恶至极。司徒,对不住了,我等需要赶回去处理此事,就不能陪你们了。”
“无需如此,吃饭只是小事,人命案子要紧。”司徒尘应道,神色也严肃起来,白敬水对此事倒是显得无所谓。
“那我等就暂且告辞,以后有空再到苏城时,定当赔礼道歉。”尚云天说着起身拱了拱手,李莫白二人也起了身,三人明摆着就要离开,连午饭都没心思吃了。
出了这档子大事,任谁也没心思吃什么饭了。
“尚大哥且慢。”舞悠然起身喊住了要离开的三人,“此事毕竟出在我的铺子里,我觉得身为铺子的主人有必要过去一看,说不定能够帮得上一些忙。”
尚云天想了想将目光投向李莫白,见他点了点头,也不再有任何的异议。
“那好,你跟上来。”
“好。”舞悠然应道,准备跟司徒尘道声歉,却见他把手一伸,止了舞悠然未完的话语。
“毋须多言,你们尽管去吧。下次再来苏城时,再补过不迟。”司徒尘笑着说道。
话说到这份上若是再多说什么就显得唧唧歪歪了。
舞悠然拱了拱手,随着尚云天几人一并离开,木九身为舞悠然的贴身侍卫,自然也紧随着一并过去。
到了衙门口时,巷子口已经被捕快围了起来,禁止闲杂人等靠近,虽然有些想要看热闹的百姓在外面张望着,却也不过靠得过近,维持着良好的秩序张望着。
舞悠然跟着尚云天过来时,大老远就看到了季宵的身影,见他正在与人说话,虽不知说些什么,不过看那些不快对他的态度尚算客气,倒也不曾因为这事而惹了什么麻烦。
反倒是那伤到的泥水匠被安排在临近仵作院的空地上,接受找来的大夫的治疗,裤腿上的血令人看得都疼。
舞悠然注意到季宵时,季宵也有所感应回望过去,待得发现舞悠然居然与这知府大人们一并过来,多少有几分意外之色。
而且一行人的走位上,似乎也将舞悠然揽入四人的队伍中,让他忍不住吃惊,这舞悠然不过离开片刻怎就认识了这位年青的知府,是以前就认识的,还是刚刚认识不久?
季宵不容多想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