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度,他方才是一直躲在暗处,并没有离开,他当真是从头看到了尾,怎么可能会没有看到白落羽当时的动作,虽是知晓白落羽的用意,但是看到白落羽朝着上官容瀛伸出了手,还是难免地有些置气。

说到底,墨凌天活了二十几年了,他的东西从未有人敢随意觊觎的,便也很少有人能够惹得他这般怒意,倒显得有些失了风度。

看了眼握住的白落羽的手,下意识地摆弄着,墨凌天冷哼出声道:“他刚才的犹豫保住了他的一只手。”

白落羽听着二爷的话语之间倒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意思,难道说方才他要是碰到她的手,二爷真的会出手不成?想到这她不禁摇头轻笑,嘴角笑意加深,也没有去反驳他的意思,就那么温柔地看着他。

此时两人皆是坐着的,墨凌天原本握住白落羽的手松开,往上抚了抚她的头,出声问道:“怎地这般招人?从初识之日起,细数而过,方穆霖,容檀炎,上官容瀛,还有上官决?”

听着墨凌天那般缓缓细数而来,白落羽挑了挑自己的眉头,不禁笑道:“二哥和四哥与我都只是同门之谊,二爷莫要误会了,而且二爷如今这是要同我秋后算账的意思吗?我可是也还记得玄狼族的婴宁,还有璇玑阁的翠玉灵怕是也与二爷关系匪浅吧?我可有说错?这样可算是两相抵消了?况且我是当真没有认识其他旁人了,而二爷怕是还有些我不知道的吧?”

实则,白落羽和墨凌天就是这样势均力敌的两人,即便白落羽早已知晓了墨凌天的身份,但是在她的心中,也没有把两人当做是身份等级有差别的,所以明明是在出声安抚墨凌天,含着示弱的意味,白落羽清浅的话语之中却还是透着淡淡的驳斥之意。

虽先前未曾有过男女之事,但有些事情白落羽自然也是看得明白的,白落羽亦知道他们并无法去左右旁人的心思,其他人心存着什么样的想法,要动什么样的念头,他们都并不能干涉,但是她足够地信任墨灵凌天,就如同他信任她这般,所以她从来都不去追究那些。

墨凌天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白落羽,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带着淡淡宠溺,眼前之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般的聪慧,这般的通透,心如明镜,看似温和却实则并没有把多少人记挂在心里,而总算如今这个娇人是把他置于了心上。

墨凌天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过白落羽的,所以他也未有心想要瞒她些什么,包括翠玉灵的身份他也没有反驳,也是墨凌天给予白落羽的相互信任,才会让两人就这样一路走到至今,他二人其实走得亦并不算是顺遂,亦是不易才能在此刻将她纳入怀中。

回避掉那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想到什么,白落羽的眸光闪动,她看着墨凌天,柔声开口道:“二爷,你以后无须再为我做那么多,真的不需要。”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太多的波折了,他们都没能好好地像现在这般坐下来谈谈,白落羽说着这些时日二爷屡次三番为她所受的伤,事事不顾自身安危,想到最初,他们也曾站在临城的树下交谈,那时候还是夜里,城外的姻缘树还在飘着些许的粉色的花瓣雨,白落羽至今还记着那番景象,此时眼前却是艳阳满天,微微眯起了眼,白落羽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了外面的阳光。

“你想要说什么?难道说到了如今,你还要和我分清楚彼此?”墨凌天坐立着不动,原本柔和的面色因为听到了白落羽的这句话而微微沉下了,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都带上了股沉沉的压迫感,似乎连阳光都无法穿透,墨凌天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是轻缓,并未带着明显的怒意却像是细细的刀刃撕裂凝固的空气。

白落羽从来都不惧怕发怒的墨凌天,她温柔地反握住男人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在阳光之下她的眸色浅淡又深邃,此时仿佛是要将所有的暖意都包容了进去:“二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需要用付出来得到我。”因为她早已知晓了,早已经看到了墨凌天的心,亦是已经完全懂得他的相护。

“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我会心疼。”

白落羽轻蹙眉尖,缓声开口道,似有些无奈,她不想他每每都为其而受伤。

“二爷,从最初开始,就是你的所有作为让我不得不为之动摇,也许在二爷看来,我性子太过冷清了些,没有什么过多的牵挂,就算是有所回应,二爷也许还会猜想是不是因为你为我做了太多了,才让我不得不如此回应。”

淡淡的话语声在浓烈的阳光下显得异常的沉静而平和,白落羽的手依旧握着墨凌天的手,目光却是转而看向了不远处,不知落到了哪里:“我要告诉二爷的是,从始之终都不是这样的,你要知道……”

“墨凌天,我已经放不下你……”

白落羽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墨凌天,目中有怜惜还有无数的翻涌复杂,她微微皱着眉:“我知道你的性格,向来强势霸道惯了,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抓在手中,其他的便都可以算计进其中,可以不在乎,甚至有时候连自己受伤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你不知道,你受伤了,我会心疼……”

对上男人一双复杂深邃的眸光,白落羽直直地看着墨凌天,她微蹙的眉尖还没有松开,郑重地开口道,目光带着几分压迫的犀利:“墨凌天,我亦能够为你不顾生死,难道这在你的眼里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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