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赛儿拉得用力,两匹马挣得拼命,只听砰的一声,那皮制的马缰绳经不住两边用力,一下断了开来,两匹马得了自由,怪叫一声逃了出去,车子失去平衡立刻向下倒去,唐赛儿先一步纵下去,双足八字站稳,单手撑住了车子,半倾倒的车子就那样被她给撑住了。
万年公主这会倒还明白,手脚并用的从车里爬了出来,远远的爬开,唐赛儿手上一用力那车子猛得飞了出去,看得万年公主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她自然不知道,唐赛儿是有名的大力士,当初白莲教高手‘病虎’林三到山东避祸,以铁匠的身份藏在乡间,唐赛儿化装成男儿,要拜在门下学艺,林三铸了九九八一道铁链子,让唐赛儿找出有坏损的地方,找出九条,就收她为徒,唐赛儿一条也找不出来,一气之下,把九九八十一条铁链子合在一起,都扭成了一载截的,林三震惊之下,直接收她为徒,后来知道她的女儿身后,直接与她成亲,后来夫妻一齐起事,大乱山东。
唐赛儿走到万年公主面前,沉声道:“我是唐玉儿的妹妹,我叫唐赛儿,我来问你,你刚才说是我姐姐原来和你在一起,现在人呢?可是让这些匈奴人给害了?”
万年公主连忙摆手道:“那是本宫的嫂嫂,我和她被刘大人护送,北上并州,没想到走到这里,被这些匈奴人给劫了,嫂嫂的马车也是这样惊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唐赛儿眉头紧锁,道:“可是在这里跑散的?是哪个方向?”
万年公主摇头道:“不是,离这里已经有一些路了。”
唐赛儿打了一个呼哨,汤河兽还在那里踩着那个匈奴兵,听到唐赛儿的呼哨急忙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擦着蹄子,唐赛儿等它过来,飞身上马,万年公主只道她要走,急忙伸手抓住了汤河兽的马缰,刚想说话,那汤河兽张开大嘴就向着万年公主咬过来了,唐赛儿抬手在它的头顶拍了一掌,汤河兽这才老实下来。
万年公主还不明白自己差点成了马口亡魂,只是抓着马缰绳叫道:“姑娘,你是我嫂嫂的妹妹,那也是我的妹妹,这里到处都是匈奴人的马队,你万不可把我丢下啊!”
唐赛儿冷哼一声,道:“谁要把你丢下了!”说完一伸手抓了万年公主的手臂,微一用力把他提到了马上,叫道:“坐好!”说完双腿用力一挟马腹,汤河兽咴咴长嘶,向前冲了出去,径到了那架被唐赛儿推出去的马车前面,唐赛儿一脚蹬在车上,翻倒的马车重新转了过来,唐赛儿一伸手在车里把她丢出的一支佛母紫金杵给抓了出来,然后拍马而走。
唐赛儿纵马,万年公主指路,两个人一会的工夫就到了刚才被劫的地方,只见一片地上,尽是死尸,都是万年公主和唐姬的随从,那些侍女死得最惨,身上一点衣裳不着,体下出血,生生被揉躙至死,万年公主看到,不由得泪若雨下,凄声道:“他们都是被那些野兽一样的匈奴人给害死的!”
唐赛儿更加着急,叫道:“我姐姐究竟向哪个方向跑了?”
万年公主仔细分辩了一下,向着西北方向一指,道“就向着哪里跑了。”
唐赛儿一催坐下马,转头向着西北方向追去,大概跑了二三里地,就见前面有一匹雪白马,马上一员武将,手里提着一条钢枪,正鬼头鬼脑的找过来,远远的看到了坐在汤河兽上的万年公主,不由得大叫道:“公主!”催马过来,唐赛儿冷声道:“你是什么人!”说话间抄起一条杵就打,那武将急挺枪招架,枪杵撞到一起,大枪立刻被砸得扭曲如何弯弓一般,那将官手上出血,抓不住大枪,撒手丢了出去,吓得一抱头叫道:“妈呀!”转身就跑。
万年公主这会才叫出来:“赛儿妹妹,那是护送我们的武将刘琰!”
唐赛儿这才停手,但却冷哼一声道“这算什么武将,竟然连个女人也打不过,如何护送。”
刘琰羞得脸上发烧,恨恨不语,万年公主却是暗道:“以你的本事,那些匈奴人都被你砸烂了,何况刘琰了。”
唐赛儿冷声道:“我来问你,我姐姐的车子向哪里跑了?”
刘琰差点哭出来,心道:“我怎么知道你姐是谁啊!”
万年公主在一旁道:“就是皇嫂。”
刘琰这才长出一口气,道:“我跟着唐姬夫人的车驾下来,只是到了这里却跟得丢了,连点影子都找不到了。”
唐赛儿双眼寒芒一动,冷冷的道:“你还能干点什么!”
刘琰心道:“老子是人才!”只是刚想要叫,看到唐赛儿那狠戾的目光,又赶紧闭嘴了。
唐赛儿从马上下来,就在地上仔细的寻找着,过了一会,道:“这里有人把惊马拦下来了,然后牵着马走了。”
万年公主听了,长出一口道:“祖宗保佑,皇嫂这是让人救了。”
唐赛儿冷哼一声,道:“只怕未必,救她的绝不是好人!”
刘琰好奇的道:“此话怎讲?”
唐赛儿道:“你看看,这些马蹄印还有车辙都被人小心的给掩盖了,若是好人,他们何苦这么做,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人找到他们。”
刘琰下马细看,果然那路上被人用小扫帚细心的扫了,只留下了一点痕迹,若不是像唐赛儿这样细找,完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