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下旨,高梦鸾为益州刺史,下旨有令,一月之内,平定益州,而川中诸老百姓,听到这个旨意之后,无不瞠目,虽然他们都不相信刘备还有能胜,但是也没有想到旨中会只给一个月的期限。
要知道,这益州上上下下,都是刘焉、刘备经营的险要,如何能够,一个月就都能拿得下来啊。
只有刘备接到之后,神情大变,因为他兵少,这次北上攻打白水,已经把这些险要之地的兵,都给调空了,虽然表面还是那个样子,但实际上,这些地方已经没有多少人马了,一但这个消息传出去,别说汉军说一个月,就是十天都没有人信了。
小声道:“叔父,您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
吴匡本来病后无力,声音就小,这会更是特意的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小得让人都听不住清楚了,吴懿只能是靠在他嘴边,才能知道他说得是什么。
“汉中王的江山已经守不住了,你……此番南去,千万给我吴家寻一条出路。”
吴懿惊恐的看着吴匡,想问什么,又被吴匡示意不要说话给挡了回去。
“我知道。”吴匡接着说道:“你心里惊恐,但我这话只能是对你说,连元雄都说不得,那孩子有些左性,搞不清天下的变化。”
“叔父。”吴懿苦笑一声,道:“就是吴懿也有些搞不懂。”
吴匡长叹一声,道:“你却想想,汉中王的江山是趁乱而起的,但是天下乱像,经久而平,不管是秦失其鹿,还是新莽篡汉,不管天下乱到了什么程度,总还是要平息下来的,只是看平定天下的英雄,究竟是谁罢了,那洛阳天子,逆时而起,本来并不足以定天下,只要汉中王振臂一呼,天下人等,必随其骥尾,一举破贼,可是汉中王却是窝居蜀中不出,只盼着天下能被别人打下来,然后他再趁水摸水,此非定天下之雄杰可为也,昔汉高祖那般无赖,都能统帅兵马,与楚霸王那样的人杰争雄,可是现在,汉中王资才过于高祖,敌人却不如霸王,他却只是一味的等待,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吴懿长叹一声,他也对刘备这样缩头乌龟一般的做法看不上眼。
吴匡又道:“而面就算就是不出兵,但是就在蜀中待时,总不能平定天下,仍可偏安一地,可是他竟然把帝号都给分出去了,试问这皇帝都可以好几家来做,那大汉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他;还有忠于的必要吗?”
吴懿吓得一哆嗦,急忙道:“叔父慎言!”
吴匡接着道:“我追随汉中王,这一生不能不给他一个忠字,现在我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没有再尽忠的能力了,但也不能把我的儿女给陪进去,所以我才对你说,你要有一个自己的衡量,若是可能,请尽量给我们吴家,寻一条生路吧!”
吴懿心道:“你想要一个忠臣的名字,就让我来做这事,这……这让我怎么做得出来啊!”
但是吴懿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忠’字就不成一切的人,而且三国时期,大都多数人,都会把家族放在第一位,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对的,这会思忖片刻,道:“叔父,我倒是可以为我们吴家寻一条出路,但是这出路是什么,我想您也清楚,若是元雄不肯……?”
吴匡点点头,道:“你放心,我早就想到了。”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块白布来,却是从被子上撕下来的,吴懿看来,心道:“原来这老鬼早有准备了。”
吴匡让吴懿抓着白布,他咬破了手指,哆哆嗦嗦的写了几个字,然后把手收了起来,道:“有了这个,就不怕元雄不听你的话了。”
吴懿又道:“那穆儿呢?”他说得穆儿就是他的妹妹吴穆,被刘备下了聘礼,正在求娶之中。
吴匡沉声道:“她就顾不得了!”
吴懿脸色微变,他对自己这个小妹甚为疼爱,想到自己要是叛了,那刘备在这里岂有不对自己小妹下手的道理,心中就是一阵不满。
吴懿沉思片刻,就道:“叔父吩咐的话,我都记住了,那我就告辞了。”
吴匡欣慰的点点头,闭上眼睛休息起来,他身体本来就虚,说了这么一会的话,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吴懿回到自己家中,想了一会,就把吴穆叫来,把吴匡的话和她说了,吴穆不由得恨声道:“叔父这是认为女儿家没用,所以想要舍了我啊!”
吴懿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以为,你既然有些武艺在身上,那就不要留在成都了,就跟着我,一起去南中,你看如何?”
吴穆想了想道:“好,我就和大哥一起走!”
三天之后,吴懿带着人马就出了成都,向着健为郡而进,本来吴班想要留在成都照顾吴匡,但是吴匡不顾一切,非逼着吴班跟着吴懿南下,吴班没有办法,只得洒泪别父,就跟着吴懿离开了成都。
唐赛儿接到消息之后,立刻让信鹰给洛阳送信,如果洛阳已经下定决心,想要川中进兵,那唐赛儿就准备放弃南,直接进军健为了,不然的话,就准备带兵回头,向着八番进兵了。
丁立接到了消息之后,不由得也有些犹豫起来了,就把荀彧、荀攸、贾诩、刘慧娘几个人都请到了自己的府中,商议军事,荀彧首先开口道:“再有不过几天的工夫,就进式进入数九天气了,北方的军粮将很难再运到南方,而荆州去年一年都在打仗,今年的收成并不多,是没有办法应付大军的消耗的,而且大军荆州要是全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