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姑娘所说的最长时间不是说郎五待在言昭华身边的时间是最早的那个,而是说比起其他人,郎五是一天内跟在言昭华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
“有。”郎五点了点头,老实的说道,“不过要绕路的话,稍微花费多一点的时间,只是看样子,这条路是很难马上就疏通的了,所以算起来,换路线的话比在这里等着要更快一些。”
卿姑娘点了点头,郎五所说的她也知道,毕竟前边看热闹的百姓可不少,哪怕是官差来了,只怕也很难一下子就可以把他们都疏散开了。
没过多久,墨笙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了,卿姑娘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墨笙便打探到的事情告诉了卿姑娘:“小姐,听说是有漠北人在前边的酒楼喝醉酒闹事,调戏了几位大人的千金,而且看那漠北人似乎身份也不低,如今双方正在僵持着。”
漠北人?
卿姑娘的眉头微微一挑,听到这个称呼,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傅寒玉,但是转念一想,忽然反应过来,因为十月下旬便是西陵皇五十大寿,不仅仅是其余三国,就连周边的邻国漠北也纷纷遣使过来祝贺,十分隆重。
所谓大寿,是指五十岁以上的诞辰日,逢十便称大寿,如五十大寿等等,但是这种大寿并非是真正的逢十,而是指四十九等逢九的岁数,因为九在数字中数值最大的,人们为了讨个吉利,便形成了这种“庆九不庆十”的风俗,而西陵皇今年恰好就是四十九岁,作为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寿,自然是要办得隆重的了。
马夫所说的漠北人,应该不是特指傅寒玉,而是其余遣使来西陵的漠北人。
“哪几位大人的千金?”
墨笙听到卿姑娘的话,便开始掰着手指说道:“丞相府的千金、镇国将军的千金、叶家的千金……”
墨笙的话还没有说完,卿姑娘就打断了,问道,“这镇国将军的千金是不是石清清?”
墨笙点了点头。
卿姑娘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然后对墨笙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郎五却不太同意,皱着眉头道:“阿宁姑娘,爷让我护送你回卿府,若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怎么跟爷交代?”
卿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小郎五,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而且那么多人在那里,难不成那个漠北人还敢动手不成?哪怕他真的敢动手,难不成她的武功是摆着看的?
听到卿姑娘的话,郎五的表情忍不住黑了下来,小郎五什么的,不可爱什么的,他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
郎五虽然不太同意卿姑娘去掺和一脚,但是却还是十分尽职的护送了卿姑娘和墨笙到那家酒楼。
仙鹤居,原本是洛阳城所有酒楼当中生意最为火爆的一家,可是如今却一片狼藉,而仙鹤居的掌柜正哭丧着脸站在外面,身后跟着的都是仙鹤居的伙计们。
仙鹤居内很明显的分了楚河汉界,一边坐着一群妙龄少女,侍女们在一旁护着,而另一边正坐着一个男子,因为低着脑袋所以看不清他的模样,周围有四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站在他的身边,想来就是他的护卫之类的了。
“无忧姐姐。”原本正怒目等着对面男子的石清清忽然看到了卿姑娘,当即眼睛一亮,起身笑着喊了一声。
而石清清的这一声,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顺着她落到了卿姑娘的身上。
卿姑娘走进了仙鹤居,刚想和石清清她们打招呼的时候,一边低着头坐着的男子忽然抬头,表情有些亢奋,皮肤微微泛红。
晃了晃脑袋,这才看清楚了卿姑娘的模样,阳光微斜,一身素淡色长裙的少女站在门前,五官秀致,肤似白玉,眉眼弯弯,仿佛误落人间的仙女一般,美得让人窒息。
男子的眼睛倏地一声瞪大,神情更加的亢奋,直愣愣的站了起来,朝着卿姑娘扑了过去,嘴里喊着:“贡嘎天山上圣洁的雪莲花,这才是我梦中的女神啊。”
温贞贞等人瞪大了眼睛,石清清更是气得破口大骂:“你个淫贼!”
竟然敢众目睽睽之下调戏无忧姐姐?简直就是找死!
卿姑娘听到男子的这句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为什么她觉得这句话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不等卿姑娘想到在哪里听过,男子已经扑到她面前了,卿姑娘根本不用考虑,抬脚就往男子身上踢去,毫无防备的男子竟被卿姑娘一脚就给踹开,在他还恍恍惚惚的时候,卿姑娘抄起一边的长椅,啪的一声直接拍在了男子的脑袋上,男子身形不稳的在原地踉跄了几步,砰地一声直接摔倒在地,晕了!
惊!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手里还拿着长椅的卿姑娘,刚刚那什么似仙女一般美得让人窒息的卿姑娘在众人的心目中瞬间就成了似悍女一般凶残得让人窒息了。
没天理啊!
在场的男子看到卿姑娘露出的这一手,忍不住满头黑线,明明那么精致柔弱的姑娘,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呢?
那四个黑衣男人瞧见卿姑娘竟然如此凶残的把男子给拍晕了,当即上前,两个扶起地上晕倒了的男子,两人上前就想要抓住卿姑娘。
不能怪他们那么粗心大意,让卿姑娘直接拍晕了男子,只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西陵的姑娘和他们漠北的姑娘完全就是南