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苍傲安抚着众人:“围剿之事势在必行,魔教一日不除,武林无安生之日,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天峪山易守难攻,魔教在那早已扎根多年,冒然行动反倒容易中了圈套……”

“此时若是不反击的话,势必会助涨了魔教的气焰!他们怕是更要无法无天!”

“是啊,这武林的毒瘤定是要除的,愈拖延愈会让魔教势力助涨,届时更难压制,不妨趁此时攻其不备更有胜算!集结各门派之力,就不信攻不下那天峪山!”

“楚掌门说得对!围剿魔道为正义之事!”

坐在椅子上的司徒洛溟扇着带点“瑕疵”的折扇,嘴角轻扯了下,笑道:“一口一声魔道、魔教的,人家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嘛?怎么说也手下留情了,顶多算是来闹个场,抢个亲,毕竟君子好逑美人,这也是情理之中嘛!”

不少在场的人看向了站在柳苍傲身边的柳绮烟,只见她的面色骤然沉下,眸中闪过抹冷光,坐在椅子上的沈馥彤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昨日之事众人皆看在眼里,那魔头明显是为柳绮烟而来,柳绮烟确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又是习武之人,眉宇间更是多了几分英气,愈加迷人,若论外表在耀云,除了翠玉灵,恐怕没人能与之相提。

黎落那声“阿烟”在场人都听在耳里,两人绝非仅寻常关系,只是碍于柳苍傲的身份,众人无法多加深究什么,但司徒洛溟的话还是引来一阵驳斥声,群起而攻之:

“少庄主此话究竟是何意?”

“魔教所作所为世人皆知,百里山庄贵为四大门派之一,难不成现如今要与弑血盟同流合污不成?!”

“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下毒本就是小人所为,苟且之事!”

司徒洛溟的眼神轻描淡写地扫了圈众人愤慨的神情,戏谑一笑,转头朝着坐在身旁的男人道:

“二爷你瞧,伦家只不过是随意说了两句,他们就合起伙来欺负伦家!”

莫二爷冷冷扫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大厅内的争论声却是慢慢地静了下来,没敢再出声。

方才众人一时情急,竟差点忘了还有尊“大佛”在这儿,莫二爷戴着面具,更是猜不出他的脸色,皆不敢再随意顶撞。

“下毒之事并非弑血盟所为。”

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传出,在此刻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莫二爷抬眸看了眼坐在轮椅上,轻纱遮面的女人,目光看不出情绪。

柳苍傲立时开口道:“白姑娘此话何意?下毒之事另有其人?”

大厅内起了不小的喧哗,一时波涛暗涌:“那究竟是何人所为?”

如若不是弑血盟,势必也是武林人士,且就藏匿在大厅的众人之中?究竟是何动机?有何阴谋?隐瞒至今又意欲何为?

方穆霖的眸光清黑,他抬眸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神色如常的柳苍傲,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坐在椅子上的沈馥彤似是身体不适,抬袖用手帕微掩住唇,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白落羽抬眼定定地望住她,淡声开口道:“柳夫人……”

沈馥彤的动作微顿,而后对上她的视线,神色莫名。

柳苍傲语带忧色道:“夫人若是身体不适,便早些回房歇着,或者让白姑娘替你瞧瞧,我看这两日你的病不见好,反倒是愈加恶化了。”

不待沈馥彤回答,方穆霖道:“柳盟主,柳夫人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柳苍傲的眉头皱起,道:“方大侠这话是何意?”

没人注意到沈馥彤的神色异常,手攥紧了丝帕,指尖泛白,微微颤抖着……

方穆霖不紧不慢道:“联结了十多年的子母蛊,子蛊一死,母蛊怕是没几日可活了,昨日的毒也是你下的吧,既然都都决定要动手,为何愚蠢到只用了化工散?”

他的声音平静地听不出情绪,仅是论述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当日看了白落羽解蛊的几位掌权人,知晓方穆霖话语中意思,皆是心头一惊。

柳苍傲的瞳孔顿时一缩,看向了僵直坐在椅子上的沈馥彤:

“夫人,你……!”

傲云山庄柳家夫妻二人的感情一直被江湖人士传为佳话,却不想美好皮囊下裹藏的竟是如此血腥丑陋的事实。

这话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沈馥彤原非柳苍傲的正室,柳苍傲年轻时也只不过是个空有远大抱负怀才不遇的少侠,能有今日这番基业全是倚靠柳苍傲的先夫人曲氏娘家的相助,当年曲家是武林中颇负盛名的世家。

柳苍傲在与曲氏成婚之前早与沈馥彤有婚约在身,两人青梅竹马,郎情妾意,曲家更无意让自家女儿受委屈,逼得柳苍傲只得先迎娶曲氏过门,而后两年再迎娶沈馥彤进门,令其做小。

待到沈馥彤进门时,曲氏早已育有一女,便是如今的柳家长女柳绮烟。

柳苍傲自觉亏欠沈馥彤,便是对她百般好,因曲氏自小在家便受宠,有几分嚣张跋扈,受了冷落更是如此,反之沈馥彤的性情如水,事事隐忍退让,两相对比下柳苍傲心中更是有了偏倚。

柳苍傲和曲氏二人的关系恶化,在沈馥彤一次怀孕小产后,夫妻关系更是一度降至冰点,那时曲氏亦意外怀有身孕,却日日独守空房,产下柳煜当日便因大出血救治无效而亡。

沈馥彤小产后身体受损便难受孕,柳苍傲倒是没有再娶妻,对这唯一的儿子亦是溺爱有加,曲氏去世之时,柳绮烟和柳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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