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一脚把帅案给踢飞了,大声叫道:“袁青,你说得是真的?”
在中军帐里跪着的那个中年汉子满面是泪,道:“老爷,我是袁家三代忠仆了,给老老太爷当过茶童,给三老太爷家当过二管家,到您整整三代,我怎么敢骗您啊!三老太爷一家都被杀了,就我当天出去买菜才逃了一条性命,本想着跑到虎牢关外去投奔大老爷,可是半道上得了董卓老贼的这个信,这才来见您的。”
袁世凯这个时候,拿着袁青拿来的信正在细看着,不时的从绢书的上方扫一眼袁青,袁术这个时候道:“世凯,你看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袁世凯把信放下,说道:“从信上来看……倒不像是假的。”他这完全是废话,但是袁术却是赞同的道:“我看也不是假的。”
袁世凯不动声色的又道:“这信上说是孙坚把你在梁县的消息给透露出去了,所以董槐才能打将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是……以孙文台的人品,还有他和公路你的关系来看,好像……他又不能这么做吧?”
袁世凯心道:“你个糊涂秧子,丁立在梁县杀了徐荣,除非董卓的人马都是傻子,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不向梁县进发,你留在这里不走,可不就等着让人打你吗,还用得着别人告密。”不过他全是顺着袁术的心意说话,虚虚实实,谁也不能说出什么来。
袁术咬牙切齿的道:“那信上不是说明了吗,不是孙坚要把我的消息给露出去,是孙坚的两个女儿给透出去的,就想让我死,好免得被我报复,两个小贱人!”
袁世凯低头不语,袁术起身走了几步,压代了声音向着袁世凯的道:“世凯,孙坚大概不知道这事呢,他现在奉了两位盟主的令来这里接应我们,不如……我把他诈进过来,就在营中杀死,除了这个勾结董卓的恶徒,然后兼并了他的人马,反正我手里人证、物证都有,也不怕他们孙家叫出大天去。”
袁世凯心道:“只怕你不是为了除什么恶徒,而是对兼并人家的人马有兴趣。”他摸着光滑的下颌,笑而不语,袁术凑到了他的身边,小声道:“我手里有骑兵,孙家的骑兵我不沾,都给贤弟。”
袁世凯砰然心动,他手里现在急缺骑兵,虽然孙家的骑兵,并不算太强悍,但是他们的马可都是好马,是孙坚在西北作战的时候网罗到的,若袁术真能信守诺言,不用把孙家的骑兵都给他,就是把那些马给他,也足以一用了。
“好!”袁世凯沉声道:“我们在一起发过誓言的,现在孙文台既然背誓,那我们就当除了他,我愿与公路共同进退。”袁术露出狡诈的笑容,凑到袁世凯的身边,小声说了起来。
天近中午时间,孙坚正在大营之中和他的三大虎将,还有弟弟孙静、儿子孙策、两个女儿孙尚香、孙安商议军机,一个长长的报声响起,跟着一名小卒飞奔进来,叫道:“回孙将军,袁公路将军派人送信,请您过去他军中饮宴。”说着双手捧上一张请柬。
早有人把请柬给孙坚拿了过去,孙坚看了一眼,点头道:“公路不怪我,我也正想去陪礼呢。”说完向那个小卒道:“我就不回书信了,一会我准到。”
小卒答应一声,退了下去自回去了复命了。
人刚一走,江东四虎骑之首的程普抢先道:“主公,袁公路为人刻薄,睚眦必报,只怕他这宴请不怀好意啊。”
孙策也道:“是啊,父亲,不如您只托病,孩儿代您走一趟吧。”
孙坚不以为然的道:“公路与我相交多年,当初若不是公路,我这乌程侯也做不上,那几个人的死,我已经和公路说了,是场意外,公路也表示不再追究,你们还抓住不放干什么啊。”
孙尚香急声道:“父亲!我听丁并州说,袁术就是一个疯子,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要干什么……。”
“咄!你给我住嘴!”孙坚怒斥:“这话是你能说的吗?你跟着那些人都学了什么!行了,这里不要你来多言,你明天就给我回老家去。”
孙尚香还要再说,孙策看出孙坚恼火,急忙把孙尚香给拉出去了,只是孙安还留在里面,过了一会出来,向孙尚香道:“他不听,非要去,还只带黄盖一个人去,公子都不带。”孙尚香留了孙安在里面,就是想让孙坚带着孙安过去,可是孙坚怕过去了,和袁术的人马撞上,再打起来,所以坚决不带。
孙尚香恨恨跺脚,猛的眉锋一挑,冷声道:“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吗?你太小看我了!哼,我还偏去,看看袁公路要搞什么鬼!”说完拉着孙安溜了。
下午申时左右,孙坚带黄盖和一百亲兵,赶到了袁术的营中,袁术、袁世凯二人亲自迎了出来,远远的就拱手道:“文台兄,若不是你出兵接应,我二人还在流浪呢!”
孙坚这个人最爱听好话,这会一张紫微微的面皮乐得肉皮子打战,笑道:“公路将军,世凯将军,小弟来迟一步,还请勿怪。”
三个人寒喧着进帐,客气着入席,黄盖背背虎头铁鞭,一步不离的跟着孙坚,袁术看在了眼里,哈哈一笑,道:“在我营中,大不必如此,公覆,你也下去吃酒好了。”他身后早闪出大将桥蕤,过来拉扯黄盖,黄盖本待不去,但是孙坚却不以为然的道:“公覆,你不必管我,也去喝一杯吧。”有孙坚开口,黄盖推托不得,只得跟着桥蕤下去了。
大帐之中,三个人说笑着饮酒,一会的工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